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说具体要我学什么？”顾小五还是觉得老人的话有些匪夷所思，现在的他根本就不能理解老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索性就先听一下他的约定内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老人笑着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房间，留下顾小五一个人在床上发愣。
这就完了？没事了？
秦云志离开了顾小五的房间之后见到了等在门口的陈院长，他脸色平静地从陈院长的手中接过了一份稿件，随口漫不经心地问道：
“另一个孩子弄清楚了吗？”
陈院长赶忙回答道：“清楚了老大，他叫崔宁，是这一届孩子里天赋潜力都能排进前三的好苗子，他自己说帮顾小五一起逃走只是感兴趣而已。”
“感兴趣？”秦云志的眉头挑了挑，语气也拔高了几分。
“害，其实他就是被小历打击到了想换个地方磨砺自己回来找小历麻烦。”
陈院长表情古怪地说道。
秦云志听完之后脸色缓和了下来，将手中的稿件还了回去，双眼看向了窗外茫茫的白雪，语气中带着一些惆怅说道：
“小陈，这应该是我们在淞江的最后一批孩子了。”
陈院长听得一愣，不解道：
“啥意思啊老大？你这出去小半年怎么回来就要说倒闭了呢？”
秦云志摘掉墨镜狠狠地瞪了陈院长一眼，陈院长下意识脖子一缩。
“什么叫倒闭？我们这叫减员，当了这么多年的副院长说话还是这么不着调。”
陈院长有些畏畏缩缩地说道：“那还不是你啥也不说清楚就说最后一届。”
秦云志深吸一口气，压下想要揍人的冲动说道：
“米国那边的第三代基因药剂已经投入到了临床实验阶段，现在各国的投入已经全部向着基因药剂方向倾斜了，而且这十多年下来九座实验室给出的成效都少之又少，之前还出现了第八和第九两次事件……”
说到这里，秦云志突然停住不接着说下去了，一边的陈院长也是攥紧拳头，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
“好了，总而言之我们虽然也要加大对基因药剂的研究但是之前的补完计划不变？减少人数同时也是一个机遇。”
秦云志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波动，淡淡说道。
“老大，你的意思是……”
陈院长眼睛微微眯起，像是想到了什么。
“剩下的所有福利院里的孩子都会集中到一起，三年之后会面向全国开一场慈善晚宴。”
秦云志平静地宣布这个结果。
陈院长有些奇怪地说道：“那他们中有些人不是……”
秦云志似乎早就料到了陈院长会有这样的疑惑说道：“正因为这样才最后以慈善晚宴的形式让他们离开这里，他们终究还是需要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当天晚上，陈院长向所有孩子宣布了秦云志的身份，并告诉所有人过完新年之后福利院将要搬到别的地方，和更多的和他们一样的孩子一起生活。
等到顾小五回到他的地下酒窖的时候，远远的还没进去他就听见了酒窖里明显多了两个人的声音，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人。
“八嘎，我的酒怎么就剩这么点了？你上次回来喝了多少！”
秦云志暴怒的声音离着老远就能听见，另一个声音相比之下气势明显衰弱了许多。
“老大，我上次回来就喝了一小杯黄粱，其他的可都是一点没沾啊。”
秦云志怒气没有一点消退，暴躁吼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喝了我的酒还嫁祸给你？”
另一道声音越来越小声，听上去也越来越心虚：
“可能也不是嫁祸吧，那个顾小五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吗？”
秦云志听到这话都被气笑了。
“你是说一个十岁的孩子喝了我半年不到的时间喝掉了我十分之一的藏酒？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他还未成年呢！”
听到这里顾小五觉得自己还是先不要进去的好，正当他想要偷偷离开这里的时候，一股吸力从酒窖中传来，瞬间就将顾小五给吸了过去。
“老大，你自己问问他，是不是他喝的。”
刚才还心虚无力的声音瞬间就来了底气，音量都拔高了几分，不过顾小五越听越熟悉，他感觉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见过这个声音。
“顾小五，你才十岁，这酒不会是你喝的吧？”
秦云志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冷漠淡然的语气，仿佛他的情绪一直那样稳定从来没有暴躁过一样。
“是我喝的。”顾小五很大方的承认了。
秦云志顿时就沉默下来，另一个声音此时瞬间激动起来。
“老大老大，我说什么来着，就是这小子喝的，你还冤枉好鸟！”
好鸟？顾小五的记忆越来越清晰起来，他好像知道这个说话的声音是谁的了。第一次喝黄粱酒醉倒之前他就听见过这个声音，就是它灌了自己两口酒。
“闭嘴！”
秦云志的火气噌噌噌地往上冒，差点就又要破防，上一秒还趾高气昂的声音一听到秦云志的声音之后立刻就蔫了。
“你喜欢喝酒？”
秦云志说出这话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十岁的孩子有什么理由会喜欢上喝酒。
“不喜欢，辣嗓子，不好喝。”
顾小五如实回答道。
“不好喝？那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
秦云志这句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地感觉，他感觉顾小五不光糟蹋了他最宝贵的东西，还在糟蹋完之后来一句“一般般，也就那样，一点不润”。
“我在找黄粱酒。”
顾小五假装没听出来秦云志话语中的肉疼，一本正经地说道，反正他也没撒谎。
“你要黄粱酒干嘛？那玩意你能承受得住？”
秦云志此时倒是有些惊讶，自己的酒自己心里最清楚，黄粱酒虽然功效奇特但那种酒根本就不适合被人饮用。
“我想试试，上次喝了一点我感觉那种酒对我有点用处。”
顾小五用最天真无邪的话语说着最让秦云志接受不了的话。
“有点作用？你知不知道光是你上次喝下去的那一点黄粱酒就能够救多少人的命？”
秦云志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回了平稳的状态，对着顾小五严肃说道。
这回轮到顾小五沉默了，他就喝过一口黄粱酒，其实也就隐隐约约记得清一点点味道而已，他还真不知道1黄粱酒还能有什么其他别的作用。
“行了，你接着住这里吧，别再偷喝我的酒了真是造孽呀。”
秦云志边走边退出了房间，但他在临走之前特地停了一下回过身对顾小五补充说道：
“黄粱酒不会放在这里，上次是小八喝完之后乱飞才误打误撞到了你这，以后要是想要再试一下黄粱酒就来找我吧。”
说完之后秦云志就走出了酒窖，连带着还把那只五彩斑斓的漂亮鹦鹉一起带了出去。
顾小五留在原地心中还在思索着秦云志之前说过的话。
这老登好像表面上也没有那么难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