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身误在我生前

顾皖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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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忘世篇:翻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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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麻子脸大汉满脸嘲讽,肆意叫嚷之时,慵懒倚在大船船帆下的苏瑶与何静,目光也被吸引过来。

苏瑶身着淡紫绫罗,衣袂处绣着精致银纹,一头乌发松松挽起,缀着的明珠在雾气中仍闪烁微光,尽显身份不凡。

她本漫不经心地瞧着河面,待看清小船上打坐之人,柳眉轻挑,朱唇微启:“呵,竟是这家伙。”

一旁的何静,身着月白长袍,神色清冷,听闻苏瑶之言,低头看过去,却看到了一个令她有些讨厌的人。

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冷笑,“哼,自甘堕落,与些凡俗、妖邪混在一处。”

苏瑶轻瞥何静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嗔怪:“静妹妹,怎么回事啊?火气一下子这么大。”

何静瞥了苏瑶一眼,轻轻吐出俩字:“没事。”

可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瑾瑜身上多停留了会儿,思绪早已飘回到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晚。

彼时,内静谧幽深的小巷中,两人因为某些事情起了争执,言辞如利刃,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何静本就性子急、脾气傲,被瑾瑜几句反驳激得气血上涌,娇喝一声,素手一挥,掌风裹挟灵力便直扑瑾瑜而去。

瑾瑜侧身闪躲,衣袂飘动,身形轻盈似鹤。

何静见状,攻势更猛,招招紧逼,却不想脚下青苔湿滑,一个踉跄,整个人失控朝前扑去。

刹那间,她撞入了瑾瑜怀中,鼻端满是他衣衫上淡淡的香味。

她的脸颊瞬间滚烫,羞愤与窘迫齐齐涌上心头,忙用力推开瑾瑜,慌乱间瞧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与无措,可那神情在她看来,更似无声的嘲讽。

自那之后,这桩糗事便如鲠在喉,成了她心底隐秘的难堪,再次见到瑾瑜,往昔的羞恼便会翻涌而起。

如今在这通天河畔,再见此人,又瞧他与“不入流”的同伴同行。

让她的眼神愈发冰冷,看向小船的目光仿若凝着霜雪,口中冷哼一声,暗暗想着:“这般的之人,也配在我眼前晃悠。”

而一旁的苏瑶,瞧着何静变幻的神色,心下虽疑惑,却也识趣地未再多问,只把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打量,静等着这场河上风波的后续。

那几个大汉对楚萱和狸花的调笑仍未停歇,污言秽语愈发不堪入耳。

一个袒胸露怀、满脸胡茬,正嚼着花生的家伙,嚼得嘴角白沫翻飞,满脸戏谑,看着小船上的瑾瑜,眼里满是轻蔑,“哼,这窝囊废还在那儿装深沉呐!”

说罢,抬手便将手中一颗花生狠狠朝瑾瑜掷去,花生裹挟着劲风,“嗖”地穿过雾气,直逼瑾瑜面门。

就在这花生即将砸中之时,一直闭目打坐的瑾瑜,眼眸骤睁,深邃眸光仿若寒星,身形未动分毫,只探出右手,快如闪电般精准地将花生稳稳接住。

那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似演练过千百回般利落。

他修长手指捏着花生,稍一用力,花生壳“咔嚓”裂开,露出里头饱满果仁,随后淡然送入口中,细嚼慢咽,神色平静得好似刚刚接住的不过是友人递来的寻常吃食,而非带着恶意的袭击。

其周身气息沉稳,波澜不惊,与周遭紧张氛围格格不入,又似有一种无形威压自他身上弥漫开来,让那原本张狂哄笑的一众人,瞬间噤了声,脸上的嬉笑僵住,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忌惮。

狸花见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哟,有胆扔没胆接招呀,这下可踢到铁板咯!”

