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清听明白了。
是自己儿子陷进迷魂阵里了！
她沉默片刻，“我不管你怎么想的，话我给你放下了，顾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时函妍。”
“谁敢影响到顾氏，我就让谁消失！”
顾堔急停在路边，他深吸一口气，忤逆道：“你别碰她！”
周灵清和他母子关系本来就不和谐，撕破表面的和平，剩下的只有针锋相对。
“选择权，可是在你手里！”
说完，周灵清愤愤挂掉电话，她又觉得不妥，拨通电话出去。
“对，除掉一个人，资料我会发你手机上。”
＊
会客厅。
气氛暗潮涌动。
沈倾坐在右边首位，依次是沈忱，刘乾。
秦曜祁坐在左边首位。
而时函妍，大大方方地坐在主位上，还心疼不已：“昨天就来了？真辛苦你了。”
“我会和阿堔提议，给你提成翻倍的。”
“时小姐，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在顾氏已经停职了。”沈倾冷冷道，“提成？我恐怕是连底薪都没有了。”
话音刚落，门在外面被推开。
时函薇气冲冲进来，直接坐在秦曜祁身侧，指着沈倾鼻尖，“你也知道你不是顾氏的人了？这是顾氏的项目，有你说话的份吗？我来之前就听她们说，你把卡机砸了，要是不赔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了小薇，你少说两句。”时函妍生气阻拦：“再怎么说，沈秘也是阿堔的员工，你不许这样没有礼貌！”
沈倾低头轻呵一声，冷眼看两姐妹演戏。
要是时函妍真想维护她，就不会等到时函薇把话说完。
要是不想维护她，就不用开这个口。
又打了她的脸，还要卖人情。
“你说话给我客气点！”
沈忱不怒自威，食指叩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警告声，“项目有顾氏的投资，就有沈氏的一部分，你充其量算个员工，在这里喊什么？高层会议，有你说话的份吗？”
时函薇嘲讽地瞥了一眼他，双手环胸向后一靠，哂笑道：“我是员工？对，没错， 我没资格，那沈倾更没资格！她一个被顾氏开除的员工，凭什么参加高层会？”
秦曜祁笑得戏谑，好笑的目光落在沈倾脸上，想看她到底会如何应对。
会不会像刚刚砸卡机一样，在时函薇脑门上砸上一下？
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时秘？或许我现在应该这样称呼你。”
沈倾气定神闲，三言两语就替时函薇摆好位置，言语轻声地敲打道：“顾氏从什么时候开始，要求这么低了？连秘书都能上谈判桌了。”
她双手环胸，向后一靠：“我今天来，不是作为被辞退的沈秘。”
说罢，沈倾起身，威严的视线扫过在场每个人，“重新介绍下，我是沈氏集团，曦月项目总负责人，沈倾。”
她一字一句，穿透人的耳膜。
时函薇脸瞬间就耷拉下去，“破集团而已，没有顾氏拉你们一把，早就完了。”
“薇妹妹，这话说得不对啊。”
秦曜祁悠悠然开口，火上浇油，“再怎么说，沈倾确实是代表沈氏的负责人，但你……”
“也确实是一个小秘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