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温泉酒店的流程跟上次一样，但又不一样。
这一次周聿衡没有跟自己去更衣室 ，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陪同的自己，准备的衣服也不是上次那样的……
周聿衡大半个身体泡在温泉里，跟上次一样，露出小麦色的腹肌，以及流畅的人鱼线。
她的眼眸闪过几分暗色，手不抓紧了衣角，不敢靠近水源，怕他再次把自己拉下水。
那样呛水的感觉并不好受。
“……”周聿衡的眼角余光一直在女人身上，见到退缩的动作，以及她脸上闪过惊艳，不由地轻笑出声。
原来他家的娇娇也喜欢这个……
喜欢就好，喜欢自己才能突破，应该送点她喜欢的东西给她。
“娇娇。”
“过来啊……”
“不过来怎么泡温泉？”
虞娇对他一直有心理阴影，见了他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
“你过来……”
“我不拽你，你自己慢慢下来，好不好？”
她太害怕这个男人生气了，只能乖顺地点了点头，强装镇定地走了过去。
周聿衡的眼睛像是一只饿昏了的恶狼盯上了一头小绵羊，小绵羊还慢慢朝自己走来。
真是刺激好玩呢。
“娇娇，怎么还害怕？嗯？”
虞娇小心翼翼走到温泉边，她才发现这温泉里面放满了玫瑰花瓣，一朵朵殷红色娇嫩的花瓣……
他这样懒洋洋半躺在浴缸边缘，像是一条魅惑心神的美人鱼。
虞娇很快将这样愚蠢的想法给压了下去，想什么呢？怎么能对变态有这种心思？
简直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我……”
“你别拽我……”
“我害怕。”
“不拽你。”
虞娇鬼使神差相信了他的鬼话，缓慢地坐了下来，脚背绷直，小心翼翼在水里轻轻点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动作，让温泉里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
“嗯。”
周聿衡的目光愈发露骨，但，他现在还是压抑了下去，小鱼儿还没有上钩，怎么能把鱼给惊跑了。
“娇娇，来吧。”
虞娇蹙眉总觉得他像是青楼里廉价的女人在吆喝客人。
想到这里，她觉得眼前之人似乎变成了一副女相，都没有之前恐怖骇人了。
周聿衡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么，但，肉眼可见的，她脸上染上笑意。
像是这深秋之中突然拂过他脸的暖风。
“娇娇。”
“怎么笑这么开心。”
她慌乱低头，遮掩住笑意，小心翼翼走下了温泉里，然后，找了一个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将整个身体泡进去。
这之间她还用手捧起来了玫瑰花瓣，轻轻放到自己鼻尖处嗅，一股淡淡的清香中还夹杂着似有的果香。
甜甜的味道。
让她眯起了眼，一下就笑了出来，还微微扭头看向她，眼眸微微眯起来时。
像是弯弯的月牙。
让男人看迷了眼，他微笑道：“娇娇，喜欢这个味道吗？”
“下次家里的香薰就买这个味道，好不好？”
“嗯。”
“我之前在网上刷视频，看到有钱人都是用牛奶泡温泉，牛奶洗脚……”
她也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发表一下的看法，没有其他意思。
落到男人耳朵里就是她喜欢牛奶泡温泉……
下次必须给安排上。
“傻瓜，这是天然温泉，里面含有矿物质和微量元素，对身体有好处，还能滋养皮肤。”
“牛奶泡温泉也可以……”
“但，还是这个好一些。”
“……”
“嗯……”
男人说着说着，已经悄然到了她身后，手抚摸上她飘散在水里如海藻般的发丝。
轻轻缠绕于指甲，蓦然想到上次孟宴辞笑嘻嘻对自己说，自己着炫耀自己手腕上的红玛瑙……
“看看这个是我媳妇亲自给我编织的，里面还有她的发丝和我的发丝。”
“我喜欢……”
喜欢？他也喜欢，手指甲缠缠绕上她的发丝，语气带着哄人的味道。
“娇娇……”
“你的发丝可真软。”
他夸人都没有夸到点上，虞娇很厌恶他这样夸自己，或者说，他夸自己时总是喜欢夸外貌。
仿佛她身上以前那些闪光点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些了，以色事人……
“你胡说，这是在水里……”
“宝宝，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嗯？”
“……”虞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低下脑袋来，手指抓紧了玫瑰花瓣，将它们给通通掐碎。
