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当初被魏公子掳走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修仙界炸开了锅,各大家族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纷纷涌到云深不知处兴师问罪,他们就像惊弓之鸟,生怕魏公子还活在这世间。”
蓝忘机宛如一座突然被敲响的古钟,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猛地转头,如寒星般的双眸紧紧盯着蓝曦臣。
而蓝曦臣不愧是那善解人意的“读弟机”,弟弟好似一座沉默的冰山,虽一言不发,面上也毫无波澜,但蓝曦臣却如同拥有洞察人心的慧眼,瞬间读懂了蓝忘机的意思,赶忙像安抚受惊小鹿般安慰弟弟。
“没事!当时大哥和三弟就像两尊守护神,第一时间赶到护着我。而且我第一时间对外宣布,是蓝氏的老祖宗,带忘机离去了。所以,倒也没怎么为难我。”
蓝曦臣解释完后,看着弟弟依旧如绷紧弓弦般未曾放松的神情,他就知道弟弟是在担心族中的长老难为自己,又赶忙像哄孩子般告诉弟弟。
“那些平日里像跳梁小丑一样爱和我们对着干的长老,当初在受了戒鞭之后,就像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部分不明不白地像中了定身咒似的躺下了。所以,也没人能为难我。”
只是看着弟弟那依旧像笼罩着一层阴霾般担忧的目光,蓝曦臣满是疑惑,就像置身于迷雾森林中找不到方向。弟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自己也安然无恙啊。
蓝曦臣刚想如小心翼翼探路的行者般试探性地问问弟弟,就被时羡的话像磁石吸引铁屑一样吸引了注意力。
“那个,泽芜君,是我干的。当初我刚到云深不知处,就看到含光君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要挨打。所以,我就把那些被收买的,或是只盯着自身利益像贪婪老鼠一样的长老拉着给含光君挡鞭子了。后来怕他们为难你,又给他们留了一点好东西,只要我不收回去,他们就得像被施了定身魔法一样一直躺着。”
“猜到了,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忘机现在恐怕生死难料。”蓝曦臣的声音温润醇厚,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此刻,他的眼眸中满是感激之色,直直地盯着时羡,仿佛要将这份谢意通过目光传递过去。那眼中的情绪深沉而真挚,让人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对弟弟的关切以及对时羡救命之恩的感激。
言罢,蓝曦臣缓缓弯下腰身,脊背挺得笔直,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庄重而缓慢。他的身姿犹如一棵苍松,稳稳地立在那里,却又带着一种对他人的敬重之意。他双手微微抬起,袖口随着动作轻轻飘动,整个人向时羡行了一个庄重而诚挚的大礼。这礼是谢时羡救了他弟弟的,所以蓝曦臣行的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做作。在他心中,弟弟蓝忘机是他最重要的人,时羡救了蓝忘机,这份恩情他必须郑重地表达出来。
然而,这一举动却让时羡措手不及。他原本正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脸上还带着几分轻松的神情。突然看到蓝曦臣向自己行礼,他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眼中满是惊慌之色。他的小脸上原本还有些红润的光泽,此刻却因为紧张而变得煞白。他连忙从椅上跃下,动作慌乱而急切,椅子在他的带动下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他的双脚在地上重重地一踏,扬起了一小片灰尘。他连忙伸手去搀扶蓝曦臣,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了几下,才准确地抓住了蓝曦臣的手臂。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口中急道:“泽芜君,这使不得!我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含光君是我的爹爹的好友,我怎能袖手旁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语速极快,仿佛生怕蓝曦臣继续行礼。
蓝曦臣也顺着时羡的力道起了身,他的身体随着时羡的拉扯微微晃动了一下,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他看着时羡那慌乱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顺便还摸了摸时羡的头。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手指轻轻地拂过时羡的头发,动作轻柔而慈爱。“好孩子,等回到了云深不知处,我让人给你准备好吃的。”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就像山间潺潺流淌的溪水,让人听了心生愉悦。
“不用!不用!”时羡惊慌地拒绝,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小脸上满是抗拒的神情。他想起了和爹爹在云深不知处时吃过的那些蓝氏的食物,那些又苦又难吃的草根仿佛还在他的舌尖上残留着苦涩的味道。他皱着眉头,鼻子微微皱起,嘴巴也撅得老高,和爹爹一样对蓝氏那些又苦又难吃的草根是一点都不感兴趣。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摆了几下,仿佛要把那些难吃的食物都赶走。
“噗!哈哈哈!”一阵肆意的笑声如同炸雷般在这略显静谧的空间里炸开,聂怀桑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从眼角溢出来了。他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手指着时羡,那模样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滑稽的景象。
只见时羡皱着眉头,嘴巴微微张开,那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和当初魏无羡在蓝氏听学的时候,面对那些药膳时的反应简直如出一辙。聂怀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往昔的画面,那时的魏无羡也是这般,对着那一碗碗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膳,满脸的不情愿,甚至还偷偷地把药膳倒掉。而如今,时羡这如出一辙的表情,就像是时光倒流,让聂怀桑觉得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充满欢笑与活力的年少时光。
“曦臣哥,这孩子和魏兄一样,吃不惯你们蓝氏的药膳,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魏兄的孩子!”聂怀桑一边笑一边喘着粗气说道,那语气里满是调侃。他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有趣了,好像命运在冥冥之中开了一个巧妙的玩笑,让他看到了相似的一幕。
“呃……”蓝曦臣听到聂怀桑这话,原本温润如玉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红晕。他原本以为这个孩子姓时,按照常理推测,应该是在九嶷山长大的。九嶷山的饮食和蓝氏的药膳在某些方面或许有相通之处,他满心以为时羡会喜欢这些精心烹制的药膳。可谁能想到,这孩子一看到药膳,那表情就像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蓝曦臣的心里有些懊恼,觉得自己考虑得不够周全,此刻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眼神也有些躲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略显尴尬的局面。
“没事,我可以给你做饭吃。”就在这尴尬的气氛几乎要凝固的时候,一直沉默在一旁的蓝忘机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温柔,仿佛一道温暖的光,瞬间驱散了这尴尬的阴霾。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关切,直直地看向时羡,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不用为这药膳发愁。蓝忘机知道时羡吃不惯蓝氏的药膳,他心疼这个孩子,也想为蓝曦臣缓解这份尴尬。他觉得自己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给时羡做出可口的饭菜,让他在这里也能感受到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