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张曦轻笑道。
“哪四位？”青鸾好奇道。
“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张曦盘膝坐在了草地上，轻声道，“女娲、后土、元凤以及常曦……”
“常曦为何排最后？”青鸾诧异道。
“喂……请遵守游戏规则。”张曦很是不满道。
“好吧，现在你问……”青鸾无奈道。
“计都罗喉现在实力恢复了吗？”张曦沉声道。
“没有。”
青鸾摇头道，“我父王短暂苏醒过一段时间，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上鸿钧尚不能一举胜之……”
“加上罗喉也不行？”张曦皱眉道。
“以二对一的话，鸿钧没有胜算，可鸿钧也有弟子啊。”青鸾苦笑道，“道德天尊加上女娲，已经足够让罗喉头疼了。”
“这么看来，圣人境也不是无敌的。”张曦喃喃自语。
“你为何觉得圣人境就很强大？”青鸾奇怪道。
“混沌大罗金仙再进一步不就是圣人境吗？”张曦诧异道，“按照太清圣人现在的实力来说，打十个我怕是不成问题吧？”
“错了。”青鸾叹气道，“道德天尊别说打十个你，倘若我们两联手……他都疲于招架，甚至我们的胜算还要更大一些。”
“不是吧？”张曦满脸震惊道。
“圣人境其实准确的说是一种境界，而不是评价修为高低的方式。倘若圣人境真这么厉害，当初为何罗喉镇守的那一路会被元凤他们攻破？”
青鸾躺在了草坪上，双手枕在了脑后。
“原来圣人境不是修炼的终点……”张曦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大荒评价一个强者的方式很奇怪，为什么要按照境界来化为强弱？我不过混沌大罗金仙修为，可如果真要杀帝俊……他当日便已经死了。”青鸾笑道。
“那如何评价一个强者？”张曦来了兴趣。
“修为只是基础，武技、法宝、包括战斗经验，这些都是实力的一方面，比如你在玄都布下的阵法……说实话，纵使放到我们魔族，你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青鸾侧头看着他，“如果你加入我们魔族，最少也是一路元帅之衔。”
张曦耸耸肩，没有搭话。
许久。
青鸾才开口道，“其实你说对了，我们魔界没有金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大家弱肉强食，茹毛饮血，的确不如大荒这般幽美。”
“如果有机会，真想去魔界看看。”张曦感叹道。
“你想去吗？我现在可以带你去。”青鸾立刻坐了起来。
“现在还是算了，等哪日我们攻陷魔界，自然看的到。”张曦笑道。
“你怎如此天真？”青鸾捂嘴笑道，“从来只有我们魔界攻入大荒，大荒可从来不曾攻陷我们魔界……”
“这谁说的准呢？”张曦躺在草坪上，打了个哈欠道，“我们不攻陷你们魔界，不是我们不想打过去，是那些前辈觉得，你们魔界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胡说。”
青鸾杏目圆睁，“你们现在使用的法宝，几乎都是我们魔界先祖制作的，如何没有价值？你身上的河图洛书和山河社稷图，便是我魔族的法宝，只是在玄都之战的时候，被你们夺了去而已。”
“魔族盛产法宝？”张曦惊讶道。
“魔界灵气稀薄，我父王和罗喉成就超脱圣人的时候，几乎抽干了整个魔界的灵气，我们如果不研究法宝，面对你们几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青鸾苦笑道。
“等等……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张曦猛然坐起。
“什么？”
青鸾有些不明就里。
“你刚才说，父王……我呸，计都和罗喉成就超脱圣人的时候，抽干了你们魔界的灵气？”张曦不敢置信道，“那换而言之……只要有人成仙成圣，都是在消耗天地灵气是吧？”
“对啊，这有何奇怪？”
青鸾惊讶道，“成仙成圣都是引天地灵气入体，以充实自己的实力，不然我们身上的法力从何而来？”
“原来如此。”
张曦恍然大悟。
他原本以为是天道制约了各族的发展，比如说烛九阴曾经说他的血脉不存。可巫族明明不和外族通婚，为什么会血脉不存？
阴阳之气根本不是制约各族的发展，反而是为了延续各族而存在的。
“你在想什么？”青鸾歪着头道。
“你的实力并不是被削弱了，而你本身便只是混沌大罗金仙初期修为……对不对？”张曦似笑非笑道。
……
青鸾陷入了沉默，好半晌才开口道，“对，你如何知晓？”
“现在计都和罗喉不是没有苏醒，而是两人已经醒了，可是却无力再战玄都。”张曦冷笑道。
“胡说，我父王和罗喉实力超群，如何不能再战玄都？”青鸾涨红了脸。
“他们两是实力超群，可你们魔族后裔越来越弱，甚至魔界诞生的域外天魔也越来越弱。”张曦轻笑道，“你们几千年才攻一次玄都，可魔族却很少出现……就是不想让大家发现这个秘密。”
“你……”
青鸾召出了十二品青莲，目露杀意。
她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对方就几乎把魔族的虚实全部摸透了。
“我劝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张曦笑眯眯道，“倘若真打起来，我未必能胜你，但我保证，你出不了大荒地界。”
……
青鸾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最终还是把十二品青莲给收了起来。
他才思如此敏捷，肯定留有后手。
“这次你来大荒，便是想找帝俊联姻的吧？”
张曦一语，石破天惊。
“你如何知晓？”青鸾秀眉紧蹙。
“因为你们魔族的生存环境已经很恶劣了，倘若再这样下去，别说成就大罗了，就是连成就玄仙怕都成问题。”张曦笑眯眯道。
天地灵气只有这么多，虽然会复苏，但增长的极为缓慢。
倘若天地间有大能出世，几乎就会抽干灵气。
换而言之，那就是强者越多，天地的灵气就越稀薄。
后来人想要得道成仙，悟性是一方面，可更多的是灵气不足。渡劫，是天道甄选强者的一种方式……其实也就相当于高考，倘若根基不稳，得道成仙也只是在浪费灵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