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明白地点头，“好的，我会尽快查清楚的。”
江南那边也在谈着生意上的事情。
江聿怀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应两句。
书房里安静得只剩下江南那边的声音。
江东的手机震动了下。
他垂眸看了眼，然后就看到了江西发来的消息。
本来还一副不经意的模样。
当看到消息的内容时，他眼睛忽地一瞪，然后抬起头。
刚好和屏幕那边的江南对上了视线。
东南西北几人默契十足。
光是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对方在想什么了。
这会儿，本来还在汇报的江南突然停住了。
江聿怀轻敲的手指突然一顿，掀眸，“有什么问题吗？”
江南没说话。
一旁的江东拿着手机，表情十分复杂，“少爷，江西他刚刚给我发了条消息。”
江聿怀还在想其他的事情，一时没回过神来。
“嗯，然后呢？”
江东放弃挣扎了，没什么表情地说着，“江西说，有男人约少夫人吃饭，少夫人还答应了。”
话音落下，书房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屏幕那边，江南和江北默默地闭麦。
江聿怀神色一顿，抬眸，看向江东，“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太听清。”
江东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几秒后，他突然起身，“今天就先到这里。”
然后，快步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江东扫了眼屏幕，也赶紧跟了上去。
……
工作室这边。
林牧则和凌非烟沟通完整张专辑的歌曲故事后，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就抬起头看向对面一直戴着耳机的女生。
“中午想吃什么？”
虞归晚听到了声音，慢吞吞地点了暂停，摘掉耳机，“随便。”
林牧则了然点头，“行。”
他对京城还算熟悉，就按照虞归晚的口味，选了家私房菜。
凌非烟直接让经纪人安排了一辆商务车。
江西坐在副驾驶。
后座有两排位置。
刚好虞归晚和林牧则坐在一起。
凌非烟和经纪人坐在最后面。
这两人第一次坐这个位置，也不觉得别扭。
经纪人神情僵硬地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凌非烟。
她咽了咽喉咙，没敢出声，而是掏出了手机打字。
【江夫人不是你学生吗？】
凌非烟本来还很乖巧地看着前排，就看到了递过来的手机。
她表情一顿，嘴角微抽，打字。
【不是。】
更何况，她怎么敢？
经纪人看到这两个字，表情更是崩溃。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她就是落苏大神？】
凌非烟在娱乐圈里也不是从一开始就顺风顺水的。
她刚签约的时候，才华普普通通，唱歌也很一般，创作能力几乎为零。
在歌坛里，几乎是垫底的存在。
经纪人第一次带的新人就是凌非烟。
当时她就问凌非烟，为什么要和公司签约？
记得当时凌非烟的回答是，签约了就会有钱了。
经纪人当时不理解。
后来才知道，原来凌非烟为了十万块钱给一个人治病，签了十年的不平等合同。
至于那个人是谁，经纪人也没问出来。
凌非烟嘴巴紧得很。
怎么问也不肯说。
只是，没有任何天赋和才华的人在这个瞬息万变的娱乐圈里，又怎么能有生存之道呢？
就在两人迷茫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
那个人把什么都不懂的凌非烟培养成了整个歌坛里，顶尖的创作型歌手。
由那人亲自操刀，作词作曲署名落苏的一首歌，从此就让凌非烟这三个字闯入了歌坛所有人的视线里。
再后来，落苏两个字，也成为了词曲创作和制作的无可撼动的顶尖大神。
歌坛里还流行一句话，落苏出品，必属精品。
凌非烟能有如今的地位，可以说全靠落苏。
不能否认她的努力，但前提下，没有落苏这个伯乐，凌非烟也不可能成为千里马。
经纪人做梦都没想到那个被京城圈子里疯传的草包大小姐竟然就是歌坛里最神秘的人之一，落苏大神。
她扶着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想到之前，她竟然在片场里当着虞归晚的面，让凌非烟不要去得罪云莎莎。
哪怕知道虞归晚是江三少夫人。
她现在就想找块豆腐撞一撞。
凌非烟看了她一眼，也不意外。
毕竟，她老师的身份确实让人……十分意外。
她默默地打字。
【你还好吗？】
经纪人看到后，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还好吗？
凌非烟默默地坐好，一言不发。
经纪人依旧是像在做梦一般看着前排的两人。
一个是歌坛里的造星大神。
另一个则是文学界的创作鬼才。
这真的不是在梦里吗？
……
私房菜馆。
虞归晚压低了帽檐，抬脚走了进去。
几人都默契地跟在她的身后。
餐馆的老板显然是认识林牧则的。
看到他进来，直接就安排了一个包厢。
虞归晚依旧是坐在主位。
她的左右两侧坐着林牧则和凌非烟。
经纪人挨着凌非烟坐。
江西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林牧则，然后在他的旁边坐下。
菜全都是林牧则点的，大部分都是虞归晚喜欢的口味。
经纪人依旧没回过神来。
凌非烟就直接帮她点了。
服务员安静地上完菜后，就离开了包厢。
虞归晚漫不经心地吃着碗里的菜。
她吃得很慢，也很少。
江西时不时都会往这边看一眼。
“接下来打算一直待在京城了？”林牧则随口地问了句。
虞归晚支着脸，吃了口鱼肉，没有腥味，勉强还能咽下去。
她也随意地回答，“不知道。”
林牧则听到这个答案也不意外，点点头，“我这段时间会待在京城。”
虞归晚哦了声，没再说话。
她拿出了手机，按着屏幕，然后目光就专注地看着屏幕。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林牧则在旁边说了几句，她都没听到。
林牧则说了两句就没有再开口了，安静地吃着饭。
其他几人自然不会开口。
江西默默地看了眼手机。
没一会儿，包厢里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林牧则眉头蹙了蹙。
这里的老板知道他的习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的。
不等里面的人出声。
包厢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打开。
几人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
江西条件反射地起身，站在一旁。
林牧则拧眉，“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我们的包厢。”
男人看了过来，漆黑的眼眸里透着一股能让人瞬间冻结的冰冷。
明明是随便的一瞥，却莫名地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
林牧则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女生唔了声，“他应该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