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7 腻什么腻?
成野森显然听不进去对方毫无诚意的说辞。
并且精准地捕捉到了,这几日都困扰着他思绪的那个字。
“腻?”
他歪了歪头,视线胶着在她瓷白的侧脸上:“为什么会腻呢?”
“难道醉汉会因为和酒待久了就戒酒吗?瘾君子会因为和x品待久了就戒du吗?赌徒会因为在赌场里待久了把赌戒掉吗?”
“明明时间越久,便越难戒除才对啊,我对你也是一样的,阿隐。”
鸦隐没话说了。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拥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谈恋爱怎么能跟那些具有十足成瘾性的东西相提并论呢?
她没吭声,只听着对方还在滔滔不绝地发表自己的迷惑言论。
“为什么你会因为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就变得冷淡,觉得腻了呢?”
“真是好没有道理,明明我们从确定关系到现在,才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吗?”
鸦隐特别想反驳。
明明你之前更换女朋友的周期可是基本不会超过2个星期,怎么好意思来控诉我不长情的?
但旋即又觉得最好不要在对方已然表现出精神不太稳定的情况时,跟他搞那些无意义的相互指责的把戏。
平心而论,其实她并不觉得腻。
只是在那天那样的情况之下,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罢了。
她只想将麻烦赶紧解决掉,并不因为终止了和成野森的关系而觉得可惜。
好吧,最多只有一点儿。
鸦隐自觉自己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
但这点儿可惜,跟她即将到手的巨大利润而言,并不是什么好值得留恋的东西,她完全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
“所以你跟我说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结果嗯?”
鸦隐已然迅速调整好了心态,打断了对方就她单方面抛弃他的那件事再做讨论,“如果没有确切想要的‘东西’的话,你应该不会在这里跟我废话那么多吧?”
“你现在可是实打实地私闯民宅,加上暴力胁迫我来着——”
“不能把话说得敞亮些吗?”
这话如果是放在平常和她相好的时候,成野森的确总会表现出什么事儿都好商量的坦率模样。
但已然遭遇了一次无情抛弃的他,显然已经竖起了阶段性的心房。
“我怎么就使用暴力了?要是不你想要逃跑的话,我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把你牢牢‘锁’住呢?”
在成野森的潜意识里,已然推翻了她之前说的‘我喜欢听话的’这条准则——
明明他在她的面前已经伪装得足够温顺且听话了,不是吗?
不还是落到了现在这样的下场!
他想,他不能够无条件地纵容她,如果软的不行,他就上一些更硬的手段好了。
“更何况,我只不过是抱一会儿你罢了,怎么就上升到暴力的程度了?”
成野森舔了舔唇角,冷声道,“像你一直让我抱有期待,又何尝不是一种微妙的暴力呢?”
受制于人的情况实在难受得紧,鸦隐忍不了,反唇相讥道:“那你现在这样让人猜测,又何尝不是一种冷暴力呢?”
成野森没绷住,差点被气笑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狂热迷恋的人拥有一副极佳的口才,说是伶牙俐齿都低估了,总能三两句话就把他给堵住。
明明他发出去的几百条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应,现在竟然还变成他在冷暴力她了!
“我想要什么,很简单。”
成野森也不想再在这里跟她磨缠,“你跟我走就行了。”
鸦隐生怕他不讲武德,直接把她弄晕,再由外面接应的人真把她给弄到国外某个不知名小岛上去——
她毫不怀疑成野森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点,毕竟他家里一开始就是靠走私贩卖军火而起家的!
倒也不怕真被这人给弄到岛上囚禁一辈子。
就算外祖家顶不上太大的用场,无法立即将她找回,但丢掉了未婚妻的宫泽迟总有这样的手腕。
而且她还有个在外的‘姘头’于烬落,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稍微有点担心,会不会被这家伙搞一出‘偷龙转凤’的戏码。
又掉进一个新的火坑里罢了。
“这我做不到。”
察觉到脖颈上的力度又变重了一分,鸦隐语速飞快地开始为自己‘脱罪’。
“那天我只不过是做给于烬落看的罢了,我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喜欢你呢?”
见成野森顿住了想要弄晕她的动作,她立马连珠炮似地开口:“本来那个已经被你弄死的私生子,已经发现了你私底下替我开拓渠道,大量囤积药材的事。”
“虽然他人已经死了,但这事儿说不得可能会引起成氏里的一些人的注意,我只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与你稍作切割,不要被他们翻出这件事罢了。”
成野森完全不信对方的鬼话。
他作为成氏可以说是明面上的下一任继承人,不过是利用家里的渠道摆弄点药材而已,能算得上多大的罪?
连追责都不会有,毕竟他又没有挪用不属于他的产业里的资金。
“这事儿跟于烬落又有什么关系?”
他松了松手,将人调了面儿,单手将人抱起后大步走走到了沙发的位置坐下。
发现自己下意识替对方揉捏胳膊的动作后,成野森又开始唾弃起了自己不坚定的意志力。
明明只是一丁点儿胳膊维持同一种姿势,造成血液不流通的症状而已。
他连这点儿苦,也舍不得她受久了。
成野森撩了下眼皮。
尽管并不想承认她的‘苦衷’对他的确造成了极大的吸引力,但已然放软的语调,早已将他的心绪暴露无遗。
“让我听听,这次你又打算说什么漂亮话来哄我。”
鸦隐精神一震,心道有戏。
微蹙着眉毛,得寸进尺地推搡了他一下:“你身上都湿漉漉的,一直这样抱着我,会受凉感冒的。”
成野森这会儿正期待着她能再多说些好听的话哄哄他,哪怕知道是假的,也能给他带来些许慰藉。
让他不至于因为太过痛苦,而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并不想让她轻松转移话题的他,皱了下眉头:“我的体质很好,这种程度还不至于生病。”
鸦隐差点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虽说她这话就是有进一步试探成野森态度的意思,但他拒绝得也太快了些。
“我是说,我可能会感冒。”
鸦隐朝着落地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听,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