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莫颜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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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红的眸子【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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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红的眸子【107】

青鸢与梅玉芬着众宫婢上前迎接,此时花泠萱已经从轿中下来,见她要跪下,便扶着宫婢的手过来,拦住了她。她跪不下去,只能福身,浅浅行了个礼。

“顾尚宫不必多礼。”花泠萱温婉地笑着,慢步往前走,“顾尚宫住得还习惯吗?”

“很好,清静。”青鸢隔着两步的距离跟在她的右后方,谨慎地答话,“皇后娘娘是来看欣太妃吗?幻”

“今日不是。”花泠萱笑笑,停下来,仰头看向枝头的黑大帅,“听汉仪说了些事,觉得顾尚宫应该是与众不同的女子,所以一直想和顾尚宫聊聊,一直没能抽出空来,而且这嫦曦宫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就连本宫,也得先报内务府,算好了日子才能来。”

但君漠宸可是想来就来,而且他还不走正门,也不怕把他逮去打板子!青鸢抚了抚耳边的发,柔声说:“汉仪郡主温柔可爱,让人一看就喜欢。谪”

“是啊,所以宏王也很喜欢她呢。”花泠萱点头,杏眼里柔光微微泛动,柔静地看着青鸢。

然后呢,然后又聊什么?要不要聊聊脂粉头花?青鸢弯着嘴角笑,这位花皇后想聊什么?难道还想做个朋友不成?

“顾尚宫真美啊。”花泠萱突然开口了。

青鸢轻轻笑,小声说:“多谢皇后娘娘夸赞。”

“为什么笑?”花泠萱认真地问。

“嗯,”青鸢想了想,也认真地回她,“因为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会夸赞奴婢。”

花泠萱轻轻叹息,拉住了青鸢的手,小声说:“看,大家都是像顾尚宫这样,所以自本宫成为皇后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这一生不可能再有真心的朋友了。你知道吗?本宫很怕,用不了几年,本宫就变成了自己不想成为的那一种人。”

“娘娘有心事?”青鸢看着花泠萱明澈的眼睛,很难相信她的诚意。有上官薇和秦兰为例,在青鸢的心里,皇后简直就是一种阴险的种族。

“谈不上,就是寂寞得很,不习惯。”花泠萱摇头,松开了青鸢的手,微微侧脸,轻声说:“把东西抬上来吧。”

跟来侍婢和太监抬上了两口大箱子,打开来,都是崭新的宫袄和头花。

花泠萱走到箱子边,捧起了最上面的一件,交到了青鸢的手中,轻轻地说:“这是上回被私自克扣下来的东西,那晚看你们穿着改成的衣裙,本宫就悄悄找人来问了一下,就这么点东西还要扣下来,也太无情了。嫦曦宫的太妃,谁知道是不是我们的明天呢?本宫今日亲自来一趟,以后那些奴才也就不敢再造次了。”

青鸢接过衣服,第一回认真打量这位花皇后。不过她之前的话如何,但最后几句,青鸢相信她是真心实意的。

“皇后娘娘,茶煮好了,请皇后娘娘屋里坐。”

梅玉芬快步过来,给花泠萱行礼。

花泠萱婉拒道:“不坐了,本宫还要回去办事呢。皇上新登基,大选将至,还有过几日埃兰国使节来访之事,本宫也得准备一下。顾尚宫去忙吧。”

“是。”青鸢率众人给她行礼,看着她坐上小轿,从大殿门出去。

青鸢之前看花泠萱,只感觉这女子总带着几分胆怯羞涩,今日才感觉花丞相的孙女,不同凡响。家中一定是倾力栽培,才养出这么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很有可能是早早就为君博奕准备好的,为的就是有这么一天,她稳坐中宫、母仪天下,让花氏家族的权势抵达顶锋。那么,属于年轻女孩子的一切喜怒哀乐都将为了这个目地而剪掉了,在这个残酷的后宫中,她要么听天由命,要么血搏到底。

青鸢没由来地打了个冷战,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从此笑不能真心笑,哭不能大声哭,这才叫可怜吧?