边说边冲那大船之人扮了个鬼脸,全然没了方才的紧张。

楚萱也微微松了口气。

瑾瑜抠了抠耳朵,那姿态闲适得仿佛此刻不是身处剑拔弩张的河面,而是在春日暖阳下悠然休憩。

他抬眸,目光直直扫向大船众人,声音有些平淡,但一字一句道:“哟,这见面礼倒是别致,可惜啊,手艺欠佳,只扔来颗花生,不嫌寒碜?”

说罢,他将手中花生壳轻轻一抛,碎屑随风飘散,在雾气中打着旋儿。

“我当是谁在这通天河上咋咋呼呼,原是你们这群家伙,连点教养都丢了个干净?”

对面那叫王强的,满脸横肉抖动,腮帮子因愤怒鼓得像只蛤蟆,“噌”地一步跨出,粗壮身躯将身旁几人都撞得趔趄了下。

他身上那件玄色劲装被河风吹得猎猎作响,领口敞开,露出黝黑且布满旧疤的胸膛,彰显着他过往的“战绩”。

“喂,小子,你怎么说话呢?”

王强扯着嗓子吼道,声若洪钟,震得周遭雾气都似颤了几颤,那眼神犹如恶狼盯着猎物,满是凶狠与不甘示弱,“你带着这堆累赘,还敢跟我们叫板,当真以为自己有几条命?”

话音刚落,身后那群大汉纷纷叫嚷着附和,“就是就是,强哥说得对,别给脸不要脸!”

“识趣的,过来道个歉,这个事就算了。”

污言秽语交织成一片,比先前更甚,似要将小船淹没在这汹涌的声浪里。

瑾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眉梢轻挑,神色间不见丝毫惧意,反倒愈发从容,“我怎么说话,需要你来教我?”

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衣袂下隐隐有灵力涌动,仿若静水深流,暗藏磅礴之力,“想管教我?就是不知道你的拳头硬不硬。”

王强闻言,像是被狠狠戳中了痛处,浑身抖了抖,脚下用力,一脚狠狠踩在船沿上,那船沿木板“咔嚓”作响,似要被他这蛮劲踏碎。

“我靠,我好久没遇到这么嚣张的人了!”

他啐了一口唾沫,抡起拳头,那拳头足有砂锅大小,泛着黑沉的光泽,凝聚着法力,“今儿个不把你揍得跪地求饶,老子就不姓王!”

说罢,作势便要飞身跃向小船,周围空气瞬间紧绷,一场恶斗一触即发。

此时,苏瑶轻皱眉头,朱唇微启,似想说些什么劝阻,却被何静暗中扯了下衣袖,只得把话咽下,冷眼旁观。

楚萱和狸花有些紧张,但是也只能看瑾瑜接下来是如何了。

在王强如蛮牛般俯身蓄力,作势要飞身跃向小船的那一瞬间,空气仿若被利刃割裂,发出“嘶嘶”声响,原本静立船上的瑾瑜,身形陡然模糊,恰似一抹青烟,瞬间消失在原地。

那速度快到极致,只留原地一个残影,在河风与雾气中悠悠晃荡,仿若在嘲讽众人的迟钝。

王强扑了个空,身体因惯性朝前栽去,满脸惊愕,脱口而出:“好快!”

那瞪大的双眼,写满了难以置信,原本笃定能将瑾瑜狠狠教训一番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他想要稳住身形,双脚在船沿上乱蹬,双手在空中挥舞,活像只掉进陷阱的猛兽。

