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证道后我重生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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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林间戏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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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食依旧是油腻的大荤之物,顾燕把肉挑到一边,吃了一点白米饭。

她坐在床边,竹筷上的米饭晶莹,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心里在思索着今晚该如何渡过。

若她是鬼怪,必定会来这里。今晚很危险……

她不能待在这。

打定了主意,顾燕走到门口,天色阴沉,不过还有些微光,不够黑。

她又默默的等了半晌,在天色完全被黑暗笼罩时,吱呀一声,悄悄地推门离开。

晚上的戏院很安静,死一般的安静。如同蛰伏的凶兽在养精蓄锐,只为给人致命一击。

她轻手轻脚地穿过拱门,绕到戏院大堂,身形一转,向着大堂右侧的角门而去。

门还是没锁,她一走进去,立刻感觉到这里比白天变冷了不少,似是存放或禁锢着什么东西。

顾燕搓了搓双臂,又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她现在穿的还是田青给她准备的皓白色衣裙,是一件冬衣,可在这里完全没有用,那是一种侵入骨髓的寒冷。

屋子里没有烛火,一片漆黑。不过顾燕已经习惯黑暗了,她照着白天的记忆,绕到床铺的后面,把自己藏到角落里。

刚一抬头,便对上一阵红光。

她心里一惊,敛气屏息地定睛一看,面前是一扇窗棂,红光是从对面透过来的。对面的宅院檐角下挂着一对大红灯笼。

破败的木门,被灯笼照成红色的蛛丝,以及能从缝隙里隐隐瞧见红色的帷幔。

这无一不证明着对面宅院是郭名二人住的屋子。

顾燕缓缓的把脸贴上窗棂,斜着视线望向左侧,果然目光所及之处,能看见两只金色龙凤的身形。

分明是一左一右的方向,右边却能把左边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她垂下长睫,遮住了眼里的思量。

夜,一如既往的黑,万籁俱静,听不到一点声音。

顾燕把身子藏在红灯笼照不到的地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郭名二人的房间。

郭名心思深沉,定会猜到她为了活命离开屋子。而鬼怪一旦寻不到她,势必会去她们的住所。

她与郭名是这间戏院最先盯上的存在,如今她不在,鬼要杀定是先杀郭名,而不是小孩。

顾燕相信,郭名一定能想到这点。

所以,此人会怎么做……

破旧屋子里,郭名确实如顾燕所料,心里忧心忡忡。她用被子蒙住脸,不断的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第一晚遇见鬼戏子,是在丑时,据顾燕所说,她是在子时撞见。可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顾燕是在骗自己,若不是自己算计了卷发男,只怕早死了。

所以,顾燕绝不是子时遇见鬼戏子,想起初来戏院那天,戏台上的两名戏子,郭名有种直觉,她和顾燕遇鬼的时辰应当是一样的,都在丑时。

郭名隔着被子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如今大抵是亥时。

她慢慢的等着,而左侧的小孩也没睡着,正在闭眼假寐。

他当然能看出今晚该谁死。本来安全一点的做法,他应该离开这间屋子,可夜里太黑了,他有雀盲眼,胡乱跑出去,离死也不远了。

所以小孩也在等,他在注意着郭名的一举一动,若是她骤然离开,那么自己也一定要跟上,雀盲眼在夜里虽然不能视物,但他能听脚步。

鬼怪是不会有脚步传来的,郭名是人,她一定会有。

隔着层层叠叠的帷幔,两人各怀心思。

透过破败的木门,郭名能看见对面檐角下的龙凤,那对刀凿斧刻的金制眼珠隔着两间院落的距离直直地望向她。

郭名没有躲闪,而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她在今早被壮汉的惊叫吸引过去时,已经近距离观察过龙凤,除了眼珠红一点,让人感到诡异之外,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这间戏院真正危险的是神出鬼没的老板,是排戏过程。

处处可见的大红灯笼,以及让人感到不安的亭台楼阁,精巧玩意,不会给人造成什么伤害,顶多心惊一下。

丑时渐至。

在顾燕原本的屋子里,墙壁边的阴影渐渐变大,与昨晚一样的红衣戏子贴着帷幔缓缓爬出来。

郭名眼尖的见到对面屋里似有红影闪过,她知道,是戏子到了。

推算着时间,郭名在丑时一刻的时候,装作急需出恭的模样,起身下床。

她一起来,小孩立刻注意到。

“大娘,夜深了,你要去哪?”