普天之下,会不会只有她青鸢一人,以奴婢的身份,去可怜一位尊贵的皇后娘娘?

“顾尚宫在想什么?”梅玉芬轻推她一下。

“没事,对了,那日我还见到一位贵妃,瓜子脸,模样挺富贵的。”青鸢摇头,突然想到那日与花泠萱同坐高台的贵妃,她一直忘了了问那位贵妃的名字。

“哦,那是喻秀川,太子时就立的侧妃,是太后的侄女,太子时就立下的侧妃。她家里也不得了,有四个哥哥,在朝中担的可都是肥差。”

梅玉芬一面说,一面从箱子里取出两支头花、一件袄子让人送给欣老太妃去。自打那日听从青鸢的建议,给老太妃换上了一整套新被褥,她居然慢慢好些了。就这一件事,让梅玉芬对青鸢的好感和喜爱猛增。

正说话时,上官薇扶着门慢慢走出来了,双目深凹,恍惚了片刻,拍了拍额头,快步往倾华的房间走。

梅玉芬停下来,悄悄看向青鸢,她正冷眼看着上官薇,神情冷漠。梅玉芬犹豫了片刻,掉头走开。

青鸢把东西分完了,才进去看倾华。上官薇跪坐在榻边,一手抚着倾华的额头,一手轻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

tang贴,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些什么。

“吃东西吗?”青鸢揭开了悬于碳盆上的小锅,里面有几个热汽腾腾的馒头。

上官薇扭头看了她一眼,哑声说:“谢谢尚宫,我不要了。”

终于吓清醒了,知道尊重她了。青鸢用碗装了个馒头,夹了几块子咸菜过去,往榻沿上一搁,淡淡地说:“吃吧,你还得照顾她。”

上官薇愣了一下,小心地抓起了馒头,轻轻咬了一口。松软的面团进了嘴里,她一抬眸看到不肯醒来的倾华,忍不住一手掩面,呜咽道:“还不如死了……”

“哭什么?你又不是三岁小孩。”青鸢头也不回地出去,冷冷地说:“当年我在你面前淌着满脸的血,也没想过死,你又不疼又不痒,发个寒而已,要死要活给看,我可不会同情你。”

上官薇大口地咬着馒头,深深吸气,把哭声咽回喉中。

倾华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二人的话。上官薇赶紧把馒头咽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小声唤她的名字。

“娘,阿九,不要吵架……父皇说过,我们要在一起……”倾华虚弱地说着,眼睛缓缓睁开。

青鸢欣喜地转身跑回去,弯腰摸她的额头,笑着说:“浮灯主持的医术还真好,他说了,今天若醒了,便无大碍,养养就好了。”

“阿九,不要生娘的气……”倾华双眼无神,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青鸢拉住她的手,小声说:“你快点好起来吧,你病成这样,我都没办法带着你跑。”

倾华眨眨眼睛,尽力笑了笑。

“我去给你端粥过来。”青鸢安慰了她几句,脚步轻盈地出去。

“醒了?”梅玉芬听到动静,也高兴地跑了过来。

“哦,醒了,我去端粥。”青鸢一溜小跑地往厨房跑。

倾华病一好,她就去求君漠宸,把她们都弄出去,远离这压抑的地方。上官薇再可恶,看在她对倾华好的份上,她也就不用降龙十八掌对付她了。

到了下午,出了太阳,明晃晃地照在白雪上,但还是冷。

倾华服了药,吃了粥,又昏睡过去。御医来看过,说她好多了,再休养几日,这一关算是熬过去了。

青鸢真是崇拜浮灯,之前倾华也病过,每一次都得拖上十天半月,甚至一两个月才能起床。只有浮灯,居然几日之内就可以让她下榻。最好赶在秦兰让她们回去之前,把母女两个送出宫去,对,今天就去找君漠宸!就说她们母女染了瘟疫让,中了邪,这样的借口还怕吓不到秦兰吗?

