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宁被沈睿泽这一通操作弄得有些恍惚，待回过神来，也自觉行为欠妥，抿了抿唇，柔顺地靠在沈睿泽怀里。
沈睿泽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中担忧稍稍减轻，安抚地亲了亲宋攸宁额头，才再次交代。
“娘子往后可千万不能这样了……”
他心中知晓，娘子性子本就跳脱，且还未做好成为母亲的准备，因而时常会忘记自个儿如今和以往的不同，行事时不太顾忌。
宋攸宁看他态度柔和，再加之挂念着刚才的事，便也乖巧应下。
“嗯嗯，我知道了相公，”一只手拉着沈睿泽的大手，轻轻晃动，“现在可以说了吧？”
沈睿泽见宋攸宁情绪转换如此之快，便明白她这娘子并未听进他的话，只觉颇为无奈，抬起手宠溺又带着泄气地刮了刮宋攸宁的鼻子，才缓缓开口，“娘子可知，这两军交战，战马也极为重要……”
宋攸宁虽不懂作战，但想起古代电视剧中那动辄上万的汗血宝马，仍是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然后呢？”
漂亮的眼眸湿润润的，似乎会说话。
沈睿泽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柔软的发丝穿过指缝，顿生一股满足。
“战马养得好，交战时自是更占优势，尤其在军营信息的传递方面，若能更快一些，有时甚至能扭转乾坤。”
“正因如此，军中每年饲养战马的耗费不小，然尽管耗费诸多，然好的战马也只是凤毛麟角，更多战马，也只是差强人意。”
宋攸宁点点头，隐约也猜到了什么。
“所以那乞颜玉可是进献了养马的法子？”
沈睿泽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点头夸赞道，“娘子聪慧。这回纥人乃游牧民族，世代逐水草而居，与牛羊马匹为伴，在饲养马匹方面，自然是比我们大齐人在行。”
“此次乞颜玉能主动进献，陛下龙颜大悦，虽还未加封，然只要这法子有效，加官进爵也是板上钉钉，就连那些一同来归顺的回纥人，只要能真心实意养好战马，日子也能越过越好。”
宋攸宁自然明白这其中关窍，虽说大齐接受了回纥人的投靠，然说到底，这回纥人曾经可是大齐的劲敌，尤其是那些去了军中的回纥士兵，与大齐士兵甚至有着血海深仇，此种情况下，这大齐人哪里会给他们好脸色。可若是，他们真心实意把这战马养好，那么日久见人心，想要大齐子民真心实意接受他们，也就指日可待。
“那此事与羊毛制衣可是也有关联？”
宋攸宁可没忘记，沈睿泽是在听说羊毛制衣是齐嘉宁想出时，才变了眼神。
闻言，沈睿泽神情一滞，脸上难得浮现一抹尴尬。他清了清嗓，原本低沉的声音此刻也有些不自在。
“倒也不是，只是这郡主与乞颜首领已是定了婚约。”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如今二人，一个负责饲养战马，一个想出了羊毛制衣，羊毛出在羊身上，如此看来，这两人怎么不算是天作之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