小孩的嗓音童稚,在夜间无端的显得有些阴森。

郭名快速地套上鞋靴,闻言眼底微冷,不过面上还是一副急得不行的模样,“我去出恭,等会就回来。”

说完,郭名也不等小孩回答,身形迅速地推开门,往黑暗中走去。

小孩暗骂一句,腾地从床上爬起,听着越走越远的脚步声,他有些焦急,是他大意了,郭名此人身手不错。

没有丝毫犹豫,小孩推开大门,准备飞速的离开。

大门敞开,半只脚已经迈出去的时候,小孩脚步停住了。

身后传来帷幔飘动的声响,他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卷发男与壮汉身上发生的事情终于落到了他头上,身体不能自主。逃跑的念头聚集在大脑里,不断叫嚣。

可双腿完全不听他的话,保持着半只脚迈出的姿势愣在原地。

借着眼角余光,小孩捕捉到一抹红色身影,到了此刻,他忽然奇异般的冷静了下来。

出生就是为了迎接死亡,他自有意识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身后的鬼戏子显然不会放过他。

那么,乖乖接受好了。

来戏院一遭,无论是让他看得出神的鬼戏,还是精巧的戏服,龙凤……这里的一切都让人为之着迷。

小孩眼里闪过一道痴迷的情绪,在彻底死亡之前,身后的鬼戏子若是能给他再唱一出戏,他便是死,也定是笑着死。

如此想,小孩也问出了口。

夜色中的童稚嗓音冷静的不像个普通孩子,“你能给我唱一出戏吗?”

红衣戏子身形一顿,浓墨重彩的脸犹如纸张被人捏成一团,皱在一起。诡异的红色眼珠在快速的变动,一会是茫然的清明,一会是狠厉的怨毒。

不知过了多久,隐在暗处的顾燕与对面房间里趴着偷窥的郭名也不知看了多久。

终于,一道戏腔响起,宛转悠扬的曲调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瘆人的同时,又隐隐有些说不出来的哀伤。

红衣戏子唱的是戏谱的上半部分,是最甜蜜幸福的情节,可不知是不是小孩满眼的沉醉,还是想起了什么过往,情意绵绵的戏词中透露出哀婉悲戚。

似在怀念,又似在哭泣。

躲在昏暗喜房里的顾燕皱眉,郭名是如何离开,小孩又是如何遇上鬼戏子,她刚才看的一清二楚,本以为小孩会立刻死,可万万没想到会是现在的发展。

对面的屋子虽远,可她看到了小孩嘴唇动了几下,然后鬼戏子就开始唱戏。

怎么,面对不足十岁的小孩,难道连鬼怪也变得仁慈了不成?

顾燕眉头拧得极深,死死盯着小孩身后摆手扬眉的鬼戏子。

她缓缓闭上眼,仔细听着戏子的唱腔,虽然是一样的婉转,不过细听之下,与她第一晚听到的不一样,反而有些像初来戏院时,戏台上的男戏子所唱。

听着听着,又联想起喜房里找到的信笺与同心结,顾燕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又过了一会儿,戏腔骤停,似是有人在暗中操控,阻止了戏子继续唱下去。

察觉到身后开始发出阴森的笑声,小孩面上一片坦然,不见丝毫害怕,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不过,他不在乎。

脑海中回味着刚才的戏腔,小孩脸上慢慢露出痴醉的笑容。

随着红衣戏子的动作,笑容慢慢定格。

顾燕漠然地收回眼神,把身形隐在窗棂下,她举目四望,接着,走到对面红灯笼照不到的地方,开始翻找。

天光渐明。

郭名推开门,从屋子里走出来,装作出恭回来的样子,走回原本的房间。

在路上,她碰到了转角走来的顾燕。

“大娘,您这是从哪回来啊?”顾燕笑眯眯地问。

郭名心底冷笑,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装。“出虚恭,你呢,又是从哪回来?”

