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汐的脸本就恐怖，『露』出慎人的笑容之后，让小福心里不禁哆嗦了一下。
心想这贵女的脸白天看果然更吓人了，也亏顾思秋能够伺候，要他有壮阳『药』也不一定行，这会儿对顾思秋是真有些同情。
顾思秋则窘迫不敢看季灵汐，低着头视线盯着脚尖，脑袋空空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是不是都听到了？
“见过贵女……”见季灵汐过来小福不情愿地行了礼，再怎么眼她毕竟也是二长老请来的客人。
季灵汐依旧和气地笑着，瞟到小福手中的丹『药』时就笑得更加亲和了。
“你别怪小秋不识好歹，虽然这丹『药』是连品阶都没有的劣质品，但好歹也是你的一番心意。”
小福脸『色』变得难看了一些，却因为自己的身份不敢跟她争辩，只好咬着唇咽下了这口气。
季灵汐将顾思秋叫了过来，见他如一只落魄的小猫，就带着安抚说道：“不要放在心上，狗咬人了总不能咬回去惹得一身『骚』，是吧？但要是狗一直咬着不放的话……很简单，没牙的狗就不能咬人了。”
她的声音灵动而悦耳，犹如那有着美妙琴声的古筝散漫悠闲地拨动着。
顾思秋心中却起了不小的风浪，涟漪一波接着一波。
“我现在是二长老的人，贵女说这样的话合适吗？”小福气得咬牙切齿，就将二长老给搬了出来。
就算是雨『露』之欢，她也应该不看僧面看佛面。
闻言季灵汐恍然一笑，“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小福高傲地瞟了顾思秋一眼，他的主人意识到用错态度对自己，更何况是他？
“也是，打狗也要看主人。”
“你不过是二长老的客人，怎么这样骂人！”
季灵汐轻笑，“我并没有让你代入不是吗？”
“你……”
小福气恼，这个丑女人现在哪有半点和气，她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剑，一旦出鞘就会见血。
“你是小秋的朋友对吧，那有空过来坐。”
对着小福扬唇一笑之后，季灵汐就率先在前面走了，顾思秋看了一眼已经恼羞成怒却无法发泄出来的小福，就赶紧跟到了季灵汐身后。
走了一段路之后，顾思秋忍不住开了口，“刚才……谢谢贵女。”
季灵汐淡淡一笑没有回话。
她应该听到了吧？顾思秋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些忐忑。
可她不说话他也不敢打扰，就安静地跟在了她身后。
小径上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剩下的只有一片安静。
她本身偏爱安静，对于乖巧的顾思秋印象更好了一些。
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季灵汐蓦地停下脚步抬起了头，双眸慢慢眯了起来。
“嗳？怎么这么快就变天了，说不定马上会下雨，贵女我们赶紧回去吧。”
可季灵汐并没有动，看着黑云眉头更加紧蹙。
“是高人相斗。”
“高人？”
顾思秋疑『惑』不解地看向了季灵汐，有高人吗，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这黑云很快就消散了，仿佛只是遮了一下阳。
季灵汐心头忽然有些不安，收回视线之后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