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两位抱够了吧。”
楚辞把吸管插上，挥舞着手里的水果杯，“感谢嫂……哦不，哥夫……欸？”
他突然挠了挠头，八卦又好奇。
“你俩谁上谁下啊。”
司砚：“……”
江诺：？
他戳了戳司砚的胳膊，“你朋友真是色情啊。”
司砚确定点头。
“等会就绝交。”
楚辞：“没必要啊没必要。”
导演乐了，从刚才的对话里提取到信息，“敢情你们是真的在一起了啊。”
司砚立刻承认，没有半分隐瞒，恨不得昭告全世界。
要不是杨虹拦着不让，官宣微博现在已经挂在热搜上了。
楚辞趁着自家经纪人还没有过来，赶紧多吸几口果茶，还不忘调侃司砚。
“好啊好啊，怪不得你最近都不倒霉了，原来谈恋爱还能改变倒霉催的体质呢。”
提及这个事情，司砚眼神微变，下意识蹙眉。
楚辞不说他还没有发现，改变已经这么明显了。
可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今天显然来不及让他多想，导演已经准备开拍。
江诺坐在司砚的休息椅上，脚尖点地微微转着身体，好整以暇看着被打光板照射的司砚。
耀眼夺目，配上戏服更是天生贵气。
这场戏是司砚作为反派的最后戏份，他作恶多端，还有能隔空杀人的古怪本事，最后被主角找来的通灵师给杀死。
江诺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那位饰演通灵师的演员身上。
周身竟然也有非同寻常的力量波动，不过不是从身体内，而是来源于腰间的某样东西。
他挪动椅子，滑到某个工作人员旁边，好奇询问，“请问饰演通灵师的艺人是谁，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呢。”
“啊，他不是演员。”
工作人员答：“是副导请来客串的玄学频道主播，据说身上真的有点实力。”
然后比划了个动作，“他有好多娃娃，就是看着怪恐怖的。”
“娃娃……”
江诺了然点头。
看来是操控者什么之类的。
他也没过多在意，又把注意力放在司砚身上，已经演到反派死亡的时候。
司砚沉浸在角色里时，是完全看不出平时的气质的。
也不再嫌弃脏不脏，穿着白色西装也能在地上翻滚。
看着镜头的导演挠了挠脑袋。
怎么感觉司砚今天演技格外有压迫感，搭戏的楚辞都快接不住了，更别提本来也不是演员出身的网红苏痕。
楚辞哪儿能不明白，这次就是看着今天江诺在场，特意孔雀开屏呢！
他也不含糊，拿出最好的状态接戏，两人斗得倒是有来有往，热血沸腾。
导演想喊咔的心思又收了回去。
直至司砚饰演的反派被通灵术杀死，在雨幕中仰面躺倒，露出不甘又晦暗的眼神。
摄像头渐渐拉远，司砚最后一场戏杀青。
“咔！”
导演站了起来，带头鼓掌，“恭喜杀青。”
江诺也跟着站了起来，不过是动作迅速地，接过助理手上的大毛巾朝司砚走去。
可别把小福星给冻坏了。
司砚却没有立刻扑过去，一改气势凌人的反派模样，做好的发型顺毛耷拉着，浑身都湿哒哒。
“诺诺，脏。”
他有些着急跺了跺脚，“我先去洗澡。”
受不了了，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
满身都是泥巴水，脏兮兮的！
看起来是真的很难受。
江诺有被可爱到，笑着跟他往休息室走，还不忘替人擦了擦头发。
司砚脚步着急忙慌的，边走边让化妆师拆饰品，临近浴室门前，隔着十几厘米凑过去亲了亲江诺的唇。
“诺诺等我一下。”
然后啪一下关上门。
莫名被亲了一口的江诺再也忍不住，抖着肩膀笑出声来。
好吧，和演戏无关，司砚是真的很怕脏。
他在休息室内看了看，沙发上都是司砚的衣服和剧本，原本打算坐在这里先等会儿。
屁股刚坐下，都还没挪到舒服的位置呢，就有工作人员进来敲门。
“江先生，刚才你问过的那个网红，说想找你……切磋切磋。”
说出这话的时候，工作人员都有点自我怀疑。
怎么横店一秒变武侠剧场了。
切磋，切磋什么？哄娃娃吗？
江诺一头雾水，但也兴致勃勃。
还没在现实世界里见过操控师呢。
正好是休息时间，几个演员知道苏痕想和江诺切磋，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于是江诺刚走出来，就见棚内围了个圈，苏痕站在里面，甚至还很贴心的给他留了个能进的地方。
楚辞歪头撞了撞江诺的肩膀，非常自来熟，“司砚说你厉害得很，可以弄赢他不？”
江诺毫不犹豫：“可以。”
强者不能说自己不可以！
这话被苏痕听见，无端笑了一声，他没江诺高，样貌也普通，但就是透着股极致诡异的感觉。
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够自称玄学大师了，苏痕心想，他偏要戳穿这个人的把戏，让这个圈子里也干净干净。
“早就听说江先生很厉害，在捉鬼综艺里混得风生水起。”
“巧合的是我也有些本领，不知能不能跟你切磋一下，比比高低。”
说罢，苏痕从袖子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娃娃。
娃娃通体黑白，唯有缝着袖扣的眼睛处有血污，嘴巴被线缝制成锯齿状，断了一只手，却插了个骨头在肩膀处。
看起来确实诡异。
但更让众人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
只见苏痕做了个手势，咬破食指将血滴在娃娃的断肩处，骤然黑光大盛，娃娃尖笑一声，在苏痕的手上站了起来。
身体从半个手掌大小，变成了篮球大小，更加渗人恐怖了。
那张和人类相似的脸上挂着阴森笑容。
“嘻嘻嘻嘻嘻——”
娃娃蹦跶着，断骨直至江诺。
“目标是你！”
所有人都石化了。
好、好恐怖！
现实版鬼娃娃！
唯有江诺扬起笑容，挥了挥爪子，“你好啊，可爱的小家伙。”
娃娃：？
它还没被人夸过可爱呢，莫名有些呆愣。
其他人：“……”
这也是真能夸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