十分钟后，沙发上的吴娟幽幽醒来，一抬头，正好看到门后面的人骨模型，差点眼睛一翻，差点又要晕过去。
“醒了啊！”秦方面带微笑的及时出现，站到中间挡住吴娟看向骨头模型的视线，同时递过一杯水到吴娟手上，
“刚刚那是……”
吴娟心有余悸，颤抖的接过水，咕咕一口气喝完后，还在不断警惕的左右观察。
“你的幻觉！”秦方笑了笑把杯子收起，回到的办公桌后，“你这是来干嘛来了？”
幻觉？吴娟揉揉眼睛，觉得一定不是幻觉，刚刚的骷髅还和自己打了招呼，上下颌咔咔的整的很有规律。
真的是幻觉?吴娟又朝沙发靠近墙壁的方向挪了挪屁股，“我来找你……”
“对了，我来找你道歉来了！”
吴娟突然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我爷爷不信你那件事，我来和你道个歉！”
“那到是不用，反正道歉了我也不会原谅！”秦方拨弄着手指，悠悠的回答。
“不要这么小气嘛？”
吴娟的苦着脸，走到办公桌前方，一叠钱放到公办桌上，“这是上次的酬劳！”
“钱并不能让我的心情变好！”秦方看都不看！
“啪啪……”办公桌上又多了四叠钱。
“不过，能够让我原谅一次！”
麻利的收起钱后，秦方扶了扶墨镜，看到吴娟还没有走的意思，笑着问道，“还有事？”
“陪我聊聊天？”
“收钱的！”
“可以！”又是一叠！
“开始吧！”秦方的语气很欢乐，“你想要荤的，还是素的！”
聊天还有荤素的说法，吴娟眨了眨眼睛，巴巴的看着秦方，“荤素有什么区别？”
“荤的，我们面对面，看到对方肉体，脱光了聊！”秦方解释。
“那素的呢？”吴娟小心的问。
“你脱光了，我和你聊！”
才不要！怎么都是你占便宜，吴娟瘪起小嘴，“不用了，我们就这么聊！”
“去我家这么聊……”
……
还是那辆车！熟悉车，熟悉的人，熟悉的司机。
司机现在看到秦方，像是见到老板一样，毕恭毕敬。
“你怎么不找万绮丽聊天？”
秦方看着车窗外的滚滚车流，Z市的车不少，一天的时间里，至少有人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堵车。
“她？哎……”
说到万绮丽，吴娟脸上有些忧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像变了一个人，我和她现在说不了几句话！”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也好像在刻意的疏远我一般，我现在都找不到她，电话，她十个才回一个，还是不耐烦的那种！”
“你们不是好战友么？”两人都被噩梦困扰过，而且前段时间看起来，两人至少是闺蜜的关系。
女人的关系难道和纸一样，经不起口水的摧残！看着车窗外面的秦方，突然眼睛亮起，“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所以才不理你了！”
“应该不会吧！这个Z市里面，能够被她看上的人，只有一个！”吴娟说到这里，眼睛偷偷瞟了身边的秦方几眼，有些不甘心。也还有些难过。
“那是不是他啊！”秦方一把拉过挨着自己坐的吴娟到自己面前，指着车窗外面和他们车辆，并排行驶在路上的敞篷车里面的两人。
“李明！怎么可能？”
看清楚车里面的两人，吴娟一脸不可置信，万绮丽明明很讨厌李明的，为什么会在一起。
“可是他们穿着情侣衫啊！像我们一样！”秦方幽幽的打趣道。
外面的车子像是发现了两人一般，突然加速，眨眼间消失在车流里。
情侣衫！确实是情侣衫。
万绮丽和李明是，吴娟和秦方的也是！吴娟今天特意穿着和秦方一样的衣服，连圆口的布鞋都一样。
“讨厌……”
……
“这里的风景好么？”
七十六层的巨大落地玻璃窗户前，拥挤的竖立起来的高楼，簇拥在三座高楼周围。
吴家的这栋楼是Z市的第三高，和他们的财富一样，他们住的楼，也只能是第三高。
“还好！”
秦方接过吴娟手里的水，还是三十八度舒服，秦方很满意。
“你说Z市外面的浓雾里面都有些什么？”吴娟坐到落地窗户前，眼神迷离的看着Z市外边缘的位置浓浓雾气。
整个Z市被浓雾包围着，外面除了浓雾就是浓雾，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即使是往天上看，也只能到环形的浓雾包围着的那一片天空。
“不知道！”秦方小小喝一口水，双手托着水杯。
“我很想知道！”吴娟眼神开始深入迷离，直直的看着浓雾，“噩梦的那段时间，我都在想，时不时出现在我梦里的浓雾的场所，就是外面的那一层浓雾！”
也不管秦方是不是在听，吴娟都开始慢慢说起来。
吴建华到Z市的时候，才八岁，一个八岁的孩子居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当时的他一无所有，确切的说，除了身上单薄的衣服，他真的就是一无所有。
吴娟问过爷爷吴建华，为什么爷爷会出现在这里，爷爷却说不记得了，吴娟只记得爷爷一想到这个问题，头就会很疼。
爷爷是有家人的，在外面的城市！一个比这里还要豪华的城市，但是爷爷回不去了。
Z市，一个来了就是Z市人的城市，口号当当响，实际上也是这样，吴娟的爷爷吴建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过。
吴娟很理解爷爷，但是也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十五岁那年，她和几个同学，偷偷试着去到浓雾的边缘。
事情很明了，他们没有成功，浓雾还是浓雾，他们几人刚刚走到浓雾边上，人已经晕倒。
当他们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谁给他们送到医院的，他们也不知道是谁，也许就是个好人吧！
“你想出去！”秦方看着浓雾出神。
“对，当然这只是一个理想，就像很多不自量力的人，都在幻想着做亿万富翁一样，都是一个理想，一个遥不可及的理想！”
吴娟苦笑了几声，憧憬的看着浓雾的方向，也许在她的心里，此时幻想出了一座，和Z市完全不一样的城市。
“我是不是很天真！”吴娟转头看着秦方，小声的问道。
秦方看着浓雾出神，像是也陷入了幻想当中。
“呵呵！我就是很天真，曾经的我和万绮丽，黄香三人都很天真！”
吴娟在自说自话，也不在意秦方有没有在听慢慢说着自己的故事，窗户边上有三个座位，这里一直都是吴娟他们三个小姐妹的‘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