“太巧了,我也是。”顾燕惊喜地扬眉,“看来我跟大娘真是心有灵犀啊。”

郭名也笑,没有回应,直直地朝着破败屋子走去。

顾燕挑眉,回到房间,果然,中间的床铺褥子微乱。她静静的等待,不出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打开一看,是郭名。

“大娘,怎么了,天色还早,你怎么不再去睡一会儿?”顾燕惊讶地看着面容冷漠的郭名。

“那个小孩已经死了。”郭名吐出几个字,带着细纹的眼睛含着锐利的光芒射向她,“所以,顾世女,您不必再与老臣做戏了。”

“啊?”顾燕吃惊地捂住嘴,眉毛惊恐地竖起,“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郭名朝旁边走了两步,让顾燕看清对面的情景。

打开的破败木门中间,个子不高的小孩吊在房梁下,似是为了她们能第一时间注意到,绳子绑的很低,小孩的双腿都沾到了地面。

在这间诡异的戏院里,顾燕的眼睛不止能看见,而且六尺之外的事物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小孩嘴唇如前几个死人一样,维持着上扬的弧度,不同的是,他的笑并不恐怖,那是一种真心的笑容,很满足。

想起小孩的种种,顾燕眼底暗光一闪而过,世上疯子果然多。

小孩算一个,还有那个令她感到恐惧的某人,是谁她不记得,但心里的惧怕已经挥之不去,总之,能让她这么害怕,一定是个癫狂的疯子。

郭名仔细瞅着顾燕脸上的神情,见她低着头,以为她正憋什么坏主意,当即冷笑一声,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顾燕重新抬起头,望着郭名离去的背影,嘴角微扬。

就剩你了,郭尚书。

戏院大堂,两人相对而坐,现在距离老板以往出现的时辰还早,盯着桌上的精致早点,彼此之间,没人动筷子。

郭名一直盯着顾燕,目光如炬,像是想透过层层皮囊看透她的内心,那颗跳动的红心之下在酝酿着什么不怀好意的念头。

顾燕率先打破沉默,似是被她逗乐了,哧哧地笑出声。

“尚书啊,难道我脸上有花,你一直盯着我,叫我都有些害羞了。”顾燕端起一杯清茶,边笑边道。

话虽如此,她的动作与神态却丝毫看不出来一点点羞怯。

“听闻顾世女眼疾已有多日,在这间戏院里重新看见的滋味,一定很不错吧。”郭名也笑了起来,她执起竹筷,慢悠悠地夹了一块糕点。

“确实不错。”顾燕认真地点头。

“王爷自幼不喜欢你,你又有眼疾,不如待在这,又能看见,又有这些戏子一起陪伴你。”郭名不紧不慢地吃着早点,眼里是饱含恶意的笑容,“多好啊,要我说,许是上天怜惜,给了顾世女你这个机会,重见世间的机会。”

顾燕动作微顿,不过一瞬,隐隐下拉的唇角又开始上扬,“这么好的事,尚书您是长辈,晚辈自然该让给您才对。”

郭名摆手,不赞成的道:“世女哪里的话,您是皇亲贵胄,又有眼疾在身,老臣远不如您合适。”

顾燕放下竹筷,微笑盯着她:“郭尚书与其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说,接下来她们会来杀谁呢?”

郭名隐去笑容,冷哼了几声,方桌又开始恢复沉默。

顾燕喝下最后一口茶水,忽然起身凑到郭名耳边,吓了她一跳,不过顾燕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她眯了眯眼。

“尚书何必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我们想要活着出去,该守望互助才对。昨天的那间喜房,有一个暗道。”

郭名神色认真,目光在顾燕身上来回打量,心中猜到昨晚她必定就是躲去了那间喜房,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胆子如此大。

晚上到处查探,发现暗道,又回头来告诉她。这其中种种,郭名立即知晓,顾燕定是想拉她当替死鬼。

“好啊。”郭名应下,一个二十出头的女郎,无时无刻不想着要算计自己,之前是自己大意。

这次就不同了。

自己在官场浸淫多年,走过的路,经历的险境比顾燕这丫头片子年岁还要多。

她就不信,能在这人身上跌倒两次。

……

趁着老板还没来,两人短暂商议过后,前往大堂右侧的喜房。

屋子里与晚上是一样的昏沉,顾燕绕过挡路的桌椅,来到一组摆放了许多古玩的多宝格前,她扭动柜子上的一尊青瓷花瓶。

在床铺侧方的地面上,有一个四方的木块正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情景。

顾燕对着站在门口的郭名招了招手,示意其快过来,然后,一个闪身,她快速的跳了进去,动作行云流水,没给郭名一点反应的机会。

郭名脸色难看,她立刻蹲下身观察暗道口,里面漆黑,寻不见一点光亮,想起顾燕就这么直直的跳了下去,郭名咬咬牙,也学着她的动作跳下去。

下来之后,意外的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周围很空旷,听跳下来回荡的声音就知道。

“我还以为尚书不会下来呢。”

