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强哥，你怎么会认识王氏兄弟模特公司的金牌经纪人如姐？你不是开外卖公司的吗？”温文好奇地问道。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潜规则，我们市的商圈，当你明面上的身价达到一定数额时，就会被赠送资格，受邀参加酒会、座谈会、茶话会等等形式的内部party，我前不久被赠送了资格，上个月参加了三场party，在其中一场上，我和如姐相谈甚欢，我们交换了名片。”李强一边耐心解释道，一边带着温文穿过层层水榭楼阁，来到一座别致的雅间。
“相谈甚欢，女人缘真好！”温文小声嘀咕道。
李强将食指放在嘴边，横了她一眼眼，推开门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上了得体的微笑，“好久不见，愈发年轻漂亮了，如姐！”
“小嘴又甜了许多，阿强，上周末的party你怎么没参加？我还特意托人问了你呢。”如姐亲昵地迎上来。
“公司有事，实在走不开！”李强拉着温文坐下，调笑道，“早知道如姐会去，那再大的合同我也推了啊。”
“这位是？”如姐穿着和服走到李强对面坐下。
李强看着如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一向不喜这种日式的“雅阁”，相对和服也更喜汉服，偏偏如姐很喜欢，要不是为了温文他是绝不愿意来的。
“我小表妹，温文。”李强指着温文解释道，“刚入行很有潜力的模特，从小就梦想当模特，可惜经纪人不太行，实力不及如姐你万分之一，我看不过表妹在那家伙手里明珠蒙尘，便做主带着她来给你看看。”
说完他又指着如姐，“温文，这位是如姐，王氏兄弟模特经纪公司的顶梁柱，当家经纪人，国际名模罗素和现在小有名气的新人王王妍都是如姐手下的。业界还有这样一句话，国内国际隔着一个如姐，意思便是，只要被如姐看上了，便一定能走出国门，红遍世界。要是如姐看不上，那八成机会渺茫。你不是经常和我说，你最崇拜如姐吗？现在叫到了，激动得话都说不出了？”
虽然知道李强的话夸大其词了，如姐依旧笑得合不拢嘴，“我哪有说得那么好？”
话罢，她边上下打量着温文，便有些怅然地感叹，“王氏兄弟的顶梁柱？你这个业外人都知道，他们却忘了啊！”
“温文，你站起来，把裙子提着，走一圈，让我看看。”
温文看了眼李强，依言站了起来，提起裙子，原地转了一圈，又在宽敞的阁内走了一圈。
“怎么样？”李强看如姐面沉如水，一时心底也生了些忐忑。
如姐转过头，定定地看向李强，突然嫣然一笑，鼓起掌来，“好苗子啊！”
李强松了一口气，也笑了起来。
“阿强，你这是在哪里挖出来的好宝贝？”如姐走到温文面前，半跪下去，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温文的腿。
温文被她又捏又掐，起了满腿的鸡皮疙瘩，李强用眼神向她示意，让她忍耐，然后不动声色地问，“既然是个宝贝，肥水不流外人田，收了她怎么样？”
“千里马也得伯乐才能大放异彩，温文是千里马，正缺如姐你这伯乐！”
“阿强，我不能收。”如姐爱慕地看着温文的腿，站起来，又开始比划温文的腰和胸，李强相信要不是自己在，如姐恨不得把温文剥光了一寸寸地研究。
就你模样，恨不得把她吃了，还不收？装什么模样？李强心底鄙夷，嘴上语气却不变，“为何？”
“公司给我分了三个新人，我手上虽然还有资源，但都是挂在公司名下的。若是贸然给了温文，那三个小家伙和公司高层都会对我不满的。”
李强在心底默默咀嚼了一遍如姐的话，尝出些异样的味道来。再结合刚来时如姐随口的抱怨，他心中有了模糊的猜测，只不过还得试探试探，“这么好的苗子，如姐不觉得可惜吗？”
两人都是人精，如姐不动声色地回应，“是可惜啊，可是……我说到底也就一个员工，能有什么办法？”
你要是只是一个员工，就见了鬼了！李强想起了商圈party的邀请资格，暗道一声虚伪。
如姐等了李强许久也不见回复，率先按耐不住了，“阿强，我就直说吧。温文我有把握把她送上神坛，只不过……得有个前提才行。只不过要达成这个前提，我需要你的帮助。这也是为什么你今天一约我我就推了所有事情急急地赴约的原因。”
“让你这么看重，不是小事吧，我得先听你说说，才能告诉你答案。”一说正事，李强语气都严肃了起来。
“你需要签份保密合同，我才能放心告诉你。阿强，你别介意，实在是……事关重大。”
“我理解。”李强招了招手，让温文过来，两人一起签了名。
如姐眼神闪了闪，她原打算让温文回避的，现在看来……温文在李强心底的份量，挺重？
她在心底，默默将对温文的安排提高了一个等级。