花瓣殷红色的汁液在温泉里弥散开来，像是水中绽放的水玫瑰。
周聿衡看着这个眼眸染上了深色，微微笑了笑，一把揽住她消瘦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娇娇。”
“今年过年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想去哪里？跟我说。”
想去哪里？她之前跟裴淮之说想去t国看热气球，去大教堂，或者去这边的西部大草原骑马放羊……
可现在都泡汤了。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你决定吧。”
“好。”
周聿衡的心情很好，吻了吻她的耳廓，语气温柔：“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嗯？”
“你想要的相互扶持……”
“我们之间都会有。”
他最近一直在学习该怎么谈恋爱，以后，跟他们一起相处久了，会慢慢相爱……
“嗯……”
自从上次以后，虞娇算是彻底看清楚自己的境地了，逃不了，跑不掉，不如让自己好过一些。
虞娇思考了许久，强忍住对他的害怕，蹙了蹙秀眉，抿了抿嘴唇，语气颤抖
“那你可以答应我几件事吗？”
“以后我会一直跟着你……”
“直到你腻了为止。”
周聿衡笑了笑，果然啊，听这个话还是想逃跑，想离开他，还想着腻了为止。
真是不乖……
现在他们的结婚证都到手了呢。
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当然，他会等她对自己态度转变一些再慢慢告诉她。
“好啊，宝贝。”
“就依你，你说什么事情。”
“嗯。”
虞娇从他怀里腾出一点位置，然后，直接挣脱开他的怀抱，缓慢地移动着身体，跟他面对面。
她眼眸还是有些不敢直视他，眼眸瞟到了水里的玫瑰花瓣，女人的眼底里只有红色……
“娇娇。”
“看着我说话，不然，不作数。”
“那你不能欺负我……”她颤抖的像是一朵被风吹碎的娇花，一颤一颤的，可怜极了。
周聿衡确实想欺负她，恶狠狠地欺负她呢，可不能，要顾及到她的感受。
不然，以后他们之间……
“我不欺负你。”
“以后都由你说了算，不想就不想，我也不会强迫你。”
虞娇一点不相信他的话，但还是假装相信地点了点头，毕竟，再来一次上次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会死……
“嗯。”
她缓慢地抬起眼睛，看向了男人，他的脸部轮廓愈发分明了，但，他的眉眼还是温和的。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蕴含着温情，像是在看爱人。
如果不是他做出来了事情，她真的会被迷惑，误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虞娇小心翼翼开口：“我希望以后，我的家人不要受到牵连，还有裴淮之……”
“他们……”
“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情连累到他们，这是我的请求。”
“我不想欠太多。”
周聿衡舒展开来的眉头瞬间紧紧蹙在一起，语气都变了：“就这些？我不会动他们。”
他们是能扣住她的羁绊呢。
“嗯。”
“那你自己呢？要什么？”
“你就当我是许愿池里的锦鲤，通通说出来。”
许愿池里的锦鲤？她觉得这厮绝对是许愿池里的死王八。
她自己要求什么呢？好像没有很多，但是都不能实现，虞娇稍微思考了一下。
挑选了几条比较靠谱地说了出来。
“我……”
“给我一点自由，让我去工作……”
“你以后也不能强迫我，我不想的事情，你不能威逼利诱。”
周聿衡点了点头，眼底闪过几分笑意，这些都是可行的，可是又是不可行的。
每次那样的事情总是要连骗带哄，甚至是威逼利诱才能成功。
这个事情要是答应了，以后，他哪里来的幸福生活？
“强迫你是指那方面的事情？”
他反问，眼神有些幽怨地瞪着她，像是一个妒夫看着自己的妻子。
有些欲求不满……
每次，他都没有尽兴，她就累瘫了，甚至总是低声啜泣，还要自己哄才能哄好。
“任何事情都不能……”
“那伺候你的事情呢？”
“嗯？”
他稍稍挑眉，眼眸染上几分晦暗，似乎是想要争取自己的一点小权益。
“也不行！”
“不同意……”就是强.奸，如果不是他这个身份，估计要牢底坐穿。
看着她这么坚决，大概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但，他们现在有证，是合法的。
很想告诉她，但还是压抑住了这样的冲动，答应了下来。
“嗯……”
“我答应你，你也要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