然而,还没等他找回平衡,瑾瑜鬼魅般现身于其身后,恰似暗夜幽灵。

只见瑾瑜身形一转,长腿裹挟着呼呼劲风,如战斧劈落,“砰”地一脚狠狠甩在王强脸上。

那力道沉猛,王强的脸颊瞬间凹陷,喷出一口鲜血,几颗牙齿裹挟在血沫中飞射而出。

王强还没从这剧痛中缓过神,瑾瑜的拳头又如流星赶月,带着璀璨的法力光芒,“嗖”地砸向他的腹部。

这一拳,似能开山裂石,王强的身子像虾米般弓起,五脏六腑似被绞碎,痛苦哀嚎响彻河面。

但瑾瑜攻势不停,掌风呼啸,携着排山倒海之势,迅猛拍在王强肩头,直接将他打得单膝跪地,船板都被震出蛛网般裂纹。

紧接着,瑾瑜肘部高高扬起,如同一柄锐利的长枪,狠狠撞向王强下巴,伴随着令人胆寒的骨骼脆响,王强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朝后飞了出去,直直砸在大船甲板上,将那厚实空间都砸出个大坑,空间碎片纷飞。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大船那群原本叫嚷起哄的大汉,嘴巴大张,能塞下鸭蛋,脸上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只剩满满的惊恐与惶惑;苏瑶美目圆睁,捂着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对瑾瑜身手的重新估量;何静眉头紧锁,攥紧了衣角,虽仍维持着清冷模样,可那微微抽动的指尖,暴露了内心的震动。

楚萱和狸花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惊喜,狸花兴奋得蹦跳起来,拍手叫好:“哇塞,太厉害了,这就叫以牙还牙,让他们小瞧咱们!”

楚萱也展颜微笑,眼中满是对瑾瑜的钦佩与自豪,轻声道:“我就知道他行的。”

瑾瑜负手立于船头,衣袂烈烈翻飞,恰似那凌虚御空的谪仙,周身灵力氤氲,光芒隐隐闪烁,犹如披挂战甲。

他眼眸中寒意与讥讽交织,薄唇轻启,声若寒刃破冰:“哼,就这点能耐,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那语调平平,却似裹挟着无尽威压,字字如锤,敲在众人耳畔,震得他们面皮发烫,心内更是恼羞成怒。

大船之上,那几个原本被惊得呆若木鸡的大汉,听到这番嘲讽,恰似被点燃的火药桶。

其中三人,睚眦欲裂,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突,活像一条条愤怒的蚯蚓。

这三人分别是,黄逸鸿,熊联喜,和周弈辉,都是太阴门的人。

熊联喜满脸横肉抖动,手中狼牙棒狠狠一跺船板,“咔嚓”一声,船板裂开细纹,他仿若一头发狂的蛮熊,吼道:“小子你别嚣张,让我来会会你!”

一旁的黄逸鸿抖了抖手中宣花斧,斧刃寒光闪烁,咧着嘴帮腔:“哼,收拾你这叛徒,今儿个便是你的死期!”

周弈辉虽未言语,却双拳紧握,周身灵力涌动,恰似一只蛰伏的恶狼,只等时机扑食。

瑾瑜神色冷峻,目光如电扫过三人,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冷笑,“哟,来送死还拖家带口,真是不嫌丢人现眼。方才那位仁兄的狼狈,你们怕是没瞧真切,还敢来凑这热闹,勇气可嘉,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熊联喜被这话噎得面皮紫红,恰似熟透的茄子,粗着脖子叫嚷:“少在这儿耍嘴皮子,有本事接招!”

说罢,抡起狼牙棒,裹挟着呼呼劲风,带着千钧之力,朝着瑾瑜劈头砸下,棒风呼啸,竟将河面雾气都撕开成两半。

瑾瑜身形一闪,恰似鬼魅,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还不忘嘲讽:“这般力道,是给我挠痒痒么?不过尔尔。”

黄逸鸿见状,大骂一声:“张狂”,挥舞宣花斧合身扑上,斧影重重,似要将瑾瑜剁成肉泥。

瑾瑜侧身一闪,指尖轻弹在斧柄上,黄逸鸿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震裂,宣花斧险些脱手。

周弈辉瞅准时机,身形如电,带着黑色灵力拳影攻向瑾瑜后背,却被瑾瑜仿若背后长眼,一个肘击撞得他踉跄后退。

“就这点三脚猫功夫。”瑾瑜步步紧逼,语调冰冷彻骨。

狸花在小船上跳着脚喊:“哎呀,就这还敢出头,怕是平日里吹牛吹惯了,真动手就露馅咯!”

