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事。
苏样收起手机，抬头看向四周。
“在找涣哥吗？”小凝问，“他好像去洗手间了。”
“他的手机呢？”苏样问。
小凝心头一咯噔，“刚刚有人给他打电话，他带走了。”
“怎么了吗？是早上发的照片有问题吗？”小凝吓得立马拿出手机来看。
一进微博，一个和傅倬衍相关的词条便被顶上了热搜。
“见着明涣了吗？”苏样实在不放心，于是便找了过去。
好在明涣带着手机，没问到人，倒是接到了明涣的消息。
明涣说自己觉得下面有些闷，便到天台上透透气。
“结束之后想不想吃小蛋糕？”苏样问。
明涣笑了笑，觉得有时候苏样似乎是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了。
“要，要草莓味的。”
“好。”
听着明涣的语气应该没什么问题，苏样便放下心来，去盯着小程拍照片。
“怎么样？”小凝问。
苏样安抚一笑，“没事，可能刚刚是我想多了。”
热搜上还挂着傅倬衍的名字，点进去一看，他搂着女明星进酒店的照片被好几个营销号给转发了。
“老板，热搜来的太突然，公关部正在处理。”小申满头大汗，没想到昨晚居然会被人拍了照片。
傅倬衍本人看了一眼热搜，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觉得狗仔把自己的背影拍丑了。
“不用管，也不用撤。”傅倬衍的手指滑出了自己的照片。
在他的热搜下面还有一个名字。
傅倬衍的目光落在明涣的名字上，下意识点开了词条。
当事人的微博被顶在最上面，九宫格里是明涣正在化妆的和化完之后对着镜头笑的照片。
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傅倬衍冷笑一声，关上手机继续看文件。
在公众面前，傅倬衍和明涣两人之间完全扯不上关系。知道内情的人看着这两人的名字挂在热搜上，看完内容，只是觉得看个热闹。
最后感叹一句，跟在傅倬衍身边多年的明涣这是要被抛弃了呀。
——傅倬衍是谁？
——傅倬衍都不认识，出门到处都是他的资产，我不信你不认识。
——之前谁说这个女星不靠金主只靠自己的，笑死，这下被打脸了吧？
——粉丝还在广场洗地呢。
——她家正主也算是攀上高枝了，怪不得我说怎么到处都能看到这个姐的安利。
……
浏览了一圈网友的讨论，明涣将手机放在墙上，等着屏幕自行熄灭。
“哒哒哒——”
轻而缓的皮鞋声从身后传来，明涣下意识回头望过去。
“清哥？”明涣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左奕清。
左奕清看到明涣的时候也惊讶了几秒，“嗯，你来拍杂志吗？”
他记得这栋楼的七八层租给了一个杂志社。
“算是，清哥呢？”明涣将墙上的手机拿下来揣进兜里。
左奕清的目光落在明涣的眼睛上，里边有着浅浅的红血丝。
“来视察工作。”除了七八层，其他几层都是左奕清的地盘。
“冷不冷？”左奕清上前碰了一下明涣垂在身侧的手背。
明涣没躲开，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好像有点。”
“下去吗？喝杯热饮。”左奕清问。
“不用。”明涣摇头，他上天台本来就是要让脑子清醒一下的。
太温暖的环境容易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清哥上来抽烟吗？”
明涣记得自己刚回头的时候左奕清手里是拿着打火机和烟的。
只是在看到明涣那一秒又揣进了兜里。
左奕清笑了一下，没想到居然被明涣看到了。
“是，有点瘾。”说完，左奕清望着明涣那张稚嫩得像高中生的脸，又补充道，“只是偶尔抽，我妈不让我抽烟。”
他妈不让他抽？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成年男性说出的话。
“所以你这是偷偷抽呢？”明涣笑着说，“既然被我看到了，分我一根。”
左奕清愣了一下，从刚对视那一秒，他就觉得今天的明涣有些奇怪，现在他反应过来了。
明涣似乎有些不开心。
于是他再次将烟拿出来，抽出一根摆在明涣面前，“你会吗？”
“会一点吧。”明涣接过烟，又拿了一根放到左奕清唇边。
等着人咬住烟嘴，又从对方手里抽出打火机，唰地一下擦出火苗给左奕清点上。
左奕清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燃了起来。
他垂着眸，在天台的冷风中望着明涣低垂着的睫毛。
说是会一点，但明涣点火的姿势和咬烟的姿势又娴熟得不像是只会一点。
两根烟都燃了起来。
两人一起靠在墙边看着远方。
左奕清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余光扫了一眼明涣的侧脸，“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嗯……”明涣吐出口烟，也将烟从嘴里拿了出来，歪头思考了片刻，“就刚认识你那会儿吧。”
“嗯哼？”左奕清扭头看向明涣，带着笑意调侃，“那可真是太巧了。”
明涣也低头再次咬上烟嘴跟着笑了一声，“是巧。”
阳台的风有些大，将明涣有些长的额前碎发吹起，苍白的面孔在冷风里变成玻璃的透明色。
一直到手上的烟燃到尽头烫到自己的手，左奕清才回神。
他望着明涣的眸光暗了暗，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胸口。
“咳咳。”明涣最后吸了一口，一时走神顺带吸了一口冷风，整个人抖着肩膀咳嗽了起来。
“呛到了？”
左奕清快速将自己的烟头捻熄，又去接明涣指尖夹着的烟蒂。
“缓一下。”宽厚温暖的大手在明涣背上轻轻拍着。
明涣弓着咳嗽的身体缓缓直起，眼眶咳得有些发红，“没事了，太急了。”
烟抽太急了。
“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别尝试了。”左奕清严肃地说。
明涣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双手掐着自己的腰，刚刚咳嗽咳得他腹部有些疼痛。
“左老板也是呢。”明涣眨了眨眼。
左奕清无奈地勾唇跟着笑，见风越来越大，带着人下了天台。
“阿嚏——”
刚进开着空调的屋子，明涣便忍不住掩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左奕清问。
一抬眸，明涣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样，“吹风吹的，今天谢谢左老板的烟了，我先走了。”
“嗯，注意安全，回去洗个热水澡。”左奕清点了点头，目送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