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接管千星之城主系统，打开学园都市广播，太阳系防御网进入最高防御状态......”
托尼一边对人工智能下达指令，一边双手如飞，快速调整防御网参数。
“我是托尼斯塔克，学园都市的师生请注意，宇宙出现未知威胁，学园有责任为大家提供庇护......不愿接受庇护者可以随意去留，我将开启学园都市维度防御机制......”
“轰——”
托尔举着喵喵锤闪电一般划过虚空，落到巨型机甲身前，大声呵问道：“托尼，怎么回事？灭霸拿到时间原石了？”
“我不——”
“没有，时间原石还在宇宙之壁。”斯特兰奇穿送过来，替托尼回答道。
托尔眸中银色雷芒闪动，疑惑道：“你能感知原石位置？你之前为何没说？”
斯特兰奇淡淡道：“银河议会也没告诉我们收买乌木喉的事，谁还能没点秘密呢？不能感知原石位置，我们的红色警戒系统又有何意义？”
“你刚才还说原石位置没变，为何又拉响警报？”托尔怒道。
托尼心中一动，说道：“我们也疑惑，但玛雅传讯，我们再疑惑也必须照做。”
“shit，她....托尼，你跟我说实话，她真能联系母宇宙？那她到底有没有参加神灵试炼？”托尔完全糊涂了。
“唉，这件事说过很多次了，我现在正忙，没时间重复。”
说完，托尼就真的不理托尔了，他召集五行机甲来到太阳系边缘，准备防御可能到来的冲击。
他的担忧没有错，地球拉响红色警报，整个银河系都震动了。
那些刚离开没多久‘银河议会第15大’嘉宾纷纷来电询问，托尼也‘实话实说’，将对托尔说的话又重复一遍。
对此，有人迟疑，也有人立即调转飞船，再次向地球方向飞来。
但很快，那些往回飞的嘉宾便惊讶发现，自己竟被堵在跳跃点外面，无法进入太阳系范围——那里已经一片战火，无以计数的飞船、反物质导弹向太阳系发起冲击，太阳系防御体系也回以最凌厉的反击......
远远看去，太阳系似乎变成一艘在爆炸余波风雨飘摇的巨舰。
就像之前担心的那样，红色警报拉响，那些被灭霸响指逼疯了的外星佬，决定拖着该死的地球鬼子同归于尽。
——我们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该死的地球杂碎，既然拒绝我的签证，那我就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灭霸响指来啦！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可以躲入地府，我们要一次次承受灭霸那疯子的蹂躏？
——上次随机杀死我父母，这次还想带走我妻儿？咱们一起死吧！
......
伴随着相位炮、反物质导弹、激光炮的爆鸣，无数杂乱信息在公共频道呐喊。
托尼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他面色阴沉，眼神冷酷，对那些信号全不理睬，只专心操控机甲发出最强攻击。
“似乎不太强，连小宇宙飞船都没有。”斯特兰奇突然传音道。
“呵呵，不过是一群被恐惧淹没心智的农夫，以为拿着粪叉就能伤害到骑士老爷的城堡？！”托尼嘲讽道。
如果是十年前，普通飞船的密集冲击阵型，还真能冲破太阳系的防线。
但接连几次与‘反地球、反玛雅’同盟的大型星际大战，早已大大升华了地球人的军事体系。
连小规模小宇宙飞船编队都难以冲进太阳系，更遑论一群武器‘落后’的杂牌子武装飞船？
“警报已响起半小时，千星之城、学园都市、太空城早完成人员转移。
但危机还没到来，我们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危机，托尼，接下来怎么办？”斯特兰奇忧心忡忡道。
托尼沉默片刻后，说道：“你回地球，这里我来守。”
“你知道些什么？”斯特兰奇问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确定，多留一个人在外面，就多一份风险。而且，既然警报拉响，危机就一定回来。”托尼沉声道。
斯特兰奇神色复杂，他知道托尼会拒绝，可还是说道：“那你呢？不如让人工智能接管全部防御体系？”
果然，托尼坚定道：“这是我的责任！”
斯特兰奇回地球了。
又过了三分钟，托尼清理出一条航线，让之前离开银河议会代表团进入太阳系。
并不是所有人都回来了，很多人还在犹豫、在观望，第一批过来的是黄金人。
阿耶莎不解道：“托尼，你确定——”
“宇宙之母在上，大祭司，您......”