边说还边冲大船众人做鬼脸,满脸嬉笑。

苏瑶看着这场混战,美目异彩连连,轻碰何静手臂,笑语道:“他人还真有意思。”

何静侧眸问:“实力还是嘴巴?”

苏瑶晃晃脑袋:“都有吧。”

何静眉头紧皱,目光仍盯着战场,冷冷回了句:“嘴巴挺碎的,不过是逞一时之勇,等会儿有他苦头吃。”

熊联喜见狼牙棒一击落空,己方三人攻势接连受挫,愈发恼羞成怒,那双眼瞪得似要爆开,仿若燃烧的火球,“嗷”地一声怒吼,恰似猛兽濒死挣扎,浑身肌肉紧绷隆起,竟将衣衫都撑得几欲破裂,再度抡起狼牙棒,灌注全身灵力,棒身瞬间黑芒大盛,如被墨汁浸染,裹挟着滚滚黑色气焰,势如破竹般朝着瑾瑜胸口猛砸而去,这一击,仿若要将空气都砸成齑粉,沿途河水被劲风掀起惊涛,白色浪沫飞溅四散,恰似炸开的梨花。

瑾瑜身形如电,不退反进,迎着那呼啸而来的狼牙棒,侧身一闪,恰似游鱼滑过湍急暗流,轻松避开锋芒。

他左手探出,快如闪电,精准捏住狼牙棒身,仿若铁钳锁物,任熊联喜如何用力抽拽,竟纹丝不动。

“哼,这般蛮力,空有其表!”

瑾瑜一声冷哼,右掌携着璀璨灵力光芒,如同一轮烈日乍现,猛地拍向狼牙棒中端,“咔嚓”一声巨响,那坚如磐石的棒身竟应声断裂,木屑与灵力碎屑纷飞,恰似炸开的烟火。

熊联喜还没从惊愕中回神,瑾瑜身形一转,手中半截断棒如离弦之箭,裹挟着呼呼劲风,“嗖”地刺向他咽喉,熊联喜慌乱侧身,断棒擦着脖颈划过,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汩汩涌出。

黄逸鸿见状,睚眦欲裂,暴喝一声,手中宣花斧疯狂舞动,斧影层层叠叠,铺天盖地,似是要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将瑾瑜困于其中。

每一斧落下,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船下河水被震得巨浪滔天,小船在汹涌波涛中剧烈摇晃,似飘零的落叶,摆渡老翁忙施咒稳船,神色凝重至极。

瑾瑜却怡然不惧,身形拔高,于斧影间轻盈穿梭,恰似闲庭信步,那些凌厉斧刃连他衣角都碰不到分毫。

突然,他身形凝滞,目光如电锁定黄逸鸿破绽,双腿猛地一蹬,如火箭弹射,瞬间欺近其身前,右拳紧握,拳面缭绕金色灵力光芒,仿若被火焰包裹,“砰”地一拳砸在黄逸鸿腹部,这一拳,汇聚千钧之力,黄逸鸿只觉五脏六腑似被重锤捣烂,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砸在大船船舷,将那厚实木板都撞出个人形大坑,木屑簌簌而落。

周弈辉趁此时机,从瑾瑜身后偷袭而来,双掌舞动,黑色灵力如墨蛇狂舞,凝聚成狰狞巨掌,带着腐臭气息与阴寒之力,狠狠拍向瑾瑜后背。

瑾瑜仿若脑后生眼,侧身一闪,巨掌擦身而过,拍在河面上,“轰”地一声,河水被炸起数丈高的水柱,如蛟龙出海,周围泛起黑色灵力涟漪,所经之处,船板腐朽、河水似被毒染。

瑾瑜眉头一皱,眼中寒意更甚,“哼,下作手段!”