她越想越高兴,恨不能现在就去找君漠宸……但是,顾青鸢,你什么有事就要找王爷?为什么确定他一定会帮你呢?但青鸢又记得,他昨天明明说过,让她心里只有他,而她以后就是顾倾华……

她抬指捂唇,吐了吐舌尖,笑了起来,傻乎乎的,分明是初初接触到爱情的小女子,那样雀跃,又那样激动。

就算是小鸟的心,也抵挡不住为了爱情而盛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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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她依然去那间屋子里睡,她的屋子暖和些,让给倾华和上官薇住着。而且君漠宸知道她住这里,说不定半夜又会跑来。

今儿一天也没他的消息,生辰也不知道怎么庆祝的,梅玉芬白天去打听过一回,说是他们一整天都在御书房里议事。大元的人在边境几郡闹得很凶,边境的将士屡屡受挫,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京中又有大元的刺客在行走,把当时参加了毁城之战的几名将军都刺伤了。

大元人如此猖狂,已经大胆到在大子眼皮子底下行凶了,在这种情况下,君博奕哪有心思去给君漠宸庆贺生辰?

这种情况下,君漠宸会去打仗吗?青鸢忍不住地想他,还脑补出了好些他穿盔甲的模样,今晚若他真的来了,青鸢一定要逼问他心中疑惑之事,不然——不让他进屋来!

咚咚……

门轻轻敲响了。

青鸢一喜,没应声,人直接从榻上跃下来,随手抓了小袄披着,冲去门边,飞快拉开了门。

“你怎么又跑来了?”

她嘴里嘀咕,却欣喜地抬头,门外月色温柔,映在卫长风微拧的眉眼上。

“四哥……”青鸢赶紧掩唇,尴尬地看着他。

卫长风神色不变,把手伸过来,小声说:“就来看看你,问你一件事。”

他拎的是一只小罐子,有香味儿从罐子里飘出来。

“四哥又给我做好吃的呀。”她惭愧地说。

“是宫中御厨做的,你不想吃,可以扔掉。”卫长风说完,扭头看向一边。

“啊……”青鸢吐了吐舌头,拎着罐子进了屋。

他不进来,站在门口问:“你有没有黑大帅或者别的鸟儿去过惜

福宫?”

“没有啊,怎么了?”青鸢好奇地问。

“太后的脸受伤了,不知是被什么鸟啄的,速度极快,啄出一个血洞。”

“那脸上不是得留疤了吗?”青鸢掩唇,眸子圆瞪,“她不会把这帐推到你我头上吧。”

“我担心你,不是你就好,这种莽撞的事,不要做。”卫长风这才进来,环顾四周,不满地说:“你把屋子让给她们,自己住这么潮寒的地方,若凉着了怎么办?”

“没事,不是有碳炉吗?”青鸢冲他挤了挤眼睛,笑着说:“我皮粗肉糙的,又不是娇花。”

“你啊……”卫长风揉她的头发,小声说:“对自己好点,算我拜托你,别委屈自己,我都舍不得委屈你……你总给自己找麻烦。”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青鸢眼睛往外瞟,心思很清楚,就是看君漠宸会不会跟来偷看。

其实这心思挺小女人的,但她又隐隐希望那人紧张她,为她而来。

卫长风看着她的小动作,眼中的光越发清寂,转身就往外走,“歇着吧,把门窗关好。”

“还是抓焱殇啊?”青鸢跟在他的身后,送他出去,“你是走正门吗?你没令牌,他们怎么会放你进来?”

“有墙啊。”他扭头看她,淡淡地说。

又是一个爬墙高手!

青鸢轻轻地戳他的胳膊,小声说:“四哥,你这么晚在宫里行走,会不会犯禁?”