“啊啊啊，灭霸打响了响指！”
阿耶莎声音戛然而止，随之响起的是杂乱的喧嚣声，但很快的，托尔耳边便彻底安静下来。
托尼颤声叫道：“阿耶莎，阿耶莎...喂，喂，至尊星号，至尊星号，你们飞船发生了什么？”
“嗤嗤——”
至尊星号发来视频通讯的请求，托尼连忙切换掉光屏上的前线防御圈交战实况视频——他发现攻击太阳系的外星飞船，突然间降低大半火力。
打开至尊星号传递过来的视频，托尼惊骇发现对面舰桥此时竟空无一人。
托尼连忙询问至尊星号飞船的主脑：“托马斯二号，你们母舰之前发生了什么？”
托马斯二号是飞船主脑的称呼，就像托尼机甲的AI叫玛利亚一样——贾维斯还活蹦乱跳的，他用了自己老妈的名字。
“滴滴滴......”
托马斯二号还没来得及回答，托尼便又受到一连串来自银河议会舰队的信息。
——灭霸打响了响指，我们被针对了。不是50%，我们全军覆没！
这时托马斯二号也适时回播了一段录像，录像中，正在讲话的阿耶莎，从头部开始一点点化为灰褐色砂砾，整个人毫无所觉、没有半点痛苦地消失了。
接下来恐慌蔓延，舰桥所有船员哀叫着，哭嚎着......依旧难以挽回地一点点化为虚无。
“mother法克，灭霸突兀获得全部六颗无限原石，还打了个响指？”托尼双眼瞳孔放大，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有想象过这种场景，但当想象化为现实后，他还是感到难以接受。
——宇宙一瞬间死了一半人，不是几亿，几十、几百亿，而是一半的人啊!
很快对面进攻地球的疯狂外星佬也反应过来，响指已经打响，一半人已经消亡。
自己活了下来？
既然如此还打什么？
剩余的一半人立刻理智回归，停止攻击，调转船头，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快速向远离太阳系的方向驶去。
托尼也没心情追击那些恶心人的玩意儿，他快速打开通讯器，与山达尔、希阿等高等文明国联系起来。
半小时后，他‘嘭’的一声，将自己摔在驾驶座上，神情疲惫地压下几下太阳穴。
“灭霸凑齐六颗原石，用无限手套打了个响指，宇宙消亡了一半人口。
银河议会被特意针对，新星至尊、利兰德拉女皇、阿耶莎......山达尔、希阿、克里等高等文明国的政府领导层，几乎全部死光。
现在，那些国家的运行机制近乎瘫痪。”托尼对卤蛋道。
卤蛋长舒一口气，后怕中带着万分的庆幸之色，说道：“幸好，高天原不仅对宇宙之心有效，这次也完美抗住了无限手套的攻击。
幸好，灭霸没针对你，你也不在那50%之中。”
托尼摇摇头，神色诡异道：“现在的问题是，谁拉响的红色警报？”
“大家好，我是沙努尔，也即是天启。当你们看到这段视频时，大概我已经为国捐躯，死在灭霸的响指之下。”
红色警报拉响后第二天的同一时间，分秒不差，一段视频被太空军总部掌控者托尼获得。
视频上，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壮汉的自述。
那汉子皮肤呈灰紫色的，脑门、脸颊还有规则对称的刻纹，看起来非常凶恶，但他此时的双眼中满是真诚与无畏。
他正是天神级变种人天启！
“偶买噶！”托尼瞠目结舌，好似活见鬼一般。
天启却还在继续，“我知道玛雅此时正在参加神灵试炼，不然我也用不着向国防部发送这条信息了。
我想告诉看到视频的人，我不是坏人，没有背叛地球，我是一名...卧底。
当年，玛雅承诺只需要监视灭霸三年，但三年之后又三年，如今都过去了快五个三年......唉，我也不是抱怨，但跟在灭霸那疯子身边，度日如年也难以形容其痛苦。
他那变态的理念、恶心人的‘圣恩’行动，几乎成为我心中的梦魇。
但为了地球，我认了，也忍了。
从灭霸获得第五枚原石开始，我便开始提心吊胆。
两个月前，更让我害怕的事发生了，灭霸找到了宇宙之壁中的原石。
原来，六颗原石间有一条封闭的魔法回路：空间——时间——现实——心灵——力量——空间......
