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借不借吧！”
褚回宁不自觉蹙眉“他不是我下属，你自去问他。”
黎水“也好，这事确实也该问他本人意见。”
黎水同褚回宁前后回了宴会厅，此时黎王跟苏贵妃已经离开了。
黎毓见褚回宁跟在黎水后面回来，又想到自己原本为褚回宁准备的表演，他看都不看就离开了。
一时气愤不已，朝着黎水走了过来。
“你去干嘛了？”
黎水看都懒得看她。
黎毓气得音量拔高道“你今日一开始便想好了，要同我过不去是吗？”
黎水依旧无视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黎毓又看着后一步的褚回宁道“你去了哪里？是不是跟黎歆在一起？”
褚回宁也无视她，坐回自己的位置。
黎水见黎毓一副要气疯了的样子，开口道“我是黎水，少叫我黎歆那个名字，跟你很熟吗？”
黎毓本来就气，黎水这话也没有给她消气的意思。
黎毓面色狰狞，厉声道“你为什么要同我争褚回宁？”
黎水闻言，斜靠看了褚回宁方向一眼“争？”
黎水嗤笑一声“我可没想争他？又不是没有比他好看的人，你喜欢，自己找他就好，对着我闹什么？”
黎毓想到被聂家压下来的传言，想到黎毓喜欢豢养美人。
指着黎水怒骂道“你这个荒淫无耻的贱人！”
黎水指了指自己问“你骂我？”
黎毓不管不顾的发泄道“我骂的就是你！你私下豢养男子，还是强抢来的，你就是荒淫、无耻、下贱……”
黎水懒得再听她骂街，在众人面前，她也好说出这种话，不知道是不是疯了。
黎水高声叫了句“舅舅。”
原本就关注着这边的聂家人，聂观天，聂观海，聂观山齐齐朝这边走来。
黎水委屈道“舅舅，她骂得真难听！”
聂观山对着黎水道“阿鹓，嘴上都要挂油壶了，舅舅新得了个稀罕玩意，送你好不好？”
说着从胸前摸了个，用绸缎包着的东西，摆到黎水手边。
阿鹓是黎歆小名，取自凤凰意思，鹓鶵是黄色的凤凰，代表繁荣与丰收。
每个人对她这个小名的寓意其实都不一样，聂王后希望她展翅高飞。
更多人是因为，王后诞下龙凤双生子，认为是福泽，取这个名字，是希望黎国繁荣。
黎歆的这个小名，自从她大了些，便再无人这样唤过。
黎水打开悄悄瞄了一眼，是块玉雕。
随即眉开眼笑道“谢谢舅舅。”
聂观海对着黎毓道“公主定是席间贪杯，喝多了口不择言，下去歇息吧！”
黎毓厉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随意指使我。”
又对着黎水道“心虚便要叫人吗？可你叫人又有什么用？下人也能拦主子了？”
黎水只笑，声音不大道“我为什么要心虚，你说的是事实呀！
就是舅舅们压下消息不易，你偏又找这么一个场合闹。
把褚小将军的接风宴都弄砸了。”
黎水声音又放大道“黎毓醉了，下去醒醒酒吧！”
黎毓还欲发疯，黎水泼了她一壶酒。
“你若不愿我帮帮你。”
黎毓愣住片刻，拿起案上的酒壶欲向黎水砸来“你敢拿酒泼我。”
黎水摊手“我为什么不敢？”
黎毓酒壶砸来，小辅闪身挡到黎水面前，孔还征反应过来也欲上前。
聂家三人，也往黎水方向上前一步，旁边的褚回宁翻身而过，先一步接下酒壶。
聂观海用袖子扫下飞溅的酒水，静静看着黎毓，不发一言。
黎水看似有恃无恐的坐得好好的，实际上让0101全方位录下了，整个大殿里面，所有人的动态。
黎水笑得一脸幸灾乐祸，还吹了声口哨，声音不大道“黎毓，你一个人的时候，可得小心着点。”
随即又扬声道“送黎毓下去休息。”
黎毓吼道“谁敢？”
可无人搭理她，孔还征已经吩咐两个侍女，拉扯着欲将黎毓带走，她挣扎不从。
褚回宁咳嗽了声，后方遮了面的邬木，快步上去，在黎毓后背拍了下，黎毓便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死死瞪着黎水。
黎水觉得有趣，站起身走到黎毓面前，看似友好的替她整理头发。
实则朝她后背看了看，没看到什么，黎水靠近道“黎毓，刚刚那句下人说的好，你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
你在我面前就是下人，我不搭理是是不屑，别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这样的身份，我若是不小心失手杀了你，也没人敢在我面前说我一句。”
拍了拍黎毓身上的酒，黎水笑眯眯道“夹着尾巴做人，我下次不一定还这么好心情，继续让你再我面前做人。”
黎水说完话，黎毓就被拖下去了。
黎水看了看旁边当隐形人的黎鋆“你要去照顾你的姐姐吗？”
黎鋆“……”
黎鋆起身“我还是去看看吧！”
黎水走到聂观海前，给他拍拍衣袖“舅舅不生气，我帮你报仇。”
聂观天站在前面对席间众人道“黎毓公主贪杯胡言，众人勿怪，也请为黎毓公主保留颜面。
此间之事，聂某不想在其他任何地方听见。”
聂观天说完，聂观山也上前道“褚小将军的接风宴还未结束，大家继续，继续。”
聂观海这边，他用干净的那只手轻抚黎水的头。
“阿鹓开心便好。”
视线看到褚回宁，想到席间黎水说喜欢他的话，又道“阿鹓，褚回宁这人，不那么简单，即便要选，也该选听话的。”
聂观天回过头也赞同道“阿鹓，你那些美人，褚回宁怕是难容，选他你那些美人可保不住。”
聂观少也道“阿鹓不是喜欢连晔，连晔那样的看着能容人，找他更好。”
黎水“……”
这话是能说的吗？不是说不带封建吗？还有这说话也没背人呐！
旁边的褚回宁：……我还在这呢！
原本第一句话出来，他是想反驳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够听话？
后面一句他确实也觉得有道理，无法反驳。
最后一句，他只能无语凝噎，总不能表示一句自己也能容人，非要争这个输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