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租赁合同也就继续在执行，只是现在车在哪里，凌夜北也不清楚了。
“老板，连横置业蓝立明电话。”刚上车坐稳，段丽就一手捂着凌夜北工作手机的听筒端，侧头小声对凌夜北说着。
为了方便交流，段丽和凌夜北是并排坐在商务车的第二排。
因此，段丽头一歪就凑到了凌夜北的耳朵旁边，声音一小，手里电话对面的人，也就听不到她请示凌夜北的这句话了。
“嗯，给我吧。”
凌夜北随手接过自己的工作手机，对电话那边就说话：
“老蓝，是羊城政府那边有回复了吗？”
等蓝立明对着电话开始说话的时候，段丽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暧昧，马上就是红霞扑面，满脸桃花了。
刚刚，自己的嘴巴几乎都碰到了凌夜北的耳朵了。
虽然段丽闲暇时也去酒吧放松一下，也会在酒吧那种喧嚣的环境中对着别人的耳朵说话。
但是，那都是喝多了以后的下意识反应。
哪里像刚刚，那就是一种毫无防范的下意识亲近，自己这状态不对。这才跟着凌夜北几天啊？
怎么就有这么亲近的信任感了？
老板这人有毒的吗？
段丽暗自掐了自己一下，强行中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仔细听凌夜北和蓝立明的对话，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凌夜北就会布置和蓝立明有关的工作，自己搞不清楚来龙去脉那是会捅娄子的。
......
很显然，在段丽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漏掉了一些对话。
“这才周三吧，他们效率这么高的吗？”凌夜北有点惊奇。
“老板，你是不知道啊，现在羊城也在学习鹏城速度，政府的决策速度那是叫一个快啊。周二才递交的报告，今天上午一大早就把我们叫过去了，和第一执政孙国辉面谈，一条条的过规划。
这不，刚刚定下来所有的环节，我就赶紧给你汇报了。”
蓝立明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高效的政府，确实是有感而发的感慨。
“下面什么流程？需要我做什么？”凌夜北毫不拐弯抹角的问。
“十分钟后，规划就上会，因为是孙执政亲自确定，或许会有小的补充，但过会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下一步就是要送京城，怎么审批？什么时候能批下来，那就靠孙执政去做工作了。
现在就是需要老板明确一点，我是不是可以在规划方案上写上：相关市政等公共设施的资金由百业投资负责贷款。
这种大额资金计划，涉及到龙国年初的总体财务计划调整。若是资金由地方自筹解决，龙国执政们批复的速度会快很多。”
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但凡不花龙国国库里面的钱，龙国执政会安排人迅速组织研讨会。只要规划是按规矩，合理合法的那种，批复下来是很快的。
“老蓝啊，你格局大一点，不是百业投资负责贷款。而是由魔都连横置业给羊城政府借款，借款利息就参照同期龙国银行贷款利息执行。”
凌夜北的话把蓝立明给吓了一大跳，这个事情他想都不敢想，哪里还敢往报告中去写？
“不是，老板，你是知道的，这新区的盘子太大，道路管网再加上机场、高铁站等等，投资不会少于数千亿，连横置业哪里有那么雄厚的实力？”
听着蓝立明有点激动的语气，凌夜北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
“连横置业没有，我有啊。
两个选择，你来选。
一是我用低利息借给连横置业，连横置业再用正常利息借给羊城政府，赚个利息差；二是增资扩股，做大连横置业的基本盘。”
看起来是两个选择，其实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增资扩股。
你想借钱，呵呵，在商言商，你拿什么来抵押？
没有抵押物，怎么可能借到这么大的额度？
风险控制那可不只是说说而已那么简单。那是可以在公司内部拥有一票否决权的部门。
任何投资，只要风控不点头，这笔投资就出不去公司大门。
当然，要是凌夜北私人借款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是，私人借几千亿给地方政府来发展基础设施？
你也敢想。
从人性的角度来分析，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为什么政府会向私人借钱？为什么不找甲，非要去找乙借？
一连串的审查下来，哪怕是羊城的第一执政也背不起数千亿的锅，稍一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所以，这种性质的政府借款肯定是公对公，或者是政府发债，企业主动认购，反正不管是什么形式，绝对不会有私人牵扯其中。
这就是龙国国情。
电话那边沉默了十秒，蓝立明弱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板，我是不是可以都不选，咱们建议政府发债，对社会公募，然后把募集的资金委托给百业投资进行资金运作。
以百业投资恐怖的投资能力，回报应该是相当可观，然后，羊城新区就用资金收益来滚动开发，虽然慢一点，但更加稳妥。
那样的方式如何？”
“那募集的本金数字就很庞大，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不具备可操作性，而且，百业投资虽然有资金管理资格，但百业投资根本就不缺钱，用不着吸收资金进来影响自己的收益和决策自由。”
凌夜北肯定是不想勉强蓝立明对连横置业增资扩股。他也理解蓝立明不想手中股份被再次稀释的想法。
所以，在否决了蓝立明的建议后，也不生气，更不会强行坚持增资扩股，而是分析了一番情况后，退了一步：
“那算了，新区开放资金来源还是老套路吧，对外公开募集。到时候，我们去多认购一点就好。”
“能在报告中写下来，我们会去多认购吗？”蓝立明问。
“可以，写吧。我本来是想独家认购，然后借机把连横置业做大，使得连横置业脱胎换骨，彻底摆脱房地产公司的宿命。但现在看起来，时机还不成熟，等等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