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川开车过来的，每样果装了三大箱，拉到林书家小仓库。
这该有的都有，是这些年他一点点改造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是有点乱。
宋南川带着夏歌他们两个穿串。
“怎么弄？多少一串？”李沐瑶还挺新奇，第一次体验。
宋南川觉得到展示的时候了，轻咳两声：“昨天我看了，多少都有，大串穿个六七个，小的串两个吧，先弄基础版看看，卖个五块，两块。”
林书则是先把车给弄好，然后……刷视频教程。
没做过，现学现卖。
“简单。”林书很自信，起锅熬糖。
“糖水二比一，大火，搅拌，起泡，转火……”林书面露严肃，弄的认真。
直到第一个出炉。
“你尝尝。”林书递给宋南川。
宋南川咬了一口：“嘶，粘牙，不脆，都塌了。”
“哦，失败了，我再学学。”
“……”
一直到中午，林建雄过来给他们送饭时，已经废了好几锅了。
“起开。”林建雄捋了捋袖子站过来，给林书挤开。
该说不说，这是门技术。
林书也没觉得自己哪个步骤不对，但就是没人家弄的好。
咬了一口，嘎嘣脆，酸酸甜甜。
“牛。”
林建雄背着手，仰着头，得意洋洋的走了。
“看什么？趁着这锅好的，麻溜先弄。”
一阵手忙脚乱，生怕糖凉了就坏了。
有了手把手教导，林书进步很快。
等都弄完，数了数：“不是说一个小目标吗？这怎么都三个了？”
“做人怎么能没有点追求呢？”
林书和夏歌吐槽：“看见没？自从合伙以后，就他，总给增加库存。”
“哈哈哈咯咯咯。”
“你忘了？之前卖地瓜，人家要，我们没了，那都是钱啊，多亏？”
“是，就那一天，后面就都没卖出去，吃了近一个月的地瓜，这赚的又给搭里了。”
四个人边吃边聊，李沐瑶对这些还挺好奇。
宋南川想了想：“当时我在网吧上网，就他。”
宋南川指了指林书：“跟做贼一样，问，兄弟，要盒饭不要？十二块钱一盒，两荤两素。”
“你还卖过饭呢？”
“卖过，我手艺还行。”
“当时我震惊了，那时我们就同学关系。”宋南川感慨：“可没想到他生活这么苦，还要勤工俭学，直接给包了。三十份。全场宋公子买单，不够我还加了不少泡面，我冤大头啊我。”
“当时就开着这个车。”林书指了指旁边的三蹦子：“怪我，也只能做这么多，嗯，也是这地方，我爷给我改造的，那天刚开工，就结束了，很没挑战。”
“我……我打的下手，洗的菜。”夏歌举手发言。
“是，我成冤大头了。”宋南川捂着胸口：“可我善啊，我想着帮帮他。可一腔热情喂了狗，这小子后来找他哥姐堵我。”
夏歌默默举手：“是我。”
“嗯？”
“你能想到，一个男的天天给他带吃的，看他的眼神特别心疼的样子吗？”
林书无语了：“我咋不知道还有这事呢？”
“没告诉你。”
“一个男的有什么？”
夏歌眼神有些飘，没好意思说她的小爱好：“你管我？”
“……”
宋南川也不在意是谁：“总之后来熟悉了，我觉得挺有意思，就跟着混，玩吗，再后来还有胖胖，杨旭他们，多点零花钱跟着喝点汤也挺好的。”
“人多了，就想做点大生意。”
“卖糖葫芦？”
“还要上学呢，就这熬个糖，都费劲，何况，卖好了，也还行。”
“成本低，赔了也不心疼，很适合，积少成多吗。”林书总结了一下。
宋南川想了想：“其实过年了，可以卖对联。”
“算了吧，这几年贴的都少了。忘了去年情人节买花的都没多少，亏死了，还不如去送财神。”
“是，可以没情人，可要有金银，还是不凑这热闹了，喊的挺欢，一看，啥也不是。”
吃过饭，几人把糖葫芦装车，没事了就围着打牌，扯闲话。
直到下午四点左右，郑泽文骑着个摩托来了，一甩尾，摘下头盔撩了撩头发：“靓仔，久等了。”
“……”
几人默默对视一眼，林书骑上三蹦子：“赶紧的，竟扯特么没用的。”
几人分头行动，林书骑着车，其他人则坐着宋南川的车走了。
寒风萧瑟，吹在脸上冻得脸疼。
看着他们绝尘而去，林书无语，默默的按下喇叭。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他裹着甜……”
走了一半，他才想起来，他的广告还没拿，连忙掉头去取。
店老板看着在给车上绑横幅的林书，眉头直突突。
“你这一天天也不定性，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行吗？”
“年轻就要多尝试。”
“是，你年轻，没压力。”
林书急了：“谁说没有，我还要娶媳妇儿呢。”
“……”
店老板没搭理他，给他搭了把手。
“给我来两大串，给我闺女吃。”
旁边店里的人看过来觉得有点意思，也买了两串。
如今正是放假，孩子多，这些店大都是夫妻店，没空管，要么送补习班，要么就给带到店里来。
三五成群在路上跑，看到糖葫芦一个个吵吵的要吃。
林书乐了，不过一会，就卖出去二十来串出去。
想了想，林书不着急了，慢悠悠的，也不走大路，从小路乱窜。
可这买卖都是一阵一阵的，也就零星一两个人。
夏歌打电话过来，她们都到了好一会了，林书丢了。
“马上。”
等几人会合，看着车上挂着的横幅都有点沉默。
人流不少，几个年轻人卖着糖葫芦都觉得有些意思，但更多就是看着好玩，买的没几个。
郑泽文在调琴，宋南川在鼓捣他的直播。
“胖胖，今天就是你的首场演唱会。”宋南川说着掏出好几个荧光棒发了下去。
准备的时候已经有人围了过来。
林书趁机宣传：“小店刚开张，大哥，来一串呗。”
“看你们这样，还是学生吧？”
“对，勤工俭学，趁着放假赚点生活费，生活不易吗。”
林书在忙着招呼生意，夏歌跟着帮忙，那边郑泽文“铛铛铛”扫了下弦。
“三九的梅花红了满山的雪，萧条枝影月牙照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