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抗深渊。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为了……”芙尔摩斯转过身望向芙尼娜，淡淡一笑道，“赎罪。”
“赎罪？”芙尼娜神色有些诧异，她不解的轻声问道，“难道说……你以前还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吗？”
“大逆不道？这个词语听上去可不太好听啊，芙尼娜～”芙尔摩斯的内心不禁感到一丝好笑，她无奈的说道，“尽管此事并非因我而起，但……我确实应该承担相应的一部分对抗深渊的责任。”
芙尼娜神色微皱，不解的问道∶“你的目的是对抗深渊，那又为什么会成为统御深渊兽潮的女王呢？”
“嗯～，成群的兽境猎犬会听从深渊浓度最高的怪物。”芙尔摩斯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或许是因为……我曾离开提瓦特世界，接触过宇宙中最为原始的深渊之力吧？”
芙尼娜神色微愣，不解的问道∶“最原始的深渊之力？”
“没错。”芙尔摩斯默默点了点头解释道，“我曾去往宇宙的[漆黑命运]中，研究有关对抗深渊的办法，因为那里是深渊之力的发源地。”
“为了对抗深渊，不惜进入深渊内部寻找对抗的方法吗？”芙尼娜眉头微皱，不解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对抗深渊的办法吗？”
“自然是有的，比如天理的办法。”芙尔摩斯双手抱胸淡淡说道，“天理与我对抗深渊的方法完全不同，祂去往的是与[漆黑命运]完全对立的另一个地方——[宇宙明光]。”
“祂的法子确实简单有效，但……方法实在是太有效了，我并不喜欢。”芙尔摩斯轻轻摇了摇头，向芙尼娜解释道，“根据你对这个世界历史的了解，但凡提瓦特曾严重爆发深渊之力的地方，无不被天空岛的那位降下神罚——寒天之钉。”
“蒙德旁的雪山，璃月的层岩巨渊……被降下寒天之钉的地界，在后世都无人生存。”
“天理的处理方式是毁灭性的、彻底的，或许祂也只是别无选择，又或者祂对被深渊侵蚀的地界一直都是零容忍度。”
“也许祂的初心是好的，但……仍有许多无辜的人因此丧生。”
芙尔摩斯缓缓闭上双眼，解释道∶“当善与恶达到极致的那一刻，这个世界也就无所谓黑白。哪怕是极致的善，最终也会化作恶……”
“我和祂的理念可以说是完全相反，为此我选择了一条在对抗深渊的过程中，能让被深渊感染的患者也能共同活下去的道路。”芙尔摩斯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缓缓说道，“为此，哪怕我以自己的人类肉体作为试验品进行实验，也在所不惜。”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体内存在深渊之力的原因吗？”芙尼娜如有所料的转过身望向芙尔摩斯问道。
“嗯，正如你所猜到的那样。”芙尔摩斯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伸手放在芙尼娜的胸前。
水元素[神之心]被芙尔摩斯隔空取出手中，芙尼娜也不阻止，在和芙尔摩斯相互对视一眼后，二人目光交汇于眼前的[神之心]上。
“而在数千次实验后，哪怕我身体的深渊抗性不断提高，但是最终无一例外都会在一段时间后，意志薄弱的分身被深渊的意志反向侵蚀心神。”
“所以，[神之心]便是最适合我平衡体内元素之力与深渊之力的完美中和剂。”
“像我们这样的元素生物，都会被深渊所影响，那普通人就更不用说了。但最终我付出一切的努力，到头来都是有意义的。”
芙尔摩斯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我以自己为试验品，最终找出了对抗深渊的办法。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见证提瓦特的未来了，所以我只能将世界的命运寄托于你的手上了。”
“而你，芙尼娜。”芙尔摩斯微笑着说道，“你从我手中继承到的，会是我的权柄、力量、记忆，以及……我在对抗深渊过程中所得到的一切经验、教训，以及应对世界未来命运的方法。”
芙尼娜沉默片刻后，直视着芙尔摩斯的双眼，颤抖着问道∶“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芙尔摩斯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仰起头望向天空，像是在回忆着某些往事一般。
“方法不止一个，但……那都不是我想要的。”
“曾经的我同时获得了[宇宙明光]和[漆黑命运]的注视和认可，但……我讨厌天理，自然不会走祂的老路，所以我选择走向了[漆黑命运]。”
芙尔摩斯轻叹了一口气后，似笑非笑的说道∶“不只是因为我对天理心存芥蒂，更是因为我在[漆黑命运]的深处……聆听到了祂的声音。”
“祂？”芙尼娜神色微怔，不解的问道，“祂……到底是谁？”
芙尔摩斯微微一笑，抬起头缓缓说道∶“我想……你应该很快就会知道的。”
芙尼娜盯着芙尔摩斯的侧脸，一时有些出神。
但也在同一时刻，芙尔摩斯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中。
“而厄歌莉娅与芙卡洛斯，她们毫无疑问，是我在对未来失去方向后最为珍贵的人。所以，我绝对不会容许她们出事。”芙尔摩斯低下头轻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让芙尼娜无法判断她此刻的喜怒。
“为了你们的未来，我已经做出最大的努力了。”芙尔摩斯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声喘着粗气，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惫之色，“人类、纯水精灵以及龙蜥的海上联合舰队，加上五百年的磨合，足以成为提瓦特最为强大的一支海军舰队。”
芙尔摩斯尽可能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她用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摸芙尼娜的脸颊，微笑着说道∶
“二代水龙王那维莱特，前任魔神雷穆斯，被净化后的魔兽厄里那斯，龙蜥亲王斯库拉，都将成为你的眷属。这样的战力组合，枫丹应该足够应对未来的危机了吧？”
芙尼娜瞳孔微微颤抖，她轻轻抓住芙尔摩斯的双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是我们，亦或者是厄歌莉娅，这份罪孽都会由我一人承担。”
ps.太晚了，作者困了。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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