“签了保密协议，我便放心了。”如姐诡谲地笑了笑，“阿强，可别太惊讶。”
“我打算单飞。”李强一点儿也不惊讶，他猜到了，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表现得很惊讶，“哦？”
“我不一个人走，我打算打包带走公司所有有名的、小有名气的、没名气但有潜力的模特。”
李强这回可真有些意外了，他没想到如姐会有这么大的胃口，也不怕吃撑吗？
“我懂你的意思。”如姐苦笑，“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所以我需要合作伙伴。”
“你需要多少？”李强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对模特行业完全是门外汉，自己能被如姐看上的也只有钱了。
“很多，越多越好，越多我把握就越大。看你打算赌大，还是赌小了。”如姐深深地看着李强，“我还没有和其他人碰头，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风险越小。赌大，将来的大蛋糕我们一人一半，你出钱我出人，公司你做甩手掌柜，等着收钱就是，当然也得承担和我一起承担亏空的风险。赌小，按资入股，我占一半，其他一半你们按出资份额分。”
“阿强，现在告诉我，你想赌大，还是小？”
“你让我想想！”李强抬起手，止住了如姐的话头，他嗓音低沉，“你让我认真……想想！”
“上茶！”如姐推开门，击了击掌。跪在门外的人恭敬地站起身，鞠了个躬，沉默地去了。
如姐昂起头，灿烂的阳光将她的脸颊染成了金黄色，“阿强，你看，这阳光多好！”
她转过头，“我奋斗了二十多年，为公司奉献了所有，青春、梦想、时光。他们以为我老了，便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我不甘心！”
“我知道。”
“那你的决定呢？”如姐惨然地笑，“我只有一半的胜率，还要快！慢了，就没有一半了。你得早做决定。”
“只凭你的话，我无法抉择。”李强理智地摇了摇头，“让我看到更有力的、能够获胜胜利的资本。”
“我不赌小，小打小闹，没意思！况且，蝇头小利也不值得我冒险。要赌，我只赌大！”李强看着如姐，一字一句地道。
“好！”如姐鼓了鼓掌！赞赏地看向李强，“阿强！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那次party，所有人的目光都像一波死水，唯有你的眸中，我看到了未灭的火光。人群当中，我第一眼看到你。找合作对象时，我第一个想起的，也是你。”
“谢谢，我也很欣赏你。”李强不为所动，不咸不淡地回应道。
生意场上的女人，除了成为他的女人的女人，他谁的话也不全信。
“我回去便给你送过来。”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合作愉快，你放心，我李强说过的话，从不会后悔。”
如姐举起侍者送起的茶，“敬我们的合作！”
李强举起茶杯，却又放下，“还得再加一点。”
“什么？”如姐神色紧张起来。
“温文”，李强指了指温文，“她不是我的表妹，她是我喜欢的女人，你成立了公司，只要让我有红利拿我不会管你怎么经营。人的名树的影，你在业界有那般名声，我相信你的实力。但有一点，无论你喜欢谁，你得把温文放在首位。”
在温文感激又兴奋的目光中，李强语气不变地继续道，“别骗我，我看过你的眼睛，你对她……至少对她的**的喜爱不是假的，你我都清楚，她有红遍国内乃至国际的潜质。你用心捧她，既成就了她，也成全了你自己――钱和名声，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激将法？”如姐哑然失笑，“不过我接受，只要她听话、不作死，她将光芒万丈、万众瞩目！”
温文眼冒星星，憧憬又激动，“谢谢强哥！”
“不懂事！”李强弹了弹她的头。
“谢谢如姐！以后就拜托如姐了，我会听从安排，认真工作的！”温文乖巧地道。
“嗨！看在阿强的面子上，只要合作成了，一切好说！”如姐亲昵地牵住温文的手，拍了拍，“傻丫头，被李强这种男人喜欢着，你命可真好！如姐当年要是遇到个靠谱的，现在也不用……”
“嗨，不说了！”没等李强和温文安慰，如姐便主动释然了，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我们干一杯？”
温文和李强一同举起茶杯，三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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