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主动上门
王庆文来到安建国家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他。又敲了敲门,隔壁倒是有人回应了,说:“别敲了,他们家人一到冬天就去琼岛,不在这儿,你要找人得明年五月份再来。”
“那你知道他们在琼岛哪里吗?”
“大概是三亚,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谢了。”
“对了,您这里有安静的电话吗?”
“你是……”
“我是……她前夫。”
“啊?”那人一阵惊讶,仔细打量了一番王庆文,忍不住说:“你真是她前夫?”
“是的。”王庆文点头。
“我都不知道她结婚了。”
王庆文苦笑:“您不知道的多着呢,你有她电话吗?”
邻居说:“我有她爸爸电话。”
“我爸的电话,也行。”
邻居心里嘀咕,这一声我爸怎么叫的这么顺口呢,随后说:“他爸04年就走了,我一个老爷们也不好意思要人家寡妇家的电话啊。”
王庆文哭笑不得,摆摆手说:“谢了老爷子。”无奈地转身走回来,王庆文越发觉得自己寻找安静之旅不会顺利。
黄芳笑嘻嘻地走过来,说:“咋地?前妻一家旅游,都不通知你,你失望了吧?”
王庆文只是不知道现在能做什么,现在这个样子,找曾经的朋友吗?也不是那么回事,而且自己还欠着朋友钱呢。
“先回家吧。”王庆文自言自语,对黄芳说:“我打算回三纲县老家,你别跟着我了。”
黄芳见状,转身便走了,这就是00后的生活观,行就跟着你生活,不行就分,毫不拖泥带水。
现在去哪呢?
王庆文的几个朋友虽然都在北江,但大家生活的都一般般,而由于没有自己的介入,王海军和王海平这对亲兄弟到现在为止还不怎么联系。二叔王海平不算是正常退休,而是因为受贿遭到内退,退休待遇不怎么样,再加上没什么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倔强小老头。
大堂妹王心慧的老公是出租车司机,她本人在做会计工作,家里生了两个孩子。
至于小堂妹王心米,生活圈子太乱了,他可不想去打扰。想来想去,王庆文只能选择暂时回老家看看父母。
王庆文先是坐公交车去了火车站,再坐火车去三纲县,最后大巴车辗转回到了桦树河镇,到镇子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
他家还是在镇子最西面,房子被收拾得很干净,但略显沧桑和陈旧,当王海军看到王庆文的时候,脸上先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惊喜地喊道:“老婆子,儿子回来了。”
王庆文走了过去,笑呵呵地看着这个位面世界的父亲,好在他没有因为车祸而死亡,也许是这个世界中他也没有经济能力独自开车吧。
老两口对儿子的突然回来大感意外和惊喜,连忙给他做了一大碗面条,俗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儿子在外面混得再失败,也是自己的儿子。
还是在家睡得踏实香美,休息一夜之后,已经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了,王庆文一早起来后,根据昨天说好的,他们去镇子上买了点纸钱,给爷爷和奶奶上坟。
还是那个位置,王庆文背着纸钱来到坟前烧纸,而王海军因为岁数大了,毕竟快七十的人了,踉踉跄跄地来到坟前。
王庆文问父亲怎么不给爷爷奶奶立碑,王海军说爷爷去世之前找人算过,立碑之后必须有人时时打理,否则会给子孙后代带来灾难。
王庆文很稀奇还有这种说法,王海军说立碑之后,墓碑无辜断裂,则后代断子绝孙,墓碑破损,子孙生病,墓碑色暗,子孙霉运,墓碑陷落,子孙家庭不和,墓碑出现裂纹,子孙会有血光之灾,墓碑倾斜,子孙郁闷于心生活不顺,墓碑落下鸟粪,子孙头疼脑热小病不断……
“所以你爷爷不让立碑。”王海军说,“你看烈士陵园立碑,人家是有人天天打理清扫,咱家也没有人盯在这里守着老坟,所以没有立碑的必要性。”
“那我二叔怎么立碑?”王庆文问,爷爷奶奶前面是一个坟,二婶的坟,她的坟前立着一个墓碑。
王海军道:“你二叔是党员啊,不信这个。”
王庆文道:“哈哈,倒也是。”
给爷爷奶奶烧纸之后,王庆文又给二婶也烧了纸,随后拿着镰刀给四周的小树苗和蒿草修理了一下,爷俩便回到了家中。
中午吃过饭,王庆文在思考如何改变命运,忽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口,然后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王庆文定眼一看,惊讶地看到来人是安静,只是这个位面世界的安静保养的并不好,在他的世界中,安静虽然也四十三岁了,可因为保养得当,即便生了四个小孩,看上去也只有三十三四岁的模样。
而这个位面世界的安静,看上去沧桑很多。
安静见到他之后,忽然想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门口愣住了,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憋在了胸口。
王海军和罗慧见状好奇地问:“姑娘,你是……”
安静看到他们,忽然哭了起来:“爸妈,你们……也变老了。”
一句话,就让王庆文敏锐地意识到,安静也穿越了,带着记忆穿越到这个位面世界来,他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安静,安静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老两口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儿子啥时候又找了一个?人家女人还都追到家里来了,咱儿子是始乱终弃吗?
王庆文回头说:“爸妈,这是你们儿媳妇安静。”
老两口疑惑地看着安静,母亲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王庆文说:“我们是04年年底结婚的。”
“胡说呢,那时候你还上大学呢。”
王庆文说:“解释不清楚,你们只要认得她就行,她就是你们的儿媳妇。进屋进屋,外面死冷死冷的。”他牵着安静的手来到西屋,西屋是他的房间,屋子里烧的暖和得很,安静看着屋子里有些灰暗却收拾得很干净的小房子,又忍不住哭了,说:“老公,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