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逼嫁,逃妃不奉陪

圆圆的小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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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只为看她一抹微笑(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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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薄薄的一层白雪覆在楼阁上,还未消散。

一个穿着斗篷的男子手撑纸伞,挡在两个雪人身前,狭长的凤眸里漆黑一片,看不出情绪,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已经残缺的雪人。

彷佛撑着一把伞,雪人就永远不会消融一般。

李翱走了过来,瞧着主子落寞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道:“主子,查到消息了,舒凡儿在杨景天行刑那日就被放出来了,现在正是在益州,那晚带领青烟去见华初的,正是郡主的人。”

夜暮沉眸光一沉,果然是她逆!

“让梁俊他们找出郡主在益州的眼线,解决不好这件事全部杀!”

李翱噤声,不敢多言,主子现在怒气在头,他说什么就什么茶。

“现在青烟在哪。”声音有几分冰冷。

“夫人去了码头,上了华初的那艘船......”

李翱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砰地一声,残缺的雪人上半身轰然倒塌,夜暮沉散发幽沉的气息:“继续说!”

李翱怔了怔,立刻回神:“是!夫人上了华初的那艘船......”

嘭!

雪人连仅剩的下半身都被打碎了,“继续!”

李翱咽了咽口水,只好直接说重点:“听闻夫人准备出来,可是绳子突然被人解开了,他们的船不知去了哪里。”

夜暮沉瞳孔骤缩,立刻施着轻功朝码头冲去,李翱连忙跟上。

还未接近码头,就撞见了冤家,鲁奇胜带着几个护卫挡在他们面前,他笑道:“夜王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啊?”

夜暮沉伸出一掌,准备攻向鲁奇胜身上,李翱连忙按住他的手:“主子!我有其他办法!”

最好不要轻易地运气,而且会被抓住故意伤害官员的把柄。

“夜王要上船,被人阻拦了,大家快来帮忙!”李翱突然朝四周喊着,听得鲁奇胜脸上一片白一片青。

众人听见夜王有难,纷纷转过头看,蜂窝而至,紧紧地将鲁奇胜围住。

“反了!你们要反了?赶紧让开!”鲁奇胜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没有我你们哪有粮食过冬,竟然忘恩负义!”

众人不屑地切了一声:“还不是因为夜王的功劳,夜王你赶紧走!我们会帮你挡住的!”

鲁奇胜急得红了眼,却不能伤害这些无辜的百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夜暮沉隔得越来越远。

夜暮沉一怔,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积极,倒是剩下了不少功夫,脚一踮,立刻飞入一艘船中,朝船夫喊道:“去那边!”

船夫顺着夜暮沉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迷茫了,那么大的一片海域,失去哪里啊?

“那边是哪边?”

“就是那边!”夜暮沉不耐地蹙眉,这人怎么这么笨!

李翱连忙赶上,解释道:“你先过去就行,我们看情况下船,酬劳不会少的。”

船开动,荡起一片浪花。

*

“青烟,你应该也有被姬氏伤害的伙伴吧。”华初侧目,凝视着她的侧脸。

青烟陷入沉思,有当然是有的,乐霜姐姐还有飞鸾,都是因为姬氏的原因遭受悲哀的命运,可是他们能手覆风云,自然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青烟起身,甩了甩衣衫的杂草,现在前方是无尽的大海,只好去到有人的地方再想办法回去了。

这是一片荒凉的丛林,看着没有尽头,也没有人住着的痕迹。

青烟的心也凉了几分,看来要做好在这里住几天的准备了,好的话还有机会出去,不好的话可能饿死在这里了。

蓦然觉得心寒,她双手抱肩,缩起来取暖。

忽而肩头一沉,青烟抬眸,华初竟解下了自己的披风,套到她身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你相信缘分吗?”

青烟抿唇不语,伸手将披风扯下,他却紧紧握住她的手:“本以为我会独自一人去雪国,可是在前天竟还能遇见你,你说这一切不是证明我们有缘分吗?”

青烟听后一怔,前天......对了!

“不是你让人带我去见你的?”青烟诧异地急问。

华初似乎明白了什么,握着她的手渐渐松开,眉宇间掠过失望:“不是。”

青烟没有过多理会他情绪的变化,而是独自沉思起来,如果带她去见华初的不是华初的人,又会是谁的人?