清脆的嗓音从郭名左前方响起,她默不作声地跟上。

顾燕也全然不在意她回不回答,说完后兀自往前走。

两人的脚步声在暗道里回响。

走了一会儿后,前方渐渐明亮,有几只大红灯笼挂在石壁之上,照亮了暗道。

两人默契的停下步伐,借着灯笼的光亮,前方赫然是两条不同的狭窄小路。

郭名望着顾燕的侧脸,她的眼珠在灯笼照耀下,依旧很黑,只是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红光,红与黑交映,为她周身的气质添了几分漠然。

郭名知道,她现在一定在想着怎么算计自己。

“顾世女,你觉得该走哪条路?”

顾燕转过身来笑着看她,“我昨晚也只是走到这里便没再往前,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两条路通往哪里。”

郭名皱眉,显然不信她的话。

顾燕煞有其事的在两条小路前来回踱步,用手揉着额头,一副思考的模样。郭名就静静地看着她装。

没过一会儿,身后似有阴风来袭。

郭名神经瞬间绷紧,她低喝道:“顾世女,你再想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

顾燕也立刻惊慌起来,“我实在是不知道走哪条路好,不如尚书与我分开走,我们听天由命怎么样?”

郭名眼神阴冷,好一个听天由命!她顾燕只怕在昨晚就已经将这条暗道走了个遍,现在装不知道,果然是想坑死自己!

“尚书,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顾燕一边畏畏缩缩地出声,一边朝着右边的小路靠去。

郭名当机立断,快速地冲上前扯住顾燕瘦弱的身形往左边那条小路丢去,自己则是朝右边而去。

顾燕功夫没她好,直接被狠狠摔在石壁上,不过,她并没有惊慌,而是微微勾唇,那是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在右边小路里走了几步的郭名越想越不对劲,自己恍惚间好像看到顾燕在笑,而且她也没追上来,就像……

早有预谋!

郭名大惊,大步往回走,许是顾燕刚才摔倒,现在走的并不快,一瘸一拐的身影在左边暗道里缓慢前行。

郭名一句废话没有,快步上前,用相同的手段,一把扯过顾燕,把人用力的往外甩。

顾燕惊呼一声,在郭名面前,她就像刚出生的小鸡仔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再一次跌倒在两条暗道前。

而郭名见此,立刻朝着左边小路而去,速度之快,一眨眼就再看不到身形。

身后阴风刮的愈加猛烈,顾燕艰难地爬起身,沿着右边的小路离去。

在顾燕的身影刚消失在小路里的转角处时,阴风大盛,一个高挑的身形瞬间出现在暗道前,面容阴沉,眼珠里泛着怨毒的红光。

正是老板!