“哦,皇上晚上也要议事,我向他说明了的。”卫长风小声说。

“啊,那他也知道你来我这里吗?”青鸢咬到了舌尖,匆匆埋下了头。

“你不必不好意思,我会等你回心转意的,反正倾华现在也要养身体。”卫长风轻抚她的头发,无奈地说:“进去歇着吧,外面冷。”

“我送你出去,别爬墙了,走正门吧。”青鸢指大门,小声说。

“阿九,你确定他喜欢你吗?”卫长风犹豫一下,忍不住问她。

“啊……”青鸢脚尖相蹭,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可能吧……”

“若不能确定,阿九,千万别作践自己。”他拧拧眉,低声说:“也别犯傻,你叫我一声四哥,我就不能看着你受欺负。”

“我知道你好,我有分寸。”青鸢摇了摇他的袖子,仰头对他笑,“回去吧,太晚了。等倾华的身子稍好一点,我们就离开。”

“好,我会辞官。”卫长风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青鸢送他到了墙边,看着他利落敏捷地跃上高墙,又低头看了她一眼,这才跳到对面。

卫长风的武功这么高,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男人都会藏很多事,不让人知道呢?

罐子里是香喷喷的燕窝粥。

卫长风又要议事,还要找君博奕给她讨一罐子粥送来,当着君漠宸的面,是不是故意呢?君漠宸是什么表情?他等下会不会来?

黑大帅啾鸣着落下来了,她伸手,让黑大帅停在掌心,没好气地说:“闻到香味儿你就来,你一整天就在外面野,你就是我训过的最没用、最不听话的臭鸟儿。你再不听我的,我就把你剁巴剁巴,放进这菜粥里来。”

她一面说,一面揪它的尾巴,一片湿漉漉的草叶落在她的心掌,月光照在上面,青鸢脸色大变,这是彼岸生!碧油油的水草叶子在她的掌心弯曲着,月光在草叶上抹上一层冷寒的光,仿佛随时能让人见血封喉。

她慌忙抖手,把彼岸生丢掉,再一脚踢进了泥里。

“你刚刚去过哪里?”她拎住黑大帅的翅膀,小声逼问。

黑大帅转动脖子,叽咕几声。

“带我去。”青鸢把它往空中一抛,让它飞起来。

黑大帅一直往东边飞,青鸢从稍矮的墙角爬出去,一路跟着黑大帅。彼岸生这种毒药为何在宫中出现,居然还是新鲜的水草,她得弄明白上回是谁陷害她的,还会用鸟儿来骗她,尤其秃鹫这种鸟,实在难驯,而这人却驯得极好。她对这人充满了好奇!若不逮着他,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可不想在爱情来临时,先丢了小命。

这几日在宫中钻的次数多了,对这一带的小路也熟悉了一些,但黑大帅带她走的这一条,她还是第一次走。

越往前,路越黑,积雪堆在路中,都无人清扫,她有些犹豫,这可是留着脚印给人看,不太妥当。

但黑大帅已经往前去了,她又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前方是什么地方。想了想,她扳了根断枝,一边走,一边扫掉脚印,还能用这断枝防身。

黑大帅停的地方是一栋巍峨的宫殿,殿门紧闭,殿前悬着两盏灯笼,照亮已然陈旧的牌匾,上面几个褪色的大字:静悦宫。

这里离前面很远,在皇宫的东南角上,应当不是宠妃所住之地。青鸢躲大树后,记下这地方,准备回去。这宫墙太高,她不可能爬上去,更不可能去拍开这扇门。

<

p>此时那宫墙上突然出现了一名披着披风的男子,蒙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抬眼往青鸢这边看来时,那双凤眼居然是红色的。

青鸢脑子里顿时闪过了在她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白衣男子,白发垂腰,红眸妖冶。

那人敏捷地落在地上,贴着墙根往前走。

青鸢咬咬牙,小心地跟上去。

好在距离还算远,林子也密,再感谢嫦曦宫宫娥们墨绿色的衣裳,和这些树挤在一起,她也成了一棵树。

那人的速度不快不慢,偶尔会停下来,仰头看看宫墙。

青鸢根本不敢靠近,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那人。突然,黑大帅在头顶上掠过,碎雪扑嗖嗖地落到她的头顶。