刚才松开他们船只的那个人又是谁?

“应该也是皇上的人了。”华初眺望着前方,面无表情道,“不管怎样,我们先找个可以安定下来的地方吧。”

青烟眼中全是不解和忧虑,也只好点头应下。

两人不断地观察着四周,因为下过雪的缘故,这里的树木都是潮湿的,地上的土也变得有些软,周围的景物都差不多一个样,天空越来越暗,眼前的一切变得愈发的漆黑。

青烟越走越没底,鞋子突然碰到一颗石头,身子一个趔趄往前倒去,她惊叫一声,还未摔在地上,腰间就多出了一双手将她稳稳接住。

头顶传来华初担忧的声音:“还能走吗?”

眼前的黑暗让青烟的嗅觉和听力更加灵敏,闻到他身上夹杂着青草的清新气息,她紧张的神经舒缓下来,道了声谢谢,刚想推开他,脚一软,再次倒入他的怀中。

扭伤了。

青烟有些赌气地咬唇,“你怎么知道我要摔倒了!”一直都是他走到前面,而她在后面跟着。

“因为我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他坦然相告,突然蹲下了身子,“上来吧。”

青烟暗惊,扶着身旁的树后退一步,摇头道:“不用了,我可以的。”

华初却自顾自地握住她的双腿,起身,青烟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

华初感觉到后背倏然贴上来的柔软,身子一僵,青烟也察觉到他的僵硬,脸一红,连忙松开他的脖子,双手抵住他的背部,隔开两人的距离

“首先找个有水的地方吧。”青烟别开脸,转移话题。

“好。”

两人在林中凭着感觉行走,完全不知哪里会有水,夜暮沉的身影在青烟脑中浮现,如果此刻有他的怀抱该是多好。

滴!

华初脚步一顿,两人同时屏息。

滴!

“是水的声音!”青烟激动地抚上他的肩头,眼前渐渐适应这里的黑暗,连忙指着一个方向,喜悦道,“是那边,快去看看。”

华初瞄了眼他肩头上的细手,心间柔软起来,不停歇地往前跑,风吹起两人的发丝,扑在渗出汗珠的额头上,格外的舒服。

叽叽!

本来在喝水的小老鼠听见有人的声音连忙躲起来,青烟瞧着眼前的小溪,双眸闪过希望,激动地抱住华初的脖子:“在那边落脚!”

华初在小溪边放下了青烟,随后蹲下身子,伸手去脱青烟的鞋子。

“你干什么!”青烟惊慌地捏住他的手腕。

“你扭伤了,我帮你揉揉。”他淡然地用空出来的一只手脱掉她的鞋子,将她的脚放入水中浸泡。

“不用......”

他不给青烟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揉上她扭伤的位置,她倒吸一口气,手的力度变小,华初趁机抽出手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的声音很清澈,语气平淡得让人生不出半点杂念,“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陷入现在的地步,对不起。”

夜中看不清他的神情,青烟怔了怔,别开脸没有说话。

对不起有用吗,如果她真的因此再也看不见夜暮沉,她会怨他的。

良久,青烟的脚已经没有了开始的痛楚,皮肤上传来他指腹的摩挲,她的心愈发的烦躁起来,连忙缩回,低声道:“好了,没事了。”

华初看出她的抗拒,也没有说话,起身去拔一些杂草铺在一起,还找了很多杂乱的叶子。

不知他从哪里找到的铁片,被他弄凹变成了锅子,生火,煮水,在里面加一些果实和叶子,不一会儿,一阵淡淡的香味飘出,早已饥肠辘辘的青烟忍不住穿上鞋子,走到他身侧。

“你对野外似乎很了解?”青烟疑惑侧目,借着火光,看清他俊秀的五官,蒙上了一些灰尘。

“以前在野外生存过一段时间。”他平静地回应着,目光开始迷离起来,“父亲死后,我经常独自跑去野外磨练,不知不觉,就打听到了你的下落。”

他瞟了她一眼,发现她头发凌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帮她整理,她却利索地避开

手僵在半空,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了回来,“头发乱了。”

