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你肯定要怪娘失礼了。”
柳如烟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秦然笑道：“不会，毕竟在娘眼中，那张一仙两人，就是两个凡人嘛。”
柳如烟抿了抿嘴，“难怪你对那老道……不，是对那前辈，那般客气呢，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化神尊者，一派镇宗老祖，哪一个不是名扬天下之辈？
而他们烟海，先前连一位金丹老祖都没……
只要一想到她之前对那道长的所作所为，她心里就不是味。
秦如海喝了口茶，“若用十万灵石，能够结交一位化神尊者，那也是好的。”
说完他话一变，“不，也不能算是结交，然儿你是付的卦金，这只能算是一个善缘。”
柳如烟问道：“那老道，哦，不，是那前辈，他给你测了什么字？”
“墟，废墟的墟字。”
秦然道：“今天我去看了下邹氏那个扫把星的起因之地，那里已是一片废墟，所以想了想，就测了那个字。”
秦如海刚刚已知他今日下午出去过，是以也不询问，转而问道：“那测的结果如何？”
秦然道：“张一仙给出的批语是，虚妄中可见真实。”
他撇了撇嘴，“只是，貌似一点都不相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弄玄虚。”
“虚妄中可见真实？这是何意？”
柳如烟疑惑地瞅了瞅丈夫。
只是秦如海亦是不知，他道：“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反正也不一定非要知道。”
话落他问道：“邹氏扫把星的起因之地？那是何处？”
秦然道：“就在他们村前的一口池塘里，我下去看了看，底下有一座宫殿，但是已经成了废墟。”
他道：“因为想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所以就让那道长测了测。”
只是结果，让他一言难尽。
“池塘？废墟？莫非是那邹氏落水之地？”
秦如海眉头动了动，他昨日也听秦沫白说了一些，尚还记得些许。
“嗯，就是那。”
柳如烟的侧重点不同，她脸色不是很好，“你下水了？”
“那水下什么也没有……”
柳如烟打断他，“那也太鲁莽了，谁知道水底有什么？在水中可不比陆上，即使有妖兽也没人知道！”
她郑重地叮嘱道：“下次可不准这样！”
“好好好，孩儿知道了。”
秦大公子想了想，拿出两物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正是那余下的两支三品奇珍——糖葫芦！
他想，他吃了一根，增加了两重修为。
若是给他爹娘，修为怕是能到金丹。
但他爹娘，可没他那水到渠成、强行结丹的福气。
是以大慨率会是，修为停滞在筑基十二重。
如此一思考，却是觉得此刻便吃，很有点铺张浪费。
秦然遂道：“爹娘，这糖葫芦，孩儿就先帮你们保管吧，待你们修为突破金丹，再给你们服用也不迟。”
他爹秦如海的反应，与他当时如出一辙，失笑而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糖葫芦。”
秦大公子也失笑，“爹你可别看不起这糖葫芦，这可是化神尊者拿出来的礼品，你想想，那会差吗？”
秦如海一愣，“化神尊者？这……这是那道长送的？”
秦然点头。
秦如海疑惑道：“怎么送根糖葫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话间，他便伸手，想拿过去先尝一口。
秦大公子眼疾手快，迅速闪避，给他摸了个空。
秦如海咂巴了嘴，“我不尝尝，怎么知道好不好？”
秦大公子科普，“尝了就浪费了，这是先天灵物，举世难求。”
秦如海如听迷雾，“先天灵物，什么东西？”
秦大公子捂脸，“爹你见过最好的丹药是什么？”
秦如海想都不用想，秒回道：“上品回元丹啊，爹托人在太玄城买了一粒，图个新鲜，一粒就花了一万灵石，到现在都放着还没舍得吃呢。”
说完，他想将他的“宝丹”拿出来炫耀一下。
秦大公子连忙制止，“不用拿了，不用拿了。”
他道：“这糖葫芦，就抵一万颗上品回元丹，还买不到。”
“一……一万颗！？”
秦如海拿丹的手停了，瞬间破防，“那不是一，一百万灵石！？”
他张大了嘴，霎时目瞪口呆。
一百万灵石？！
柳如烟亦是瞪大了眼睛，感觉心儿发颤。
那支小孩吃的“糖葫芦”，值一百万灵石！？
「一百万灵石，买得到三品奇珍？」
秦大公子感觉他刚才打的那个比方，很有亿点失误。
于是重新他道：“就是太玄门的化神老祖，都没有这种东西，换成是他们见到，也要馋得口水直流。”
太玄门老祖无故躺枪！成了他的对比参照！
秦大公子继续道：“先天灵物，就与先天灵宝一般，举世难求，而且唯一。”
他信誓旦旦，“这世上，有一株糖葫芦，就不会再有第二株。”
如此所言，却是下意识忽略了他的三株养神香蕉树。
“这么好？”
柳如烟两人对望一眼，难掩喜色。
震惊过后，他们看着那糖葫芦，觉得特别顺眼了。
秦如海搓了搓手，“要不，还是让我自己保管吧？”
秦然想，这糖葫芦，估计跟那养神香蕉一样，是有次数限制。
要不然，那小花，天天吃，不是早就金丹圆满了？
他心想，养神香蕉，毕竟产量大，一棵就结了两百根，放在奇珍中，大抵也是异类。
而那糖葫芦，比肩估计是不可能。
但若是产量少的话，说不定造成的结果就是——只能吃几个！
或者，一个也是有可能！
次数满足之后，再吃的话，大慨就只能当作甜品，美美舌头！
但是第一根，肯定是有效！
而且效用是最好！
思及此处，秦然断然拒绝道：“爹你还怕我偷吃了不成？这种先天灵物，都是有次数限制的，效用不能一直叠加，你若是浪费了，下次再想补，那都补不回来，所有，还是我帮你保管吧。”
“次数限制？”
秦如海一愣，“什么意思？”
秦然道：“就是开始第一次吃有效，第二次，或者再多几次，就只能当作美食了。”
“美食？”
“就是普通的甜品，只能满足一下口舌之欲，但是服用之后，就没有什么实际的效果。”
“这……”
秦如海首次听闻这种讯息，直觉无言以对。
秦然道：“先天灵物，大抵都是如此，这是天道加的限制，以免有人得到灵物，大肆服用，修为瞬间狂飙，破坏公平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