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实验，他才算是明白过来，为啥以前擦身子的洗澡水泼到地上，没见植物疯长，原来是自个儿浸泡时间不够。
除此之外，王李进还发现，不光是这洗澡水，就连他自己的体液，要是没有接触植物，直接落到土地上，也会被土地直接吸收，而不会产生任何催化效果。
这同时也意味着，他不能直接催化埋在土地里的种子，只能催化种子破土而出后，长出的幼苗。
在这一夜的泡澡过程中，王李进一直注意观察着自个儿心口幼苗光晕的逸散，跟直接用体~液催化不同，泡澡产生的消耗能够和吸收基本持平。
这个发现，可以说是他这一晚上辛苦，最重要的成果。
既然不好用体液催化植物变异，那用洗澡水催化植物成熟，终算是可以不用望空流泪了。
自己有地，能催熟，还怕赚不来钱。
赚钱的动力，让王李进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骑着摩托赶往镇子上，想考察考察市场，种啥东西最赚钱。
由于临近中秋节，周围十里八村的村民们都来镇上赶集，本来没多少人的镇子，现在到处都是一片乱哄哄的热闹景象。
王李进沿着街边卖各种果蔬山货的摊位一路打听过去。
“大姐，你这菜都啥价格啊……”
“大哥，你这山货咋卖……”
“大叔……”
网络时代的信息传播速度格外快，没多会儿，摆摊卖果蔬山货的摊主们，都知道镇上来了个神经病，啥也不买光打听价格。
做生意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光问不买的货。
所以，王李进再往后打听价格时，人家要么不搭理，要么就是张嘴胡说。
就像他正问的这家卖水果的摊子。
“哥们儿，你这水果都啥价格啊？”
摊主是个小年轻，摊子上卖的全是些高档水果，所以生意不像周围那么火爆。
王李进问话时，他正坐在那玩手机呢，乍一听到问价声，还以为是来了主顾。可等他一抬头，却发现眼前这人不就是微信群里说得那光问不买的货，刚涌起的热情劲瞬间冷淡了很多。
“你想要啥，我这水果这么多，总不能挨排给你报遍价吧！”
“哪种水果最贵？”王李进问道。
“最贵？”小年轻一乐，想着反正这会儿也没啥人，索性跟他逗闷子道：“那可不好说，我这只有更贵，没有最贵！”
“你这话啥意思？”王李进眉头一皱道。
“你看……”小年轻指着他摊上的水果介绍道：“我这摊上有榴莲，车厘子，百香果，牛油果……它们每一种又有不同的品种，价格也千差万别。你就拿榴莲来说，常见的有金枕头榴莲，干尧榴莲，苏丹王榴莲，猫山王榴莲，便宜的一个下来百十块就可以，贵的大几百都有可能，就看你想要啥样的。”
也是现在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要放在头几年，别说镇上的集市，就连县城里都不见得能买到这些类型的水果。
但他这摊上拢共也就四五个榴莲，还都是一个品种，这么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想跟王李进好好说话而已，谁知道丫光问不买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可王李进完全没在意小年轻的态度，他耳朵里注意的全是，一个榴莲最少百十块，种这玩应可比其他啥瓜果蔬菜划算多了啊。
当下，他仔细打量起摊上的榴莲。
他们这属于北方城市，加上王李进家贫，以前光听说榴莲了，实物还是头一次见。
不过，好在他也是干农活出身的，打量了一阵后，就判断出来，这玩应应该是长在树上的。
果树跟地里长的水果比，最大的优势是一棵树可以结很多果，打理起来也比较方便。而最大的劣势则是，果树在头几年生长时，是不会挂果的。只有生长到一定阶段后，才会开始结果，并且往往头一茬果，品质大多很差，只能用来喂猪或者肥地。
但这些问题在他这都不是问题，他可以催熟啊。
心头一热的王李进，紧忙开口问道：“要是我也种出这玩应了，你收不收。”
小年轻摊主听到这话，先是错愕了一下，接着有些不确定道：“你刚说什么，你要种榴莲。”
“嗯啊！”王李进点头道。
“呵。”小年轻冷笑着白了王李进一眼，话都懒得继续说下去了。
这会儿他才算是明白过来，合着丫到处打听价格的意思是在考察市场，寻思自个儿种点啥合适。
“呵啥呵，收不收你说句话啊！”王李进不依不饶道。
“有病吧你！”小年轻没好气道：“咱这要能种这东西，价格还有可能那么高吗。榴莲属于纯热带作物，生长所在地日平均温度22℃以上，海拔六百米以下且无霜冻地区才能种植，咱国家只有南方部分地区才有这种植条件。其他地方就算种了，要么活不了，要么不结果。”
王李进闻言愣了一下，这些种植条件他还真不知道。可没所谓啊，反正自己能催熟，应该不影响。
“这不用你操心，你就说你收不收吧！”
“收！”小年轻被他整得也有点烦了，随即戏谑道：“只要你能种出来，有多少我收多少。”
“那就行。”王李进点了点头。
正在小年轻以为，这打听完就该走了吧，突然听到王李进话锋一转道：“你这有榴莲种子卖吗？”
这话一出，小年轻不怒反笑，合着折腾半天，自个儿这是碰见了一神经病，啥都不懂不说，连榴莲种子啥样都不知道。
“种子就是果肉里的果核，你要想要种子的话，买个榴莲回去就行。”
“成，那就给我拿一个，要大点的。”
“没问题啊！”小年轻从摊上挑了个最大的榴莲，忽悠道：“你看这个够大吧，包你回去最少取出七八个果核，这一下就能种出七八棵果树，来年还不得赚得盆满钵满……”
“行，就这个！”
小年轻将这榴莲放在电子秤上，液晶屏很快显示出价格，“一百九十五块七，七毛给您免了，您给一百九十五就行。”
“这么贵，能便宜点不？”
“这哪儿贵啊，你想想，你买回去的这可是聚宝盆，来年要收获多少回来。你放心，你要是把这种出来了，我收货价就按卖价的八折。”
“这可是你说的啊！”
“放心！”小年轻把胸口拍得彭彭直响，“我高财进今个儿就把话撂这了，只要是你种出来的，我都按我这卖价八折收购，不信的话我给你打个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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