拥有五颗宝石与无限手套的灭霸，准确定位到时间宝石的位置，而他的力量在获得力量宝石加持后，也足以打穿宇宙之壁。
但他故意引而不发，对外隐瞒了这条消息——我是灭霸心腹，他没有对我隐瞒。
我问过他原因，他还是没有隐瞒：地球人斯特兰奇能感应到时间宝石是否离开宇宙之壁，所以他要趁其不备，一瞬间取出原石，一瞬间打出响指，他不允许任何人逃过审判。
两个月过去，他对宇宙之壁越来越熟悉，瞬间取出原石的日子就要到来。
我知道，当他取原石、打响指时，灭霸之子必然全数到场，因为，那是灭霸之子一生的追求，是灭霸之子获得永恒荣耀的时刻......bullshit，狗屎的荣耀！”
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天启继续道：“那时候，我将没办法通知地球。
于是，我开始准备两组信号：当24小时以内，我没去专门关闭它时，第一组信号发出，地球将拉响红色警报——玛雅将控制密钥交给我了；48小时后，如果我没去关闭它时，你们将收到这段视频。
打响指那天，我会做一些事，尽量让灭霸在约定时间后打响指，不快不慢，最好不超过一小时的时间间隔。
灭霸亲自对我们说过，所有人随机面对死亡，包括我们这些心腹之人。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所以有了这段视频。
好了，想必你们已经了解到事情来龙去脉，我走了...请一定不要忘记我，最好帮我在埃及帝王谷修建一座黄金打造的金字塔，嗯，要比那些法老的金字塔要高。
星际时代黄金不再值钱了吧？
嗯，就这样......”
看完这段不短的视频，托尼心潮涌动，良久沉默。
灭霸的狡诈超过他们的想象，如果不是天启够给力，地球说不得还真会死一半人。
天启是一位烈士啊！
“事情过后，一定要为他平反！”托尼暗暗想道。
呃，天启与玻利瓦尔类似，也是教科书级别的坏蛋。
近现代历史书上明确给他定了性：阻碍普通人与变种人和平共处的残酷独裁者，地球第一叛徒。
整个宇宙都沉浸在灭霸响指造成的悲痛中，里德却惊喜发现：响指打响的那一瞬间，宇宙之外章鱼好似被人一箭穿心的小鸟，它用力扑扇着翅膀，却依旧不可阻挡地向地面坠去......
章鱼无力地挥舞着触须，渐渐的，它身体僵直，最终坠入虚空领域深处。
还有一点，灭霸似乎并非完全随机，除了银河议会那500万倒霉蛋，生命法则畸变区，以阿尔巴河系为中心，方圆10亿光年内，人口死绝了。
不仅是人类，动植物，乃至细菌等，任何有生命的生物，全死光了。
“灭霸在拯救宇宙！”
里德得出一个荒谬无比却又无法否认的结论。
“灭霸在平衡死亡法则，他竟然是宇宙面对危机时自发产生的免疫细胞？！”
“那...他有天命的说法也没错？是不是因为看出这点，所以当年玛雅才没杀他？”
托尼与卤蛋呆愣半响后也无法出言反驳。
突然，卤蛋看看两人，问道：“你们说...玛雅是不是有意促使他获得六颗宝石？”
托尼猛地打了个哆嗦，强笑道：“不会吧？她不是一直没参与无限原石的事？”
卤蛋冷笑，反问道：“如果她想，空间宝石怎会离开地球？不离开地球，怎会被灭霸拿到？为何诱惑洛基当间谍时，让他从奥丁宝库拿走心灵宝石？”
托尼反驳道：“照你这种逻辑，我也说这是奥丁的阴谋，祂不将空间宝石卖出去，灭霸哪里拿得到宝石？”
“为何不能是那两个混蛋合谋促成此事？”卤蛋嘲讽道。
“阿斯加德也死了一半人！这次事件，九界损失惨重，仙宫权威大减，我实在是看不出奥丁得到什么好处。”托尼冷笑道。
斯特兰奇一拍桌子，高声叫道：“你们有毛病吧，这种事有讨论的意义？
灭霸如今依旧手持无限手套，他的下一步行动才是我们该关心的。失去天启，我们彻底瞎了。”
“唉，天启的遗言你们也看了，我们什么时候帮他平反，还有他的金字塔......”托尼叹道。
“mother法克，天启肯定就是玛雅的一号间谍，她当时真该将间谍名单交给我的。
这么优质的特务，竟憋屈死在响指下，太浪费了。”卤蛋一脸遗憾道。
“让你指挥他，就能躲避响指抹杀？”里德摇头。
“唉，先给几大文明国发送唁电吧，这次他们损失太大了，领导层全军覆没。
同样的，灭霸对我们这些逃避‘审判’之人的恨意有多大，也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我们不能离开地府——除了安全问题，似乎也太招人恨了。”托尼神色古怪道。
