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听得脸色有些发白：“别说了，怪吓人的！”
“你看，你这新世纪女性都害怕，别说以前的妇女的了！”苏振云说道：“不管以前的一夫多妻，还是现在的一夫一妻，都是最利于某个阶段社会稳定的，以前人吃不饱，地主多娶几个，可以多养活几个人，还能多生几个后代，对社会有好处，现在一夫一妻，也是同样，既是受外来影响，也是男女均衡和男多女少的结果，如果一个人娶了好多女人，那光棍就会很多。”
“而光棍多的时代一般会有两个现象，要么就是大兴佛教，和尚多，要么就是占山为王，响马土匪多，有时候山上一大帮男人，有几个女的就够用了......”
“别说了，别说了，全是歪理！”姜雪捂住了耳朵。
苏振云拉下姜雪的手，有些认真地笑道：“我的意思是，既然参不透这天地的奥妙和规律，那就追随自己的内心，做出自己的选择，然后坦然接受和承受相应的代价。只要遵从自己的内心，愿意接受某种惩罚或者代价，那每一种选择都是正确的。”
姜雪沉默了一会，说道：“可是我的心变来变去，并不固定。”
“心当时是什么样的，就遵从什么样的心。只要觉得不愉悦了，那分开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哪那么容易！你以为都像你那么洒脱！”
“你把纠结也看成一种正常的状态就好了，道家讲自在，佛家讲解脱，儒家讲济世，三家合流就是心学，无为而为之，遵从内心，心照万物。”
“我听不懂了。”姜雪诧异地看着苏振云，这个平时只会甜言蜜语的哄人的人，今天怎么讲起这些有些深奥的东西了，还好像头头是道的样子。
苏振云也觉得自己话多了点，他是上一世在得知癌症晚期的时候，尤其是即将离世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到仕途名利都是烟云，各种规则，各种束缚，其实都并不需要太在意。
那时他才开始翻看一些佛道经典，一看才知道，流传几千年的东西，绝不是当代洋洋洒洒动辄几十万字的着作所能比。
他甚至觉得，现在的精神世界和觉悟，远不如当初那个时代。
“最后一句吧，”苏振云揽住姜雪，说道：“顺着自己的内心走，不别扭，不委屈，不强求，就可以了。感情是这样，事业也是这样。”
姜雪尽管没有被完全卸下心里的包袱，但看到苏振云并不在意这些，她的心也就放松了大半，用胳膊环住苏振云的脖子，将嘴凑了上去。
明显的，姜雪的吻比刚才热烈了许多。
苏振云被挑的兴起，翻身而上。
这个春节假期，苏振云总体上还是明显有些透支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在柳微微的素食馆里，苏振云和江天娇、姜雪、徐凤仪，还有江天娇的几个女同学，一块吃了顿饭。
苏振云做了一番动员，去年是起步之年，今年是起飞之年，多年后回看，会发现今年是极不平凡的一年，对公司发展是极具意义的一年。
又带着大家畅想了美好未来，听得几个小姑娘摩拳擦掌的，徐凤仪则面色凝重，仿佛重任在肩的样子。
一上班，苏振云立刻将发展畜牧业的建议交到了江若萍手上，并说是大年三十晚上，徐丽区长交代让搞的。
因为符合情理，江若萍也没有怀疑，找了个时间，带着苏振云去给副区长刘亮做了汇报。
刘亮明显不太感兴趣，只是敷衍地说先放这里，有空我看看。
江若萍看了苏振云一眼，苏振云马上领会，说道：“刘区长，那晚徐区长提到了这件事，建议我们农林局搞个发展建议。”
“哦，”刘亮点点头：“我尽快看看，然后给区长汇报。”
出了门，江若萍说道：“咱们直接给区长送一份去。”
苏振云一愣，这当然是最好的法子，直接有效，但他没提，主要是考虑江若萍的感受，因为刘亮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并不清楚，有些人是很厌烦下属迈着锅台上炕越级汇报的。
“刘区长那里？”苏振云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他倒不在意刘亮，但江若萍毕竟要经常跟他打交道。
“不用管他。”江若萍径直往徐丽办公室走去。
徐丽的秘书正站在门口，见江若萍过来，抬手看了看表，有些歉意地说道：“江局，区长马上出门，恐怕是没时间了。”
苏振云接话道：“半分钟就可以，我们把材料给区长。”
“那我转交方便吗？”秘书还没说完，门开了，财政局长脸色很不好看的出来，跟江若萍点点头算打了招呼走了。
徐丽也走了出来，脸色也不好看，有些阴沉，看来刚才和财政局长的谈话并不愉快，她看到江若萍和苏振云，犹豫了一下，转身又进了屋：“进来吧。”
两人进去，江若萍没开口，冲苏振云努努嘴，示意他说。
“区长，这是您那晚要求做的发展建议，我们假期期间加班搞出来了，您看哪里有不合适的，我们进一步修改完善。”苏振云将手中的材料递过去。
“效率还挺高，”徐丽脸色缓和了不少，坐下来简单的翻了翻。
“刚才江局长带我已经给刘区长详细汇报过了。”苏振云又说道。
“嗯，”徐丽点点头，大体翻完材料：“挺详细的，我看可以，你们尽快定一下，抓紧上会！”
“好！”江若萍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诧异。
跟区长打交道，要钱是最难的事情之一了，可这次徐丽区长怎么这么痛快？甚至还有点催促的味道，区里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徐丽出门去参加活动，江若萍则去了区委那边，尽管不是多大的事，但还是让书记知道为好。
作为一把手，最怕的就是掌握不了情况，有种被架空的感觉，所以有些事不汇报，容易造成一些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