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咬咬牙，死就死吧，反正黑锅会是公司背。只要自己能背靠凌鹿衔，顺利上车荒坂公司就行。
可惜了第四面墙超梦工作室，瑞秋还想着在这里再混混资历，再跑路荒坂。现在是不成了，和凌鹿衔完成这项超梦录制后，得赶紧跑路。正好拿自己接下来的《热忱》项目，当投名状。
“那我希望您之后能拉我一把，求您了。”
凌鹿衔看着可怜兮兮的瑞秋，就差跪到地上给自己磕头了。这和见到V，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本不想和这种投机分子打太多交道，但看到瑞秋如此“真诚”的请求，正好自己和她还有合作。最终决定还是帮她一把，至于她什么下场，就看她自己的了。
“好吧，我会尽力而为。不过，你也得做好自己的工作，别给我惹麻烦。”凌鹿衔提醒道。
瑞秋感激涕零，连连点头。她知道，这次算是抱住了一棵摇钱树，只要跟紧凌鹿衔，未来的钱途肯定一片光明。
出了盖瑞这档子事，凌鹿衔已经玩腻了，超梦早拍完早结束，不准备拖拖拉拉下去。趁热打铁，立即向荒坂赖宣打了个电话。
“赖宣，你知道这件事吗？”
凌鹿衔将从废旧工厂的那个西装男身上得到的神秘芯片，里面的内容发送给荒坂赖宣。
“这是？”
荒坂赖宣正在烦，这凌鹿衔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又把电话给自己打开了。
直到看到那坨意义不明的信息后，荒坂赖宣愣了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发我这个干嘛？”
“你将每行单词的首字母拼一下，就明白了。”
荒坂赖宣将这些句子重新拼写。
【项目：神谕指令执行计划】
荒坂赖宣看完后沉默了片刻，“你怀疑这是荒坂搞的鬼？”
“不，恰恰相反。”凌鹿衔摇头，“这是夜氏公司的手笔。”
“夜氏公司？”
荒坂赖宣皱了皱眉。夜氏公司他清楚，夜之城的本土企业。不仅如此，可以说，夜之城是夜氏公司一己之力建起来的。
可以说，若不是当年理查德·奈特被刺杀，夜之城也不会沦为荒坂和军用科技争端的桥头堡。
可是这么久了，荒坂赖宣从没听说过，夜氏公司闹出过什么幺蛾子。怎么突然间，这夜氏公司就跳出来了，并且还看似是反派立场。
瑞秋也听到了【夜氏公司】的名号，知道接下来的事，不是她能够听的。默默的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离开之前，还将办公室内的摄像头和监听设备通通关掉。
凌鹿衔抬眼看到瑞秋这么懂事，这种行为在他面前，一下子有了加分。决定和荒坂赖宣聊完这件事后，在荒坂赖宣面前提瑞秋一嘴。
“据我所知，夜氏公司从来没有闹出过负面消息。”荒坂赖宣将信将疑的说道。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凌鹿衔说道：“康陶一直派人往夜氏公司渗透，却一直没有显着成果，这点难道不奇怪吗？相信就算你们荒坂也一样，从来没有获取过夜氏公司的重要资料。”
荒坂赖宣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就连荒坂的反情报部部长，都是你们的人。荒坂特工却没渗透到夜氏公司的中层，这也太离奇了。”
“瓦莱丽她是我的人，不是康陶的人，你不需要这么阴阳怪气。”说完这些，凌鹿衔分析道，“自从理查德奈特去世后，夜氏公司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理查德·奈特去世后，米莉安夫人重组夜氏国际，改组为夜氏基金会，以对抗以荒坂为首的公司联盟。”
荒坂赖宣对米莉安·奈特很是崇敬，语气满是钦佩。
奈特夫妇的愿景正是荒坂赖宣所期待的。可惜啊，理查德·奈特去世后，一切都往坏的方向展开。
荒坂赖宣接着说道：“不过在某个时间段后，夜氏基金会又改组为夜氏公司，从此不再参与夜之城政务。”
“因为她知道，以夜氏公司一己之力，无法撼动公司联盟这匹饿狼。”
荒坂赖宣点点头，同意凌鹿衔的这种说法。
“夜氏公司在第四次公司战争后，又做了一件大事。”
荒坂赖宣和凌鹿衔异口同声的说道：“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局域网！”
两人微微一愣，对视一眼。
凌鹿衔接着说道：“还记得帮夜氏公司组建局域网的那个网络公司吗？”
荒坂赖宣思考片刻，说道：“你是说金字塔网络公司吗？不过貌似在和夜氏公司合作之前，从没有听过这个公司。”
凌鹿衔敲了敲办公桌，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金字塔网络公司就是流窜AI的公司呢？
米莉安夫人自认为拯救不了夜之城，从而选择获取流窜AI的合作？”
荒坂赖宣被凌鹿衔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所有人都知道，黑墙外的流窜AI，才是人类最大的威胁。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荒坂赖宣缓缓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米莉安夫人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她为什么要选择跟它们合作？这些都是我们需要弄清楚的问题。”
凌鹿衔深吸一口气，“恐怕是为了完成理查德·奈特临终的遗愿，让夜之城成为自由的城市，而不是现在这个“自由”的城市。
米莉安夫人和流窜AI合作，怕也是身不由己。到如今，夜氏公司内部有可能已经被流窜AI蛀空了。
我这边还有一个发现，夜氏公司有一系列计划。通过某种技术手段，改变某人大脑记忆，以达到控制本人的结果。对于这一点，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你知道吗？这种手段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荒坂赖宣表情凝重，“拉奇·巴特莫斯，这家伙是个控制狂。其曾经对他的公司员工植入了病毒，以达到控制的效果。
按照你的说法，这两种手段如出一辙，很难不让人联系起来。”
凌鹿衔发现自己陷入了误区，在之前的废旧工厂中，漩涡帮的确说了莉莉丝（奥特）。
却不意味着，夜氏公司就是莉莉丝（奥特）控制的。听到荒坂赖宣这么一说，夜氏公司很有可能是巴特莫斯在掌握着。
巴特莫斯在死之前，与奥特曾有过密切的交流，他将自己的个人印迹上传到赛博空间是无疑的。
据蜘蛛墨菲留下的只言片语所说，巴特莫斯的印迹已经消散了。然而真的消散了吗？目前无法得到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