黑大帅径直飞向了那人,在他头顶盘旋几圈,附冲下去啄他。

那人袖子一挥,就把黑大帅给打落在地,随即转头看向了青鸢藏身之处。黑大帅并不是那种凶悍到能主动攻击人的鸟,除非此人让它厌恶,或者身上有它厌恶的气味。

那双红眸,微微眯了一下,披风帽子从他头顶滑下,一头青丝像缎子一般散开落下,但蒙在脸上的黑布却纹丝不动,看来,是刚刚黑大帅啄松了他头上的披风帽子。

他慢步往青鸢藏身的地方过来,脚步踩在雪上,发出咯吱的响。

青鸢紧张极了,这人眼睛比她还红,说不定是个杀人魔王呢!她缩起身子,尽量躲在积雪里,就在此时,前方突然有了厉喝声。

“谁在那边?”

那红眸男子身形一闪,跃上了高墙,消失不见。

青鸢轻吸气,是巡逻的侍卫过来了。

“明明看到有人。”侍卫们匆匆跑过来,指着雪地上的脚印说:“你们看,脚印。”

“赶紧搜。”侍卫长一挥手,侍卫们便四散散开。

青鸢暗自叫苦,被搜着了,她又得去解释。秦兰的脸才受了伤,一定正心中涨满了愤怒,若揪着这事不放,往她头上裁,那就麻烦了。

“这是静悦宫啊,宸王最讨厌有人靠近此处。”

“宸王隔几日便会来打扫的,若知道有人闯来了,我们可就倒霉了。”

侍卫们小声议论的话传入青鸢耳中,原来这就是他经常来打扫的地方。是他母亲的寝宫吗?

侍卫们渐搜渐静了,青鸢开始考虑装死和主动出去,哪种更容易让她脱身。

“算了,别搜了,等下宸王过来,若知道有人闯进去过,我们更难脱身,不如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而且我看这人一定早就走了。”有名侍卫给侍卫长出主意。

侍卫长略一犹豫,挥挥手,招呼众人走开。

青鸢愕然地看着那群人,阳奉阴违就是这么回事啊,难怪再严实的防备也会有人闯进来!

等那群人走后,青鸢才从藏身之处跑出来,把被那人打到地上的黑大帅捡起来,很可惜,这懒惰的家伙没能躲开这人夺命的一掌,它脖子断了,死了。

青鸢的心情陡然恶劣,用锦帕包上黑大帅,快步回去。她不应该让黑大帅过来的,白白让这小家伙送了命。若不是她要驯服它,它现在可能还在自由自在地飞呢。

从林子里钻出来,她一路都把黑大帅紧捂在心口上,渴望奇迹发生,让它再活过来。一伤心,眼睛就痛,红红的,欲滴血。

前方有脚步声响,抬眼,只见数道身影正缓步过来,卫长风的白衣最好辩认,她也只能辩出这抹颜色了。

“是卫长风吗?”她停在路边,小声问。

“你怎么在这里?”君漠宸一手摁住她的肩,一手去抬她的脸。

“啊,原来是你啊,你也穿白衣啊。”青鸢揉了揉模糊的眼睛,无奈地说:“光太暗了,我看不清,王爷恕罪。”

“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君漠宸又问。

青鸢把手里的锦帕抬起来,小声说:“黑大帅死了。”

“你从静悦宫来?”他眉头紧拧,看向她来的方向,这里离静悦宫并不远。

青鸢点头,小声说:“我发现彼岸生了。”

他摁在她肩头的手掌紧了紧,沉声问:“眼睛疼吗?带药了没有?”

青鸢的手往怀里摸,摇头说:“忘了,在枕头边搁着呢。”

“来,我带你看看静悦宫。”他拉紧她的手,往静悦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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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卡卡,新一个转折又要来临啦,我们明天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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