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众人赶紧上前开门,满怀期待的迎接秦凡回家。
然而,门外并不是秦凡,而是几个修真者打扮的陌生人。
为首之人脸上带着淤青,一双吊角眼正死死盯着房间内的众人。
“怎么是你,你没死?”
赵文州看着面前的穆瀚洋,眼中满是惊异之色。
昨天在乔家,这浑蛋明明被宗主用雷法劈死了,怎么还活着?
“哈哈哈哈——”
穆瀚洋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狂妄,“老子可是天选之人,岂能死在你们这群宵小手中!”
赵文州脸一黑,这人也太嚣张了,你以为你是谁,还天选之人,你也配?
“狂个毛线,我们宗主已经杀到龙虎门了,马上就把你们这群王八蛋杀个片甲不留!”
孟平可不会惯着他,张嘴就骂。
岂料,穆瀚洋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哈,你们宗主?他现在怕是已经过了奈何桥,马上就要喝孟婆汤了!”
赵文州满腹狐疑:“你什么意思?”
穆瀚洋冷哼:“还不明白?如果秦凡真在龙虎门大开杀戒的话,我还能好端端站在你们面前吗?换言之,我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就证明秦凡已经死翘翘了,懂吗?”
闻言,众人大惊失色。
秦凡死了?
这怎么可能!
“胡说八道,就你们这几个废物也配杀我们宗主?”
孟平勃然大怒。
这几个人当中属穆瀚洋最强,可他昨天被宗主打得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他凭什么杀宗主?
穆瀚洋都不行,更别说另外几个人了。
“我们当然不行,但我们师父行!”
穆瀚洋冷笑着说道,“昨天秦凡夜闯龙虎门,正好碰上我师父出关,我师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秦凡置于死地,呵呵,死得老惨了!”
这话当然是吹牛。
事实上,秦凡跟薛清河的实力在伯仲之间,相差并不大。
薛清河是拼了老命才战胜秦凡,这还是占据了主场优势,否则,胜负还真不一定。
“呵呵,你以为你随便说几句胡话就能让我们相信?”
赵文州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也是关键时刻就越不能乱。
“你们风雷宗的人都是属倔驴的吗,真就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话间,慕寒昂取出一枚带着斑斑血迹的玉坠,“看看,这是什么?”
赵文州跟孟平大惊失色。
这是风雷宗历代掌门的信物!
这个乾坤玉坠不是在宗主身上吗,怎么落到穆瀚洋手中了?
难道宗主真的遭遇不幸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玉坠?”
赵文州质问。
“秦凡死后我从他身上扯下来的,这小玩意儿还挺精致的,就当个战利品吧!”
穆瀚洋把玩着乾坤玉坠,似笑非笑说道,“瞧瞧,这上面还带着秦凡的鲜血呢,太有纪念价值了。”
赵文州跟孟平悲愤交加。
这帮浑蛋不仅杀害宗主,还把掌门信物当做战利品跟纪念品向他们炫耀,是可忍孰不可忍!
二人对视一眼,当即出手。
唰!
唰!
宗主被杀,他们身为下属理应为宗主报仇,哪怕把命搭进去也在所不惜!
“自不量力!”
穆瀚洋满脸不屑。
根本不用他出手,身后立刻冲出来一个师弟,不到五个回合就把那二人撂倒了。
别看这些人面对秦凡时弱如菜鸡,但对付赵文州跟孟平完全够用了。
“你们也配挑衅我?”
穆瀚洋冷笑着上前,一脚踩住赵文州的脑袋,“就你小子最狂,喜欢叫唤是吧,行,我现在就送你去见秦凡!”
“住手!”
顾琼华忍无可忍,当即娇喝一声。
“你是什么人?”
穆瀚洋冷眼打量着顾琼华,见她军装笔挺,神色凛冽,不由得心中打了个突。
军方怎么跟风雷宗混到一起了?
“我叫顾琼华,是雪鹰特种大队副队长!”
顾琼华脸色冰冷,“军方跟风雷宗有合作,风雷宗所有成员都被军方纳入保护范围,你们动风雷宗,就是向军方宣战!”
顾琼华想用军方的名头压制对方,然而,穆瀚洋却不吃这一套。
“军方跟风雷宗有合作关我们什么事?”
穆瀚洋冷笑道,“今天我就是要弄死这两个浑蛋,谁也别想阻止!”
顾琼华满心苦涩。
看来军方的名头不是什么时候都好用,在世俗界能畅通无阻,但在修真界什么都不是。
“是谁要对风雷宗喊打喊杀?”
这时,一声极其沉重的嗓音响彻楼道,众人只觉得心脏骤停,呼吸为之一滞。
踏踏踏——
脚步声响起,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十几名修真者,一个个精神抖擞,战意十足。
“师父——”
“佟护法!”
见佟潜到场,赵文州跟孟平相继呼喊。
见这两个年轻人全都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赵文州的脑袋更是被人用力踩住,佟潜顿时脸色一沉。
“你们是什么人?”
佟潜盯着穆瀚洋等人,寒声质问。
穆瀚洋挑眉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倒先问起我来了?老东西,你哪冒出来的?”
佟潜面无表情说道:“我是风雷宗护法佟潜,被你踩住脑袋的那人是我徒弟。”
穆瀚洋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警惕。
他听过佟潜的传闻,二十年前风雷宗能杀翻黄河两岸,佟潜劳苦功高。
后来,又是佟潜多番筹谋,这才保住了风雷宗的余脉,积攒下东山再起的资本。
可以说,佟潜就是风雷宗的顶梁柱。
然而,此人从不居功自傲,在得知秦凡是老宗主秦星河的孙子后,当即移交全部权力,并把他推上宗主之位。
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句话来形容佟潜,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佟护法,失敬失敬。”
穆瀚洋把脚从赵文州头上移开,皮笑肉不笑说道。
佟潜实力不俗,身后又带着这么多下属,真要打起来,他们几个占不到便宜。
“文州,到底怎么回事,宗主呢?”
佟潜来到跟前,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
赵文州跟孟平声泪俱下。
“师父,宗主遭遇不测,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