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府最近这些日子,唐敏热络地张罗金陵的富豪,薄家军的高级将领的家眷,有时候,活动安排在饭店酒店。酒会,花会,舞会,西洋演奏会,今天,是花会。
几个富家太太在打牌,几个年轻女眷在插花。男宾则在院子里打球,有些在喷水池边聊天。
景颜则是为唐敏打下手,她的性格本来就是“人来消”,越是人多,她越是不适应。
“少夫人,大帅回来了。”刚在花园修剪枝丫的下人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告诉在茶室的景颜,薄煜珩十来天没回来了,整个大帅府上下都开心不已。
“是吗?”景颜喜笑颜开,手上是湿漉漉地,她擦了擦围裙,这个围裙是那种西式的,金珍妮做的。
走出茶室,她看到薄煜珩和唐敏在客厅聊天,薄煜珩身边还跟着一些男宾,许是看到他回来了,都从外面的球场跟过来了。
“修大坝这种大事,是于民的好事。去年的那场水灾,多少难民。”
“可不是,听说,引起了瘟疫。”
“大帅,听杜少爷说,您打算金陵再修火车站。”休战的时候,关于民生,是好事情,富商们也不仅仅是关乎自己赚钱,一些有情怀有格局的,也愿意参与这种工程。
“是,打算修铁路,一直修到北城。”
“大帅真有魄力,我曾经听令父提起很多次,但是说很难调和各派的关系,拉扯拉扯去,最终没有成行。”
这也是为什么,薄煜珩慢慢凝聚人心的原因,老百姓不想每天打仗,大部分富商也是一样,比如沐家,错误的估计了南方的形势,所以一蹶不振。
景颜一直站在茶室门口,安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寒暄,她很安静,也很懂事,男人们谈事情的时候,女人们上前打扰,是不礼貌的。反之,男人也是一样。
“你们先聊着,我去看一下我太太。”薄煜珩宠溺地看着沐景颜,她今天穿着一条羊呢七分裙,上身是一件小毛衣,腰上系着一个花边的小围裙。围裙很俏皮,和她清纯的脸蛋相得益彰。
“好。”
在场的男宾秒懂:“大帅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刚才还有球没有打完。”
“我也是,刚才聊到哪里了。”
杜瑞明在人群中没有出声,他的眸光装作不经意看了一眼沐景颜。她的身上有两种矛盾的特质,清纯的魅力,又带着初为人妇的风韵。
……
当着众人的面,他牵着景颜的手,走到了茶室。
下人们知道大帅和大帅夫人很恩爱,因此离茶室远远的。
“景颜。”薄煜珩从她的身后搂着她,亲吻她的脸颊,她的头发有淡淡的皂角香,“我想你。”
“快松开我,等下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景颜作势要松开他像铁箍一样的手臂,脸红红的,烫烫的。
“看到就看到,这是我的家,当然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的呼吸慢慢变重,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边,猛地,他一笑,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