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娇夫文里的乡下未婚妻(完)
对于苏衾的手段,沈青容这种经历过战场杀伐的女将,都不由有些通体发寒。
毕竟杀人就是一刀子的事。
而这种非人的折磨,沈青容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
可当她转头看向对方的脸时,心中的那丝寒意又尽数消散。
这般美丽的人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美人能有什么错呢。
何况,那杜怀衣也不无辜,本就罪有应得。
“既无事,本宫便先回了。”
苏衾朝沈青容露出一脸无害的笑:“多谢公主今日为我撑腰,等我做出来新产品,必将先送给公主和驸马。”
“那感情好,本宫先替驸马收下这份心意。”
沈青容笑着坐回马车。
如今她已经有了新驸马,依旧是饱读诗书的俊俏郎君。
与杜怀衣不一样,驸马出身名门,无论是风度气质,还是人品才情,都是一等一的。
在公主府中对她也是百依百顺,将自己照顾地无微不至。
驸马懂事听话,闲暇也只吟诗作画,沈青容喜欢得紧,自然也就多宠着些。
平日里不管什么好东西,都往驸马身上堆。
二人过得琴瑟和鸣。
等沈青容的马车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苏衾才拉着王净檀转身回到府。
“净檀,你会不会觉得我行事有些狠毒?”
王净檀忙拉紧她的手表忠心:“怎么会,衾衾留他一条命,已是仁慈,若是我,他早就没命了。”
行棋跟在后头不敢吱声。
苏女郎留那杜怀衣一条命,哪里是仁慈。
分明是想慢慢折磨,让他生不如死啊。
大郎君难道真的看不明白吗?
不,他明明就明白。
只是在他心里,苏女郎便是最好的,谁都说不得。
杜大成和杜夫人今日穿戴整齐,心情忐忑守在门口。
只盼望着能看到迎亲队伍平安归来。
若是今日杜怀衣就能将那苏衾娶回来,那他们杜家不仅能恢复之前的富贵日子,还会比以往更甚。
终于,他们看到了那一片红色。
只是,为何没有接亲的轿子。
只几名雇来接亲的人,合力抬着一具瘫软的人架子,呼哧带喘朝小院门口跑来。
他们到时连话都不说一句,只把手中的人丢在地上,转头逃也似的跑走。
竟是连雇佣他们的尾银都不要了。
杜夫人认得杜怀衣出门之前所穿的衣服,只以为儿子这是被王府的人给打死。
忙冲过去翻开他的脸。
就见儿子满手满脸都是血,口歪眼斜,舌头垂在嘴角,身子不住抽搐。
没死,没死就好。
杜夫人抱着杜怀衣的脑袋,张口哭嚎:“儿啊,我的儿啊!王家竟对你做出这等事情,天子脚下,这还有没有王法啊!”
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竟跟着迎亲的几人一路跑到这里。
听杜夫人这一通哭嚎,目光鄙夷地看着地上二人。
“这位夫人可莫要胡说,王家并没有对你儿子做什么,你儿子是五石散药瘾发作,才落的这副样子。”
“怎么可能!我儿出门时明明好好的,就是王家把我儿害成这样!”
王夫人唾沫横飞,眼泪更是糊了一脸。
“如何不可能,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你这做阿母的如何不清楚?”
男人说完也不想再与她争辩,无知妇人。
暗道了声晦气便转身离开。
杜大成只觉眼前发黑,粗粝的指尖死死抠着门框,险些站不稳。
杜怀衣这段时日一直在服五石散,他是知道的。
家中银钱已被他搜刮一空。
他以往便最是痛恨此物,会让人神志不清,倾家荡产。
可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传宗接代的根!
“莫在门口丢人现眼,赶紧将人拖进来!”杜大成说罢,摇摇晃晃回到院内。
他知道自己完了,杜家完了。
莫说是起势,就是如今的日子也定然保不住。
皇帝虽未对杜家赶尽杀绝,先前也无人再继续针对杜家。
可今日之后便不一样了。
杜家如此得罪王氏,即便王家不出手,那些想要巴结讨好王氏的人,也不会放过杜家。
而皇帝也更不可能庇护于杜家。
如今守城门的这小官,大抵是做不下去。
以后说不得还要重操旧业,继续做那屠夫,每日早起杀猪卖肉。
杜大成想的挺美。
一个吸食五石散,早已没了理智的废人,足以将这个家拖下地狱!
白糖和精盐的生意王家并没有做多久。
苏衾将方子直接进献给了朝廷。
朝廷人力物力充足,白糖和精盐的成本大大降低。
让普通百姓也能咬咬牙消费得起。
此乃大大的利民之事。
后苏衾又接连进献几种利民之方,沈青容在皇帝面前为她请了县主之位。
沈青容与苏衾愈加亲密的关系,还因着另一件事。
她早年四处征战,从不爱惜身体,以至于极不易受孕。
太医给调理了几年都无甚效果。
还是苏衾给了沈青容一瓶药丸,吃完后不到两月,便有了好消息。
自此,沈青容更是将苏衾当做自己的恩人。
外人看来,苏衾这位县主的派头可一点都不比公主差。
人人都对她恭敬有加,就连皇帝也爱屋及乌,极其喜爱苏衾。
苏衾和王净檀大婚之日,几乎半个上京都挂满了红绸。
与当初青容公主大婚的排场不相上下。
王氏未来的掌权人与上京新晋贵人大婚,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参加。
捧着他们自认为最名贵的宝物,哪怕是在婚宴上露个脸也好。
无人不赞王大郎君命好。
本以为心上人只是个粗野平民,未曾想有这般大造化。
婚房内,苏衾百无聊赖坐在床边。
片刻后盘腿调息,感受着自己的魂体。
她的魂体几乎已经凝实,只剩下边缘还有些许透明。
看来,再过不久自己就能回到玉隐界。
虽说做任务的这些时日,她也没闲着,每个世界都有美男在侧。
可一个和多个还是有区别的。
王净檀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推门而入。
苏衾早已将大红喜服褪下,身上只着一层薄薄的纱衣,浅粉色绣桃花的小衣隐隐若现。
她抬手朝王净檀挥了挥,手腕上纱衣滑落,露出一截瓷白小臂。
“过来。”
王净檀合上房门,再没有以往的淡漠自持,几乎是大步冲上去,一把将人揽在怀中。
“衾衾,我等这日等的都快痴了。”
“那便快些,莫要磨磨蹭蹭,”说着便抬手帮王净檀褪去身上喜服。
王净檀俯身虔诚地亲上苏衾的唇瓣、下巴,流连到如玉的脖颈。
炽热的吮吻一路向下蔓延,小衣的带子被白玉指节挑开,滑落到一边。
苏衾感受着王净檀的热烫,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这张原本清冷无一丝人气的漂亮面容,如今眼尾湿红。
轻喘的红唇内侧晶亮,微眯的眸中盛满爱恋与迷醉。
她不再忍耐,含住那胡乱滚动的喉结,伸出香舌轻轻一舔。
听到那一声克制不住的低吟,苏衾唇角才露出满意的笑。
红帐摇晃一夜。
王净檀醒来时,看着怀中粉扑扑的小脸,忍不住又凑上去亲啄一口。
终于,他可以名正言顺,日日抱着衾衾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