他的身形没有停顿,整个人如没有骨头一般,爬上左边暗道的石壁,朝着前方迅速而去。

猛烈的阴风犹如有灵智,呼啸着一同跟上。

感受到咧咧的风声消失后,转角处的顾燕露出一个脑袋,如画的容颜上,眉目微挑,嘴角上扬,就像是一只小狐狸因为自己的谋算成功而愉悦。

她悠悠地转身,脚步轻快的朝着尽头走去。

如郭名心中想的那样,昨晚她确实将整条暗道都走一遍。

左边关着一个“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鬼魂。

正是昨天挑选夫郎,喜房里出现的男人。当时一见她出现,便匆忙摇头,示意她不要靠近。

在男人面前,有着数道诡异的红光萦绕,顾燕相信,昨晚自己若是接近他,现在怕是已经去投胎了。

她尝试着和男人说话,但是男人痛苦地张嘴,却只发出嗬嗬的怪叫,借着他张嘴的缝隙,她看到他的嘴里没有舌头,就像是壮汉一样,被人生生拔掉。

身上也没带纸笔,顾燕干脆在空中一笔一划的写出几个字,示意男人说得对就点头,错了就摇头。

经过一番费力的问询,顾燕终于搞清楚,男人正是这间戏院老板的儿子,一个待字闺中的年轻郎君。

戏院家大业大,男人却看上了戏院中的一个下人。

戏子地位虽然卑贱,可老板家里富裕,便是再不济也不可能把儿子许配给一个下人。

男人一直哭求,老板誓死不同意。他的儿子,便是去死,也绝不能与一个下人在一起。

男人铁了心,某一天竟然私自与下人私奔,老板找到时,两人正在拜堂。

老板气坏了,他好吃好喝养活的儿子,就这么被一个卑贱如泥的下人给得手了。老板气炸了,血染喜堂,直接喜事变丧事,杀了下人。

男人悲痛欲绝,心如死灰之下,居然挥剑自刎,为下人殉情。

几片红绸飘荡的简易喜堂,徒留老板一个人呆立在原处。

只是一小会儿,下人变作鬼魂,刚死的人怨气很重,大红灯烛诡异的掉在老板脸上,灼伤了他的半张脸,紧接着,下人出手,活生生掐死了老板。

不过,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同样变作鬼魂后,直接把下人炼化,变为自己的鬼侍,再把男人所化的鬼魂抓起来,关在戏院里。

经历儿子忤逆甚至自戕殉情之后,老板已经疯了,从没有人敢违抗他,更别说是一向听话的儿子。

戏院里的人全被老板所杀,昔日繁华的戏院变为了再无人敢靠近的鬼宅。

随着时间推移,流光转换。戏院周围渐渐被杂草掩盖,而老板也为男人与下人亲自排了一出戏,一出喜事变丧事的好戏。

每到夜间,谁靠近戏院,谁便会被老板亲自抓来,当做学徒一边排戏,一边慢慢地杀。

第一晚出现的两位红白戏子分别是男人与下人,在经年的流转间,下人手上已经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是一个人命无数,实实在在的厉鬼。

老板就是要让男人眼睁睁的看着下人手上沾满人命,看着从前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变成如今杀人如麻的厉鬼,老板很满意男人的痛苦。

他是一个寡夫,好不容易拉扯男人长大,不感恩也就罢了,还敢违逆他。老板对男人的亲情在日复一日中已经变得扭曲,既然不听话,那就去死。

而顾燕等人若是没有暗中寻找线索,一直安分的待在屋子里,等到排练丧事的那一天,就是她们的死期。

当时听完这一切,顾燕又问男人该如何逃出去,男人说不了话,头一直往右边偏。顾燕立即问,是不是走右边的暗道,便可逃出生天,男人点头。

事后,顾燕也去了右边的暗道,果然如男人所说,推开尽头处的大门,面前是一大片杂草。

再往前走,顾燕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明白距离戏院越远,她的眼睛便会重新看不见,借着最后一点光亮,她看清了前方人仰马翻,东倒西歪的送亲使团。

一切搞清楚后,顾燕没有离开,而是回到了戏院。

郭名还没死,此人是礼部尚书,之前还帮过赵星,所有敢帮赵星的人,都是在跟她作对。

顾燕当时就决定要坑死郭名后再走。

想着想着,前方赫然出现一扇红木大门,顾燕快步上前,这时候,郭名大抵被追过去的老板杀死了。

正和她意。

左边暗道的情况确实与顾燕所想的一样,郭名见到被关着的男人之后,当即认出他是昨天喜房里的男人,又见男人被关着,心中以为男人是重要的线索,能帮她逃出这里。

可是很快,身后的咧咧阴风袭来,郭名心惊肉跳之际立即反应过来,什么鬼线索,是她又被顾燕算计了!

不管心里如何悔恨,郭名都毫无办法,她明白肉体凡胎是抵抗不了鬼神的。

老板双手成爪,在男人痛苦的眼神中,袭向郭名的后背,那动作俨然一副要活活剖心的样子。

不过,在关键之际,老板动作忽的一顿,接着,他的身形霎时间消失在原地,阴风散去。

郭名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在男人焦急示意的目光下,她才从极度的惊惧中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回头一看,老板已经不见了。

郭名瞬间瘫坐在原地,不过,下一刻,又有阴风滚来,她的心堵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双手双脚止不住的发颤。

来的人是红衣戏子,也正是那名被老板炼作鬼侍的下人。

百年来,下人从未来过这里,因为之前的人也不曾偷溜到暗道里。

“你……”男人睁大了双眸,怔愣的看着下人,一百年了,他从未与她面对面见过一次。

每次都是她杀人的时候,父亲把他提出来,让自己亲眼见见她是如何吃人的。

郭名反应过来,就见红衣戏子站在自己旁边,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

这是……

她也找到过喜房里的香囊与同心结,此时见男人双眼含泪,心中有一个隐隐的猜测。

所以,这两人就是同心结与香囊的主人吗?

