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迟了。
宋华晨无法止住身子，向前撞去。
而小美也难以立马做出闪躲反应。
“扑通！”
小美惊呼一声向前扑倒在地。
所幸跌倒的地面上铺了厚厚毯子。
宋华晨跌倒得有点巧。
他的头部刚好贴在小美的屁股中间。
大厅里的众美哄堂大笑。
那一座座雪峰争相抖动，抖得雪花飘飘，雪光闪烁，连灯光都暗淡下来。
“小弟弟，你想吃小美姐的香屁啊！”
“小弟弟，你这么迫不及待啊！”
红红笑着冲了过来。
她扶起小美：“没事吧！”
“没事！”
小美气呼呼地看着还躺地上的宋华晨。
宋华晨羞愧难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被这么多美女当猴子般围观，自己该如何应付呢？
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便干脆一动不动地躺着，把头紧紧埋在地毯上。
恨不得扯起毯子蒙住自己的脸。
更恨不得地上突然裂出来一条缝来，他好钻进去逃之夭夭。
“你这个臭小子，撞倒你小美姐，反而还躺地上装死！”
红红抬脚踢了踢宋华晨，数落道。
“亏她特意去三楼为你打饭。”
“好了，人家也不是有意的！”
小美又好气又好笑。
俯身拉住宋华晨的手。
宋华晨顺势站起身，头低垂，下巴直抵胸部，仿佛犯错的孩子站在老师面前。
“你没受伤吧！”小美关心道。
“没…没有…”
宋华晨左思右想，还是准备扭头逃跑。
这平白得来的艳福自己消受不起。
小美似早有察觉，将他的手抓得很紧。
“撞倒姐就想逃，没门！”
她拽着宋华晨就往左边甬道走。
众美又哄笑起来。
“哟！小美，哪里找来的小鲜肉呢？”
“小美，准备开荤吃小鲜肉了吗？”
“这估计是个稚，还没用过！”
“小美，把他让给我，我请你客！”
“小鲜肉，到姐这里来，姐喂你奶！”
大厅里一时淫语飞扬，不堪入目。
宋华晨反拽着小美落荒而逃。
左边那些女技师议论开了。
一个腰粗脸大、皮肤粗糙女技师望着小美背影，长叹一声，发大感慨。
“这个小美，明明能凭脸蛋赚钱，偏偏要靠双手去赚那点辛苦钱。”
另一个个子矮小的女技师深同感受道。
“就是！辛辛苦苦帮别人洗脚按摩，哪有躺平舒服呢？一个月工资还抵不上老板的一次打赏。”
“女人不就是给男人睡的吗？给谁睡不是睡呢？我们那是没办法！”
说话的女技师也长叹一声。
“听说多大老板出高价买小美身子，可她宁愿与他们翻脸，也不愿答应。”
旁边的红红插话道，“你们不懂就别瞎嚷嚷，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和底线！”
她心里其实也挺纳闷。
小美家境都这样了，债台高筑，急需钱用，怎么就不向现实妥协一下呢？
凭她这颜值、气质，也许湿身一年半载，就能轻松洗白上岸。
不！
只要旁上个大老板，家里的困难一夜之间就能统统解决，过上富太太生活。
哪里还需要天天在这里累死累活呢？
再说，
你在这里上班，不做那事，守身如玉。
外面的人又会信吗？
你又能有什么好名声呢？
一个穿着暴露，半个胸部在外晃荡的长裙女一向看不惯小美。
她冷哼一声，神色不屑道。
“装什么装，不还是想男人了吗？”
有女人附和道，“就是！在这样的场合里装玉女，真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不就是多读了点书，长得漂亮些吗？躺到床上哪还不是让男人骑！”
听她们越说越难听，红红忍不住又站出来为自己姐妹打抱不平。
“你们这张破嘴，能不能休停一下？”
长裙女反击道，“关你什么事呢？”
“我看，她分明是年老色衰没人要，心理失衡，羡慕嫉妒！”
红红气得口不择言道，“你们不要脸脱裤子卖，别人就得学你们一样吗？”
这话可把所有长裙女激怒了。
大家群起而攻之。
“红红！你敢说自己过去没有卖？”
“呸呸！上不久我还看见她在餐厅里做那个事！”
“她没卖家里那个孩子从哪来的呢？”
“还死不要脸找个病秧子背缸！”
她们把红红的隐私都翻了出来。
红红被刺激得几欲变身泼妇骂街。
可想到自己斗嘴没办法斗赢这么多人。
“那行！”她忍住气，平静道。
“我待会把你们在背后编排小美的事，一一告诉吴经理。”
众人瞬间偃旗息鼓，不再哼声。
吴顺昌经理对小美可是护得死。
谁惹小美都没好果子吃。
若没有靠山护着，小美这样的美女想在狼窝里守身如玉，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吴顺昌这么做也是有他的计较的。
一方面他同情小美遭遇，又或者是还对她有男人都有的别样心思。
另一方面则完全是出于生意考虑。
小美人漂亮，素质高，手艺好，是技师组的一块金字招牌，为公司吸引了不少优质回头客。
若让她做长裙女，发挥的作用没这么大不说，还极可能被某个富商看中包养。
那公司就亏大发了。
见这些长裙女服软，红红走到旁边沙发上坐下，嘴里仍旧嘟囔着为小美辩护。
“小美出淤泥而不染，是我们女人的骄傲。我们应爱护才对，怎么还能恶意攻击呢？其实，那小子是她的小弟弟…”
“小弟弟！”
有人憋不住笑出声来。
没人相信这话。
连那些技师也不例外。
有哪个姐姐会带弟弟上这种场所，还往房子里钻呢？
众人再次哄笑起来。
“是情弟弟吧！”
“小弟弟大不大呢？”
“没想到小美也喜欢小弟弟！”
甬道灯光昏暗。
两边是一间间包厢。
有的包厢里亮着灯，还隐隐传来男欢女爱的嗯啊声。
宋华晨脸红耳赤，心跳加速。
整个人像喝醉酒一样，踉踉跄跄，尽任小美牵着往前走。
小美姐不会是带自己去做这事吗？
到时我是拒绝还是接受呢？
他真的很想果断甩开小美的手，扭头义无反顾地离开。
可是，他心里又蠢动着一种不安和灼热，一份期盼和渴望。
过去在山里与师弟们议论最多的话题，便是男人和女人那点事。
更何况小美人长得漂亮，对自己也不错，还可能是免费的。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心里实在有些舍不得放弃。
他半推半就随小美来到一个包厢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