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三和暗五在楼上看着下面这一切，暗自咂舌。
“我记得主子好像没有几次过生日。”暗三说道。
“你没记错，主子怕麻烦，每次送礼物就完事了。”暗五说道。
“行了，赶紧走吧，别打扰主子了。”暗五说道，和暗三离开。
“啪。”
客厅陷入昏暗，只有外面的月光照进来，照亮一小片地方。
闻羽落：……这么有仪式感的吗？
祁衍端着生日蛋糕走回来，上面还有蜡烛。
祁衍垂眸，将蛋糕放在闻羽落面前。
祁衍看着闻羽落的侧脸，喉结滚动，声音带着些低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我的大小姐。
“谢谢……”
“我说过的，大小姐永远不用跟我说谢谢。”祁衍看着闻羽落说道。
闻羽落看着祁衍，狭长的凤眸中眼眸深邃，看不见底，只剩下她的影子映在其中。
闻羽落配合他吹了蜡烛开始吃蛋糕。
祁衍去把灯点亮，看着闻羽落嘴边的奶油指腹轻轻摩挲，拿了一张纸巾给闻羽落擦干净。
“我吃饱了，剩下的你吃吧。”闻羽落说道，将剩下的蛋糕塞给祁衍。
“好……”祁衍垂眸吃着蛋糕，不由得想起来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过的第一个生日。
孤儿院的时候，每个小孩的生日院长会多给他们买一个小的奶油蛋糕，毕竟孩子很多，再多的他们也负担不起了。
不过祁衍也很知足，毕竟在孤儿院里，过生日还有蛋糕，而在那个女人手里，过生日只剩下挨打，并且是比其他时间更厉害的打骂。
那是第一次，他过的奢华的生日。
蛋糕，蜡烛，还有生日礼物。
尽管只有闻羽落陪着他，但是只要她陪着他就够了。
而且，每年都陪着他。
祁衍回过神来，看着闻羽落靠在沙发上眼眸微阖。
祁衍将蛋糕放下抬手将她轻轻揽到怀里。
“困了吗？我抱你回去睡觉，抱歉，下回我一定早点回来。”祁衍声音带着一丝懊恼。
“嗯。”闻羽落轻嗯一声，祁衍看着她靠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心跳有些快。
祁衍慢慢抱起她往电梯那边走。
他看着电梯的数字跳动，头一次觉得这个电梯有些快了。
电梯门打开，祁衍将闻羽落抱进她的房间里，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似乎已经睡熟了，指尖不受控制的慢慢抚摸上她的脸侧。
床头只有一盏台灯亮着，祁衍看着闻羽落，慢慢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轻声呢喃道：“晚安。”
祁衍控制着自己，强迫自己收回手，关掉灯光，慢慢的走出去。
“咔。”轻轻的关门声响起。
闻羽落睁开眼看了门口一眼，翻了个身蹭了蹭柔软的枕头，闭上眼睡觉。
要不是为了等祁衍，她早就睡着了。
祁衍回到房间，他这个房间早就不是最里面的房间了，和闻羽落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祁衍靠在门上，缓缓坐到地上。
祁衍没有开灯，房间里只有几缕月光。
他不由得想到自己第一次梦见闻羽落的场景。
那是什么时候呢？
那年他18岁，已经保送到国内顶尖大学继续读研了，那时候导师的一个女学生来和自己表白，被自己拒绝后失魂落魄的离开。
当时他的室友周荀问他，这么多年就没喜欢过一个女生吗？
祁衍当时脑海里闪过的就是闻羽落的脸，甚至于晚上梦见她了。
祁衍第二天早上根本不敢看闻羽落，闻羽落还关心的问他怎么了？
那个时候，他的心情很复杂，欣喜中带着不可避免的自卑。
她太好了，好到他心动，好到他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即便之后他的公司已经开始步入正轨，即便他还是在业内传出名号，但是不可避免的，他依旧觉得自己配不上闻羽落。
“落落……”祁衍点亮手机，锁屏上是闻羽落的睡颜。
祁衍的指尖在屏幕上轻抚，慢慢将它放在怀中闭上眼。
———
“阿欠！”
闻羽落低头看着床上的祁衍。
真的很离谱，昨晚给她过完生日，今天就生病了。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闻羽落抬手捏了捏眉心说道。
祁衍心虚的低头，不敢去看闻羽落。
他能说因为他有些激动，大半夜没办法只能去冲冷水澡吗？他当然不能说。
“最近入秋，可能是没有做好保暖，受凉了。”祁衍声音低哑的说道。
闻羽落抬手抚摸上祁衍的额前，祁衍的眼睫微颤，耳根蔓延上一层红色。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生病的时候，闻羽落也这么照顾过他，不过当时和现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情。
“咳咳……”祁衍忍不住咳嗽起来。
闻羽落起身去拿测温枪，给他测量体温。
“有点发热，起来去吃点东西，吃完之后好吃药。”闻羽落说道。
“咳咳，我没有胃口。”祁衍垂眸小声说道。
“那也不行，你怎么回事？小时候也没这个样子。”闻羽落说道，将他拉起来。
祁衍：……这能一样吗？
祁衍抬眸看向闻羽落，脸上因为发烧有些微红，整个人很虚弱的样子。
“起来。”闻羽落给他找了一个外套披在他身上说道。
“好。”祁衍撑着身子下床，闻羽落拉过他下楼去吃饭。
祁衍乖乖的跟在闻羽落身后，看着闻羽落握着他手腕的手，眸光微动，垂眸掩盖住眼底的神色。
祁衍喝着粥，没有什么味道，他不想喝，但是闻羽落在旁边看着他，祁衍不得不继续喝下去，直到喝完这一碗。
“我喝完了。”祁衍说道，样子十分乖巧。
闻羽落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大小姐，我已经长大了，您不能在随便摸我的头了。”祁衍有些无奈的说道。
“怎么？我想摸就摸，你有意见？”闻羽落挑眉说道，变本加厉的蹂躏他的头发。
“不敢。”祁衍“被迫”接受闻羽落的摧残。
闻羽落轻哼一声，去给他拿药去了。
祁衍看着她的背影，每次他生病大小姐都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但是现在，两个人都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