在男人的眼泪下,红衣戏子面上的脂粉仿若被什么东西冲刷,露出她本来的面目,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女郎。

郭名看着眼前的发展,心头一跳,她奇异般地留了下来,没有出去。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她有种隐隐的预感,这两人是她能不能逃出去的关键。

右边暗道这边,顾燕已经推开了大门,身形刚要离开,肩膀上就落了一只苍白的手。

耳边也传来阴森的笑声,“你还是第一个发现这里的人,客人,你说,我该怎么赏你呢?”

面前就是杂草丛生的林间,使团众人昏倒在前方,只要自己用力向前跑,就能甩掉身后的鬼怪。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顾燕明白,只要自己敢有动作,肩膀上的那只手瞬间就能撕了她。

撕得四分五裂,连骨头都要被捣碎。

她眼皮跳的厉害,那只手很凉,带着一种阴间的气息,寒意侵入骨髓,她止不住地发抖。

老板的声音愈加阴寒,“客人不说话,那就听我的,赏你成为我的鬼侍,手染血腥,快活吃肉如何?”

老板看上她的大胆,若是收她为鬼侍,这间戏院一定能杀更多的人。老板嘴角弧度愈发深,那是一种常人做不出的笑容。

顾燕身体发抖,整个人的呼吸都被压在胸腔里,顺着脖子蜿蜒而上,堵在喉咙里,滞闷不通。

至于老板所说的鬼侍,沾了一个鬼字,顾燕想都不用想,必然是先杀死她,再成为什么劳什子鬼侍。

“嗬嗬嗬……”老板发出诡异的笑声,双手开始长出黑色的指甲,直直的朝着她的脖子掐去。

察觉到肩膀上的手移开,千钧一发之际,顾燕也再顾不得被撕裂的下场,努力迈开被冻得僵硬的双腿往杂草堆里跑去。

而老板面容瞬间阴沉,“真是不知好歹!!”

说着,老板指甲瞬时间变长,在夜色下泛着寒光,黑色的指甲在这一刻俨然变成锋利的钢刀,一副要把人剁碎的架势。

顾燕咬着唇,胸腔中的心脏几欲跳出来,她面色发白,明知结局是死,也没有停下往前狂奔的步伐。

剁碎也好,四分五裂也好,她也要跑。

敢跑才有微小活下来的机会。

她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敢的人。

神识中金光弥漫,在感应到她受到生命威胁之后,立刻酝酿出一团巨大的光晕,在她后背若隐若现。

老板的黑色指甲越逼越近,却在即将抓破顾燕肌肤的时候,动作猛然一顿,黑色指甲寸寸消退。

不远处的荒芜戏台轰然倒塌,树枝上栖息的乌鸦惊骇地飞走,一阵鸟惊鼠窜,戏台化为粉末,扬起的漫天尘土被风带着,吹进老板和拼命奔逃的顾燕眼里。

“不!!!”老板眼珠鲜红,目眦欲裂。

与此同时,暗道里的两个鬼魂相拥着消散,漫天星点飘起,郭名眼皮愈来愈沉,最终身形一闪,回到了使团的马车底部。

一切回归原样,除了脸皮仿佛要裂开的老板。

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看着上面飘来的陈年木屑,眼中流出了血泪。

他的一切,他的戏院,竟然毁了……

老板把这一切归结于前方死命逃跑的顾燕。

都是她!

都是这个女人!

老板握紧双手,虽然戏院被毁,他已经没有杀人的能力了,但给前方的女人制造麻烦,让其生不如死,他自问还是能做到的。

这里是江朝,女子为尊,为天。

晟朝男子为尊,说一不二,她那么喜欢跑,那就让自己送她一程,去晟朝给那些男人当玩物!

老板痴痴地笑着,整个人的状态宛若疯魔,她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朝着前方的顾燕拍出一掌。

金色的光团没有察觉到那一掌有性命威胁,逐渐消散。在林间疾行的顾燕猛然被打中,整个人眨眼间就飞了出去,朝着远方疾速地抛去。

做完这一切,老板竭力走到已经成碎末的戏台边,双指微扬,边吐血边摆动作。一曲嘶哑的戏腔在林间响起。

嗓音呕哑嘲折,曲调凄厉啼血。

一出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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