青烟索性将发簪摘掉收入怀中,青丝随意地散落,她低落地垂下头,心中对华初有着深深的愧疚:“你不必对我......那么好。”

华初眼眸低垂,看不出什么情绪,递给她煮好的汤。

“谢谢。”青烟接过,吹着热气。

华初忽而起身,抽出腰间的青木剑,掏出发符,不知默念了什么,发符燃烧了起来,映得四周通红一片。

青烟怔得目瞪口呆,这个带着火焰的发符凌在半空中,缓缓转动着。

林中的飞虫瞧见火焰,如同看见太阳般疯狂地冲了过来,随着发符的转动而转动,很快,就将整个火球包围起来。

发符起,飞虫上,发符落,飞虫下,如同夜中的精灵,随着灼热的阳光翩翩起舞。

这壮观的一幕让青烟震撼得瞠大双眼,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专注地仰望着它们,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华初瞧着她脸上浮现的笑意,心头渐渐地温暖起来,满足地笑了起来。

青烟侧首,撞上他深情凝视的双眸,惊得浑身一颤,紧接着看见他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发符的火焰也在这一瞬间熄灭,飞虫扑着翅膀快速离开。

四周恢复漆黑一片,只剩木柴在燃烧。

“华初!”她连忙托起他的身子靠在树上,将汤水喂入他口中,急道,“你怎么了?”

华初盯着她,眼中只有她一人的倒映。

“担心我?”他的语气有些虚弱。

“废话吗!”瞧着他愈发苍白的脸,不禁神色一紧,“你哪里不舒服了?”

华初轻轻地咳了几声,沙哑道:“无碍,只是用法过度了......”

他的眼睛慢慢阖上,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靠在青烟肩头。

用法......过度。

青烟惊诧地看着地上烧成灰烬的发符,似乎明白了什么,眉头紧锁,语气有几分责备,“那你为什么要引来那些飞虫。”

华初闭眼不语。

他,点燃神圣的发符,只为看她一抹微笑。

青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身子被他枕着无法乱动,只好和他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着昏暗一片的天空。

“其实我不该怪你,是我自己决定要帮你的。”半晌,青烟才轻声地说着,身侧却传来了华初均匀的呼吸声。

青烟也随着缓缓闭上双眼,这几天都太累了,因为夜暮沉冷落她的原因,已经两天没有安心睡过了,现在暂时安稳下来,困意不断传来。

早晨虽无阳光,却比昨晚光明许多,青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华初的胸前,而他的手紧紧地圈着自己

难怪,昨晚这么暖!

青烟连忙跳了起来,将身上的披风给回他,以命令的语气说道:“穿上!”

随后看向四周,一切景物格外明朗,趁着白天,要尽快赶路才行。

“沿着这小溪走吧,应该能找到有人的村庄。”华初起身,提议。

青烟用清水擦脸,打算随意地绾发,华初却走到她身后,捻起她的发丝,以手代梳,轻柔地帮她整理起来。

“华初......”青烟不禁蹙眉,可是经过昨晚的事情,她对华初更是心软起来。

“一会就好。”极其自然地,取过发簪,为她盘起简单好看的发式,插上。

青烟怔然,这一刹那,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和夫君外游。

两人再次出发,有了小溪的指引,这次顺利很多,华初瞧着不知尽头的溪水,多么希望就这样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又到了夜晚,两人身上已经被汗水沾湿,青烟不得不去溪边清洗一下,华初突然走了过来,正准备扯下腰带的青烟惊得护住衣衫,“你做什么!”

华初递给她一些树叶:“这些可以除异味。”

青烟这才发现自己想歪了,感激一笑,伸手接过,最后还是不放心地重复道:“不许过来。”

华初乖乖地点头,走到很远的一棵树下靠着,取出青木剑细看。

如果这辈子都能和她在这里渡过,不报复也是没所谓的吧......

手蓦然一松,青木剑啪的一声掉落地上,华初被自己的想法所震住。

原来,在自己心中是这么想的......

错了,都错了!

他猛地摇头,夹杂着茫然的双眸愈发冰冷,渐渐地恢复往日的冷漠。

六天,又六夜。

青烟眼中的希冀依旧没有褪去,每天咬着牙快速前进,终于,听见了人声。

这一刻,等得太久,久得现在都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不禁扭头看向华初,他也是一片惊诧,“你也听到了?”