他脚掌轻点,身形鬼魅般绕到周弈辉身后,双手如电探出,扣住其双肩,大喝一声,猛地发力,竟将周弈辉整个人举过头顶,恰似举着一尊木偶,旋即狠狠砸向河面,“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周弈辉在河中挣扎,狼狈不堪,刚欲起身,瑾瑜隔空拍出一掌,掌风裹挟灵力,化作无形枷锁,将他死死摁在水下,只剩一串串气泡冒出。

周弈辉在河面下拼命挣扎,刚挣破那灵力枷锁,探出脑袋大口喘气,瑾瑜哪会给他喘息之机。

身形如苍鹰掠空,自小船飞身而起,衣袂烈烈,恰似黑色闪电划过,转瞬即至周弈辉头顶。

他脚掌凌空一踏,河水轰然炸响,激起数丈高的浪柱,仿若蛟龙暴起,浪涛化作无数水箭,裹挟着灵力,“嗖嗖”射向周弈辉。

周弈辉惊恐万分,双手急速舞动,凝聚黑色灵力护盾,那护盾似墨云翻滚,堪堪抵住水箭侵袭,却被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脚下水花四溅,狼狈不堪。

瑾瑜见状,冷笑一声,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光芒闪烁间,一道金色光轮乍现,边缘锋利如刃,呼啸着切向周弈辉。

周弈辉瞪大双眼,侧身闪躲,光轮擦身而过,却削掉他一片衣衫,割破肌肤,鲜血渗出。

“想跑?”

瑾瑜低沉一喝,声若洪钟,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抬手便是一掌,掌风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恰似泰山压顶,重重拍在周弈辉后背。

“噗”的一声,周弈辉口吐鲜血,身子像被击飞的石子,直直砸向岸边巨石,“轰”地一声,巨石崩裂,碎石纷飞,周弈辉瘫倒在石堆间,满脸惊恐,哪敢再回头,手脚并用,连滚带爬躲入山林,瞬间没了踪影。

此时黄逸鸿刚从船舷大坑中爬起,抹了一把嘴角鲜血,瞧见周弈辉惨状,心胆俱裂,却硬着头皮抡起宣花斧,妄图做困兽之斗。

他暴喝一声,全身灵力疯狂涌入斧身,斧刃光芒大盛,一道巨型斧影带着开山裂石之力,劈向追来的瑾瑜。

瑾瑜神色冷峻,毫无惧意,不闪不避,右手探出,掌心朝前,猛地推出,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身前凝聚出一面金色法力屏障上面符文闪烁。

“当”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世,斧影撞在屏障上,光芒迸溅,法力四溢,周遭河水掀起惊涛骇浪,小船与大船被冲击得剧烈摇晃,船上之人东倒西歪。

趁黄逸鸿惊愕愣神,瑾瑜身形一闪,绕到其身后,左腿如战斧横扫,裹挟呼呼劲风,“砰”地踢在黄逸鸿腰间,黄逸鸿惨叫一声,身子横飞出去,撞断数根船桅,木屑漫天。

还没等他落地,瑾瑜指尖轻点,数道灵力丝线如灵蛇射出,瞬间缠住黄逸鸿四肢,用力一扯,将他狠狠拽回,悬于半空。

“哼,就这点本事,也敢张狂!”

瑾瑜双手握拳,拳上灵力光芒暴涨,恰似两轮烈日,带着千钧之力,左右开弓,拳影如暴雨般砸向黄逸鸿,“砰砰”声响不绝,黄逸鸿满脸痛苦,鲜血四溅,身子被揍得像破旧布袋,软塌塌的。

待瑾瑜收手,黄逸鸿如一滩烂泥摔落船上,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哪还有半分先前嚣张,头也不敢抬,拖着残躯,跟着周弈辉方向夺命而逃,沿途洒落斑斑血迹。

熊联喜望着同伴一逃一被制,双眼充血,几近疯狂,却仍强撑着,挥舞着仅剩的半截狼牙棒,妄图做困兽之斗,那棒影杂乱,却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呼呼生风,周遭空气都似被其搅得滚烫。