“呃......某方面来说，灭霸似乎一下子帮我们扫清全部仇敌？我们痛恨却无法出手对付的敌人。”卤蛋也脸色诡异起来。
那个灭霸，难道才是玛雅安排的最大间谍？
——“那个灭霸难道是地球人的白手套？”
半个月后，全宇宙仅剩的一半人发出这样的惊呼。
托尼等人也迷糊了，他们甚至准备找灭霸询问此事...呃，幸好玛雅让珍妮弗阻止了他们的作死行为。
这也难怪，灭霸的动作很快，也很激烈。
灭杀宇宙一半人口后，他没有休息，第一时间便怼上了歼灭虫族。
歼灭虫族被地球人斩首虫皇后，本分散在宇宙偏僻角落，一边通过寄生生灵的方式发展族群，一边培育新虫皇。
总的来说，虫族在低调地farm！
地球人得到玛雅的提醒，认识到它们的危害，也曾想联合银河议会对其发动狙击。
奈何‘灭霸的响指危机’让计划没能成功，即便响指结束，胆小的地球佬最近也一直躲在地府里不敢出来。
他们对虫族是有心无力。
但灭霸帮他们出手对付虫族了，拥有无限手套的他，似乎全知全能，知道宇宙范围内所有虫族的位置。
然后，剩余的宇宙人民茫然看着他驾驶圣殿二号，带领残余灭霸之子，四处消灭虫族。
“他说，为了稳定宇宙法则，虫子那点小事就没必要打响指了。”星云道。
呃，星云在响指中活了下来。
而卡魔拉与玛雅都有她的联系方式...于是，在托尼的诱拐下，她成为天启之后，地球人在灭霸身边的第二个间谍。
这会儿，卤蛋正在询问灭霸为何不一个响指解决虫子的事。
“使用无线宝石要付出很大代价，灭霸的做法很聪明。”托尼叹道。
两个月后，星云又联系到地球人。
她兴奋道：“歼灭虫族的危机完全解除。灭霸不仅消灭物质宇宙内的全部虫族，还进入负空间，一个响指让新虫皇从7维极限退化为3维幼虫。
然后，他一脚将虫皇踩死了。
除了虫皇，他还封印了墨菲斯托的语言能力。
嗯，你们没猜错，那个类人族的九级智慧者，真的是墨菲斯托伪装的。
墨菲斯托在帮助虫皇进化，而祂身后之人却是西索恩，另一个宇宙的西索恩，我们宇宙的西索恩被玛雅弄死了。”
托尼脸颊肌肉抽搐，不知该震惊，还是该惊喜大笑，他古怪道：“现在灭霸又有什么打算？”
“灭霸要守卫宇宙。其实，他现在已经离开物质宇宙了。”星云轻松道。
“what？他去哪了？无限宝石不能离开母宇宙，离开后，便与破石头没啥区别。”托尼叫道。
星云想了想，说道：“他在帮宇宙看大门，抵御来自宇宙之外的侵略者...大概站在宇宙之壁外部吧。”
“mother法克！”
事后里德证明了这件事，他在宇宙监视器上找到了灭霸，深蓝色的宇宙之壁上，出现一颗亮红色的高能级反应点。
灭霸似乎在与人大战，就好似...宇宙是一座房屋，灭霸站在屋顶上，阻挡来自外界的攻击与敌人。
力量太大，敌人太强，他脚下的‘瓦片’都踩碎了不少。
嗯，也就是宇宙奇点。
此后半年，宇宙内时不时就莫名有大片奇点出现，然后斯特兰奇提着一袋子补天石，修补那些宇宙破孔。
里德疑惑道：“灭霸这么强？外面那些入侵者应该是想要毁灭我们的宇宙，肯定早已超脱，而灭霸竟然挡住了？”
托尼沉吟着道：“无限手套应该能将他的力量提升到宇宙极限，也就是九维。灭霸人没超脱，但他的力量其实也已经超脱。”
......
“该死，该死，该死的灭霸，为什么走到哪都遇到这个混蛋，他为何老是针对我？”
眼见又一个分身被撕碎，玛雅母宇宙防护罩外，触手眼球怪模样的第一苍穹怒骂出声。
西索恩依旧穿着古典的黑色法师袍，在虚空领域中衣袂飘飘，洒脱不羁。
只是此时他的面色很不好看，没了往日一切尽在掌中的自信与傲然。
“他是死亡的眷顾者，当然要与你作对。出动本体吧，防御罩不允许超越宇宙极限的生命进入，而灭霸现在就代表宇宙极限。”
眼球怪阴冷道：“你为何不出动本体？”
“法克，老子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与你不一样，我要超脱，我要带领我的母宇宙晋升全能宇宙。毁灭其它单体宇宙会引来生命法庭的惩处。
你是第一纪元的邪神，本体深埋第一纪元的墟墓之中，连生命法庭都拿你无可奈何。”西索恩瞪眼大叫道。
第一苍穹冷冷一笑，道：“所以，我不能离开纪元墟墓，否则......”
“你12维的实力，即便遇到五大神明本体，打不过也能从容退回墟墓，这种事你已经做过多次，甚至在第三纪元之初，封印了永恒，还差点夺舍了他。”
西索恩神色狂热，语调抑扬顿挫，婉转起伏，让他的话语好似一条寄生虫，深入脏腑，使劲往对方心脏里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