华初点点头,青烟脸上浮现久违的兴奋,忙不迭地往前跑去,而他没有立刻跟上,而是顿在原地,回望着这片和青烟有着众多回忆的丛林。

“你怎么了?”青烟回首,发现他没有跟上。

华初背对着青烟,缓缓闭上双眼:醒了,该醒了,忘吧,都忘了吧。

*

“皇上,巡查快结束了,是时候回宫了吧。”豪华高贵的轿车旁,一个太监俯身对里面的人说着。

“朕还没玩够,去那个村庄!”车里传来一把稚嫩的声音,车帘被一只细小的手掀开,正指向一个位置。

太监无奈地摇头:“皇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你怎么和那些混蛋大臣一个样!”车帘中钻出一个小脑袋,不悦地瞪着那个太监,大喊,“停车!”

车一停,他立刻跳了下来,飞快地钻进人群中,太监着急地唤来了护卫:“追!快追!”

然而,等皇上跑远后,太监双眼中的急切荡然无存,轻轻摆手,追了上去的护卫纷纷回到他身侧。

皇上还以为是自己甩掉了护卫,得意洋洋地双手后背,昂首挺胸地走在人群中,因为是微服巡查,他没有穿黄色的帝服,百姓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小皇上瞧着街上的人穿着同样的服装,满意地点点头,然而,不远处突然出现两个衣衫突兀的人影,眉头一蹙,不悦地大步走去。

“站住!”

青烟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一脸怒容的小孩,轻声询问:“有事?”

“你们为什么穿成这样!”小孩嫌弃地将他们从头扫到脚。

青烟不悦,穿成这样得罪他了?这么多天生活在野外,衣衫当然很脏了,然而华初扯了扯她的衣袖,指向四周的村民。

她才发现这里的人穿着一样的棕色衣服。

“晚点再换吧。”也许是习俗,可是不知这里是哪,还是找个人问问吧。

青烟刚准备踏步,小孩就竖起了双眉,一跺脚怒吼:“你这是什么语气,拿下去斩了!”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村民纷纷瞧了过来,满脸猜疑和惊慌。

华初慢慢逼近他身前,然而直接将他撞开,朝一个妇女走去:“请问这里是哪里?”

他屁股一痛,整个人摔在地上,吃痛得五官都拧在一起,指着华初的背影怒喝:“你!来人!给朕杀了他!”

妇女还没来得及回答华初的问题,听见小孩这一番话,立刻随着四周的村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青烟诧异地挑眉,朕?

四个护卫突然从暗处跃了出来,将华初和青烟围住,伸出长剑凶狠地往他们身上刺去,青烟一惊,连忙抽出匕首抵挡。

华初避开一剑,踢中那人的肚子,一把将长剑抢来手中。

锵锵锵!

六人打得不可开支,空中蔓延着杀气。

青烟和华初不是习武的料,渐渐地难以支撑,青烟咬牙,和华初对了一个眼识,两人默契地找到一个空隙,施着轻功跃到屋顶,逃!

皇上正看得出神,这两人就突然逃走了,兴致大减,立刻喊道:“追!带上朕!朕要继续看!”

四个护卫听后立刻追上,青烟的轻功怎么能和皇家御卫相比,很快就被抓了回来,她狠狠地盯着一脸准备看戏的皇帝,冷声道:“不知何国如此悲哀。”

跪着的村民纷纷倒吸一口气,这个女子是哪里来的,竟如此胆大包天!

小皇上疑惑片刻,问道:“悲哀什么?”

悲哀有这样的皇帝!

青烟别开脸不答,小皇上就继续逼问:“你说朕的雪国哪里悲哀了!”

青烟和华初均是一怔,雪国......他们长途跋涉,最终还是去了雪国吗?

“雪国皇上就是这样对待他国使者的?”华初盯着他,从怀中取出令牌,众人脸上掠过震惊,连护卫都跪了下来。

小皇上不明所以,之前护送他的太监连忙赶来,笑着圆场:“原来是月国使者,怎么不派些侍卫护送呢,皇上,这两人杀不得啊。”

他眼中分明有几分质疑,可是那个令牌确实是真的。

小皇上一听他们杀不得,顿时不高兴了,“他们没有按朕的要求穿衣服,还不能杀!朕的颜面何在!”