瑾瑜神色冷峻,毫无惧意,身形如猎豹般疾冲向熊联喜,右拳高高扬起,拳面被灵力光芒包裹,恰似燃烧的陨星,携着开山裂岳之势,直直捣向熊联喜胸口。

这一拳,汇聚他浑身劲道与灵力,所过之处,空间都似被撕裂,发出“嘶嘶”声响,眼看就要砸中熊联喜,将其彻底击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瑶身形一闪,如紫电掠空,瞬间挡在熊联喜身前。

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拂尘,那拂尘银丝根根晶莹,似流淌的星河,此刻急速旋转,编织成一面镜子,“叮”的一声,恰似洪钟鸣响,抵住了瑾瑜这致命一击。

灵力碰撞之处,光芒迸溅,如烟火绽放,震得周围河水巨浪翻涌,小船与大船都剧烈摇晃,船上之人东倒西歪。

苏瑶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差不多就行了吧。”

她目光直视瑾瑜。

瑾瑜身形一顿,收拳而立,目光扫过苏瑶,又落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何静身上,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呦,这不是苏瑶姑娘和何静姑娘吗!”

他周身法力未散,衣袂依旧烈烈鼓动,虽暂止攻势,却仍威压逼人,那目光犹如寒刃,在苏瑶与何静面上划过,似在等一个解释,又似根本不在乎她们的阻拦。

苏瑶莲步轻移,衣袂飘飘,恰似一朵随风舞动的紫云,姿态优雅地走上前来,手中拂尘顺势垂落身侧,那拂尘银丝在河风轻抚下,微微晃动,闪烁着细碎光芒,仿若点点繁星。

她停身立定,身姿端庄,朝着瑾瑜盈盈下拜,施了一礼,柔声道:“苏瑶见过公子。”

那声音清脆婉转,恰似山间清泉流淌。

瑾瑜目光在苏瑶身上停留片刻,见其行礼,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未达眼底,透着疏离与审视,缓声道:“好久不见了,苏姑娘。往昔情谊,犹记于心,不想今日重逢,却是这番剑拔弩张局面。”

话落,抬眸望向远处狼藉河面,似在回忆往昔,又似暗讽当下。

苏瑶直起身来,轻抬玉手,将鬓边一缕发丝别至耳后,神色略显怅惘,轻叹了口气,应道:“是啊,好久没见了。时光流转,物是人非,谁又能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她目光诚挚,望向瑾瑜,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公子这一身本事愈发精湛,只是行事作风,倒叫人有些意外,与太阴门闹到这般田地,何苦来哉?”

言语间,满是娇滴滴之意,试图以旧情触动瑾瑜,缓和这紧绷氛围。

瑾瑜闻言,眉梢一挑,神色冷峻,冷笑道:“哼,苏姑娘此言差矣!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前来了,我岂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说罢,眼中寒芒一闪,扫向一旁受伤萎靡的熊联喜,那眼神仿若利刃,吓得熊联喜瑟缩身子,不敢直视。

苏瑶玉手轻扬,一抹淡紫流光自她袖间疾射而出,正是一个绣工精巧的储物袋,袋身泛着微光,其上符文隐现,在河风拂动下,似灵动的蝶翩跹飞向瑾瑜。

瑾瑜抬手,顺势稳稳接住,那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目光却始终紧锁苏瑶,似在探究这突如其来之举的深意。

“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如何?”

