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的动作很快，将最好的部位都切了下来。
染玖对于这个徒弟除了满意就是满意，心情愉悦地开始烤肉。
被烤的滋滋作响冒着油光的腿肉，渐渐飘起肉香来。
她完全沉浸在满脑子要吃肉了的想法里。
一边的少年，望着对方熟练地动作，神色渐渐深邃。
“墨寒，如今你的进步惊人，想来离出师也不远了，这一趟为师带你来此处，便是给你上最后一堂课，剩下的，为师会将影界的功法全部交给你，你自己悟便是了。”
主要是染玖认为，墨寒现在的境界，她完全捉摸不透，加上对方又悟性这么高，直接丢那些武功秘籍给他就行了。
再说了，墨寒真的超听话，她和他说的，他基本都会放在心上。
这应该离正道不远了吧？
墨寒难得地露出了微微诧异的表情，随之眼底划过一瞬间的冷意，狭长的眸子内墨色渐浓，隐约的忍耐着什么，他攥起了手，又松开。
“沈珺瑶，你究竟将我当做什么？”
而那时系统君忽然在染玖的脑子里大喊了一声，吓得染玖啃了一口大腿肉冷静一下。
“……你说什么来着？”
墨寒垂眸，长睫挡住了眼底神色，良久才道，“不，没什么。”
染玖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对方似乎心情不太好，静坐在一旁闭目不语。
［你刚刚那一吼我差点聋了…］
系统君有苦不能言，谁知道那个东西突然冲向它的死穴，吓得它整个系统都不好了，但是它喊完之后，那个东西忽然又没反应了。
这样天天一惊一乍的，系统君觉得自己迟早要得神经病。
这顿烤肉，染玖自己吃得倒是挺高兴的，但是墨寒却全程未动过口。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墨寒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但是还是拎着一大块肉凑了过去。
“墨寒？吃点吧，这灵兽肉对你好处很大的。”
“………”
不理她。
“墨寒？墨寒？墨寒？墨寒墨寒？”
“………”
还是没理。
系统君无语了好一会。
［你人设已经崩的差不多了…］
染玖一脸突然反应过来的样子，后知后觉道。
［我靠，我的高冷形象全没了。］
你就没高冷过。
系统君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这个蠢东西了。
这墨寒一向都很听话，难得的闹起别扭来，让染玖觉得特别新奇。
她忍不住觉得自己养的孩子到了叛逆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