太监低头,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脸色微变,有几分惊恐,只好挥挥手讪道:“罢了罢了,朕就放过他们吧。”

于是,两人随着他们入宫,青烟提出先去客栈换个衣衫的要求,他们允了,青烟趁机换成了男装,方才两人身上和脸上都脏兮兮的,临时换过来应该是无法察觉的。

青烟坐在凳子上等候着华初的出来,同时撑着下巴沉思起来。

既然是雪国的话,自然是太后执政,皇上只是傀儡。很久之前,皇上意外驾崩,新立的皇帝还小,太后只是暂时掌权,后来雪国的小皇上都活不过十二岁,于是太后一直管理着雪国。

为何小皇上都活不久,这其中不言而喻,而刚才那个小皇帝句句残暴,动不动就杀人,显然没有什么教养。

看来,也是太后故意为之吧。

让皇上做恶人,太后善后,在众人眼中就是太后廉政,自然想拥着她掌权。

头顶传来了华初的脚步声。

青烟抬眸,竟发现他穿了一身的白衣,脑海中瞬间闪过夜暮沉白衣飘然的模样,神情不禁落寞起来,华初蹙眉,立刻走回房间。

再次出来时,已经脱掉了白衣,换成了蓝白相间的衣衫,他轻声问:“还像他吗?”

青烟被识破心思,讪笑地摇头。

“怎么换男装了?”

“免得被认出。”青烟有些紧张,雪国朝廷可是不少姬氏的人,一旦遇到小时候见过的伙伴,就麻烦了。

华初按住她的肩膀,突然向掌柜借来了黛,在她的眉毛上描绘,又在她眼睛四周画着,青烟闭上眼睛,安静地让他化妆。

这是她第二次让男人帮自己化妆了吧,想起凤昊,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抚琴呢,还有那个玉公子是谁?

想得出神,华初已经画完了,递给她镜子,青烟看后险些摔掉镜子,眉毛粗大,双眼臃肿,这么丑的人是谁

凤昊和华初两人的画功简直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不过也好,一样不会被认出。

青烟出了房间,随手拉住一个女人塞了仅剩的一些银两,问道:“当今皇上叫什么,那些巡访又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瞧着他的模样被吓到了,撒腿就想跑,华初立刻出来拉住那人的手,女子回头,怔怔地盯着华初的五官,痴痴一笑。

“那个......公子想问什么?”女子用力地甩开青烟的手,羞涩地看向华初。

青烟无奈地擦汗,这里的女子都是这么看重容貌的吗!

“就是她的问题。”华初不愿多说。

女子只好努力回想,左右顾盼,细声道:“当今皇上叫越晗,他生性残暴,却玩心未泯,总喜欢出来微服巡查,但每次巡查都会告诉我们百姓,要我们穿着统一的衣服迎接他,这点已经算不错了,如果激怒他的,随时会被他折磨死,要不是有太后看管着他......”

说到这,女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青烟继续问了一些问题,就让她离开了,只是她的目光迟迟不肯离开华初身上,青烟不禁想,如果来的不是华初,而是夜暮沉,这个女子是不是要疯了?

两人出了客栈,越晗在外面等得不耐烦,掀开门帘道:“怎么这么......”还未说完,他的目光惊叹地盯在华初身上,掠过一抹惊艳。

青烟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此刻的华初恢复了一身的净洁,俊朗的五官向来淡漠,不喜不忧,双手拢在袖中,腰间的青木剑异常显眼。

他,是挺适合做祭司的。

青烟轻笑,在华初耳边细语:“你可不要被他看上了。”

说完,转头便撞上越晗鄙视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么丑。

她懒得理会,上了另一辆马车,让太监带路,开始入宫。

如今想安全地回到月国,就需要在雪国扮演好使者的身份,然后光明正大地让雪国送他们回去,这样皇上就不能随便杀他们了。

只是能不能得到太后的肯定,她没多大的把握。

两辆轿车并行,越晗显然是沉不住气,总是想和华初说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一致的沉默,青烟是知道他在问华初,华初是不想回。