苏瑶朱唇轻启,声若夜莺啼鸣,婉转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眼眸中满是恳切,直视瑾瑜,试图以和解之意驱散这剑拔弩张的戾气,河风撩动她鬓边发丝,更添几分楚楚之态。

瑾瑜垂眸,修长手指轻解储物袋绳结,袋口开启,一抹澄澈温润的光泽透出。

他从中取出一小瓶液体,那瓶子剔透如冰,仿若水晶雕琢,内里液体在日光穿透雾气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晶莹,轻轻一嗅,一股树木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恰似春日古林初晨,满是蓬勃生机与静谧幽然,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见瑾瑜面露疑惑,苏瑶莲步轻移,靠近些许,轻声解释:“这可是采自三圣山最高处那株十万年老藤每日清晨滴下的第一滴露水。”

瑾瑜抬眸,目光自那瓶儿移至苏瑶脸上,短暂审视后,神色稍缓,长腿一抬,猛地一脚踹向熊联喜。

熊联喜本就负伤委顿,被这一脚踹在肩头,身子如破败麻袋般倒飞出去,“砰”地砸在大船甲板,扬起一片木屑尘灰,却不敢吱声,只瑟缩着狼狈爬起,躲至苏瑶身后,眼中残留惊恐,偷瞧着瑾瑜,大气都不敢出。

“那就这么算了吧。”

瑾瑜淡淡开口,声如寒潭之水,波澜不惊,话语落地,周身灵力缓缓收敛,衣袂也渐归平静,只是那身姿依旧挺拔如松,透着久经磨砺的冷峻与不羁,在这雾气氤氲的河面,为这场风波画上暂时句号。

苏瑶轻启朱唇,眼眸中满是好奇与关切,柔声问道:“那公子怎么在这里呢?”

那声音,似春日微风轻拂琴弦,悠悠飘向瑾瑜,透着旧识间的亲昵,又藏着几分探究之意,河面上薄雾缭绕,仿若也在静候他的回应。

瑾瑜身形未转,只是手臂一抬,挥了挥手,那动作带着几分洒脱,几分不羁,仿若要将这周遭纷扰尽皆挥散。

“不聊了啊,我还要赶路呢。”

他语调平淡,声线在河风裹挟下,传向远方,又似藏着不愿多作纠缠的疏离。

苏瑶贝齿轻咬下唇,欲言又止,诸多话语在舌尖打转,终是咽下。

她深知瑾瑜脾性,此刻挽留与多问,怕是只会徒增尴尬,惹他厌烦。

片刻沉默后,她轻抬玉手,微摆了摆,浅笑道:“那下次再见吧。”

那笑容,绽于嘴角,却未达眼底,恰似凋零的花瓣,在风中飘摇。

她伫立船头,身姿绰约,衣袂随风舞动,宛如一幅静美的画。

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渐去的小船,直至它缓缓没入朦胧雾气,消失于视线尽头,唯留河面波光粼粼,似在诉说着这场匆匆邂逅与离散。

河风似裹挟着水的余音,在船间悠悠盘旋。

那群方才还被瑾瑜打得狼狈不堪、噤若寒蝉的大汉,此刻却似寻到了主心骨,乌泱泱地凑将过来,把苏瑶围在垓心。

打头的一人,满脸横肉堆褶,一道旧疤从眼角斜拉至嘴角,在日光下泛着狰狞的光,扯着粗嘎嗓子嚷道:“你就这么放他走了?那小子如此张狂,折了咱们这多人的面子,岂能轻易罢休!”

其身旁众人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嘈杂声仿若炸开的马蜂窝。

苏瑶柳眉轻挑,美目流转间,冷意乍现,手中拂尘一甩,银丝轻颤,恰似灵动的灵蛇,带起簌簌风声,吓得周遭几人不自觉后退半步。

她朱唇轻启,声若寒刃破冰:“若是你不服,上去与他争辩。”

那语调不高,却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霜雪覆于炭火,瞬间将众人的叫嚷冻住。

众人面面相觑,方才瑾瑜大展神威,如鬼魅般的身手、磅礴如海的法力,他们可都瞧得真切,哪还有胆子再去触这霉头。

有人缩了缩脖子,嗫嚅着:“那……那家伙邪门得很,咱可惹不起。”

另一个也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上去不是送死嘛。”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质问,此刻已化作满心的忌惮与畏缩,众人再没了先前的跋扈劲儿,只唯唯诺诺地站着,偷瞧苏瑶神色,活像犯错的孩童,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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