“朕在问你们话呢!”越晗怒了,旁边传来砸木的声音,显然是他在用什么敲打着车厢。

“臣不知皇上在问哪个?”青烟优哉游哉地回应。

“在问美的那个!”越晗显然毫无顾忌,期待地竖起耳朵。

“华初。”他终是吐出了两个字。

“华初,你会呆多久?陪我玩玩吧。”越晗的声音带着兴奋,双眼发亮。

华初不冷不热地启唇:“臣不会玩。”

“很容易的,朕最喜欢的就是杀人游戏,看着他们在下面砍人的手啊,脚啊,那个场面是很壮观的!”

青烟脸色一白,忽然想起自己和华初的武功都不高,若是落入他们手中,定是被生生折磨而死!

华初似乎看出她的不安,想握住她的手,刚伸出些许蓦然顿住,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咳!”太监在一旁清咳几声,低声道,“太后娘娘在宫中等着皇上的回归呢,皇上可要好好休息才能更好地面对太后娘娘。”

越晗一听顿时噤了声,青烟总算是明白了,他怕太后。

青烟也闭上双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万万没想到这么突然地就回到了雪国,还是立刻入宫见太后。

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皇宫,轿车停下的一刻,青烟深吸一口气,掀帘,下车。

宫中,地面铺着的是散发着光芒的上好白玉,金黄色的琉璃瓦豪华奢侈,柱子上雕刻的飞龙栩栩如生,四周宽敞辽阔,金碧辉煌。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一进宫门,两排下人匍匐在地,青烟偷瞄了一眼越晗,他果然一副享受的模样,挥挥手让他们起来,然而地上的人没有一个听他的指示,直到太监的一声“都起来吧”,他们才敢起身。

两人进入了大殿,青烟的手心开始冒汗。

龙座旁,坐着一名衣装华丽的女子,青烟随着众人行礼,便听见女子有些苍白的声音响起:“平身。”

青烟这才打量起雪国的太后,容颜看出苍老慈祥,虽说不至于皱纹满布,但对比月国的太后,简直就是老了几十岁的模样,不过那是因为月国皇上死得早,太后自然也年轻。

华祭司则是将自己的怨恨深深地藏于心中,只是一看见太后的面孔,就会情不自禁浮现出父亲临死前的模样。

“这两位就是月国来的使者?”太后挑眉,越晗看见她后一直乖乖地坐在龙椅上不出声。

“是的。”太监甩着白色拂尘,尖声道,“奴才陪皇上巡查时遇见的。”

华初连忙从怀中掏出盒子,双手呈上:“臣是月国祭司,奉皇上之令,特意前来拜访雪国,此是小小的礼物,希望太后喜欢。”

太后手一抬,太监立刻将盒子递了过去,她没有立即打开,反而挑眉询问:“祭司?就是预言很准的月国华祭司?”

“太后过奖。”华初不卑不亢地拱手回应。

“太后,那是什么!”一直安静的越晗忍不住看来那个盒子,期待这个俊俏的哥哥会给他们雪国送来什么礼物。

太后挥手,令人打开,让越晗大失所望,不过是一只普通的佛玉,太后却意味深长地凝视着盒子,这盒子的长度大小显然不像装佛玉的,似乎是临时被换了一样

青烟瞧见她审视的双眸,心咯噔一下,连忙拱手解释:“此玉是几百年前的古董,更是华祭司作法时用得最多的一块玉,因此受过神明的保佑,极其珍贵,能给雪国带来天神的保护。”

太后听后将目光转向青烟身上,在她的五官之中流转一遍,和蔼一笑:“原来如此,雪国真是有心了,不知是否有幸看见华祭司亲自作法?帮哀家的皇宫祈福。”

哀家的皇宫。

青烟下意识地瞧了眼越晗,他果然是一脸的不甘,可是无法反抗,只能撇撇嘴。

“当然可以。”华初立即应下,让下人准备一些材料,很快就在宫外的院子里摆好了一桌香炉和酒杯。

他双眸紧闭,手持青木剑,身前的香炉各插着三炷香,燃起缕缕香烟。

许是对华初的看法不同,此时青烟看着华初挥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觉得格外认真,没有了第一次看见他时候感觉出来的装模作样。

符飞,剑落,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全场格外的安宁。

华初蓦地一睁眼,站在他身侧的青烟清晰地看见他眼中闪过的一抹杀意,立刻瞧着他的发符,竟开始燃烧了起来,慢慢地往上空升起,如同那晚......

青烟一惊,他要暗杀太后!

此刻的太后一脸敬仰地瞧着空中飘荡的法符,完全没有一丝防备。

而华初的目光倏然刮向太后的脸上,扶着剑身的手微动!

“太后!”

一声清脆的喝声,打破静谧的环境。

华初的手猛然收回,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发出声音的青烟身上,因此忽略了燃烧着的法符方才那一瞬,竟有想冲向太后那边的趋势。

青烟收到华初刮来警告的目光,强迫自己忽视,刚准备福身,连忙改为拱手,故意压低声音:“华祭司的法术高明,可以预言别人想知道的事情,只是次数有限,太后可有想问的?”

华初一怔,他哪有这种能力!

不过她是不会知道,他能预言出的人,只有她。

然而收到青烟看过来的目光,那双晶莹的双眼饱含期待和丝丝乞求,他的心蓦然地软下,垂眸,朝太后恭敬道:“确实如此。”

太后双眼一亮,期待地瞧着空中蔓延开来的烟雾,那一副模样,任谁都无法想到这张脸中蕴藏着无比深沉的心机和残忍。

“太后,您可要好好想想啦。”一旁的太监捂嘴轻笑。

太后低头沉思,没有人敢催促,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终于抬起头来,笑道:“华祭司,哀家想知道什么时候抱曾孙子。”

曾孙子......就是越晗的儿子吗?

青烟偷瞄她一眼,只见她眼中充满着渴望和温柔,让青烟都怀疑起来众多皇上死因是否真的因为她的缘故,那张慈祥到让人心生怜惜的脸蛋,有几分沧桑,几分端庄

越晗听后把目光从华初身上移开,红了脸:“朕......朕长大就立刻娶妃子。”

太后身子一颤,诧异地瞧着走到自己身旁的越晗,激动地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双眼含着泪光:“好,哀家的好孙子。”

华初和青烟相视一眼,皆是疑惑,只是放不下心中的防备。

话毕,华初再次作法,余光瞄了眼青烟,发现她袖中的手指伸出三根,便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淡然地挥动着青木剑,剑收,束于腰间。

青烟猜测这小皇上有九岁左右,那么离十二岁就是还剩三年的时间。

也就是说,他的寿命只剩三年。

“回太后,三年后便可。”华初真诚地回应,看不出一丝慌乱。

太后连连点头,一声又一声的“好”,越晗眼中对太后的胆怯消去了一些,也伸手回抱着太后,身旁的太监纷纷前来祝贺。

忽而,一个捧着茶杯走过的侍女撞到了青烟身上,青烟下意识地弯腰扶起,侍女本来往地上坠的手猛地一抬,水杯撞到青烟的头上,茶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

她,是故意的!

青烟立刻松开侍女,顿时想起自己的妆容,不禁脸色煞白。

“混账,拖出去斩了!”太后顿时变了一个人似的,双眼冰寒,冷厉地瞪着侍女,无情至极,还抱着太后的越晗浑身一颤。

“太后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侍女惊恐地瞧着太后,却被硬生生地拖着出去,背部在地上拉扯的声音格外刺耳,还未出到门口,就听见侍女凄厉的尖叫声。

青烟一震,总觉得这是故意让她听见的。

这算是......警告?

“方才冒犯了,”太后放开越晗,优雅地走到青烟面前,“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白雾,是华祭司的临时侍从。”

“哦,白公子啊,哀家看你的脸怎么黑了,定是化了妆吧,快去洗洗吧。”太后唤来了下人,让他带领青烟去洗脸。

若是青烟拒绝,就是在大国面前不注意仪态,若是不拒绝,这张脸......

太后是发现了什么吗?

青烟心跳加速,却只能应下,步伐沉重地随着下人离开。

“太后,臣跟着去一趟吧。”华初出声,眼中闪过担忧。

“哀家有话跟你谈呢。”太后捂嘴一笑,拉住华初的手腕,显然是不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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