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设计不够周密,二月计划最终流产。
但这些人不甘心失败,他们一连几次召开秘密会议,检讨失败的原因,重新商量对付魏良的办法。
三月十二日,春光明媚。这天,是三河寨建寨的日子。以前,每到这天,寨上会在东岛举行纪念活动。雷贵上任后,认为花费太多,弱化了这一行为,并最终取消。
今天,他们又恢复了这个节日,并破天荒地在山顶举行,并设宴招待众人。
参加这次宴席的,都是受雷云邀请的,主要是二月计划的成员。而对立方,只邀请了魏良一个。
虽然计划中雷云一再提到避免流血,以和平解决为贵。但是雷松等人仍表现得很亢奋,他们在衣甲里,都藏了兵器。
按计刬,雷云并没出现在人群,一切由雷松主持。
他们己约定好,看雷松眼色行事,必要时,一齐拔出利刃,现场处理魏良。
雷云太仁慈了,他的计判不能从根本上消除魏良的影响,必须杀了他,才能永绝后患。
他们甚至连对付英姑的办法都想好了。
处理了魏良,当然不允许英姑在山上存在了。
虽然雷云没有公开声明英姑是他的妻子,然而二人已经同居,已经行夫妻之实,所以向人们公布与否,己没有多大意义。
事实就摆在那儿,何须辩解。
虽然英姑做事低调,在公众场合根本见不到她的身影。但由于她特殊的长相,每到一处,都能引来人的驻足围观,所以她在山上的名气并不低,人家都在私下里讨论这个怪女人。
雷松认为,英姑和传统中女子的形象,差距甚远。作为妻子,实在有辱雷家形象,因此在处理了魏良之后,要对其下手。
当然,这一切都得在瞒着雷云的情况下进行。
宴会在山顶的客馆举行,那儿有一个超大型的大厅,可以容纳近百人在里面集会。
这儿也是寨上举行重大活动的地方,每有重大决策,都在这儿举行。
现在,被邀请的嘉宾陆续来到,分别就座。
一共四桌,其中三桌已坐满了人。
来宾都是二月计划名单里的人员,知道这场酒宴其实就是一场鸿门宴,都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早早来了。
可是这场酒局的关键人物魏良,却迟迟没有到场。
平时,他主持各种会议,总是第一个到场,今天迟迟未到,莫非他嗅到了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在做着各种猜测。
如果他还不到,人们将实行第二套方案,去他住处逮捕他。
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注定是魏良在寨里消失的日子。今天之后,人们将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因此今天注定是个好日子,雷家人控制全寨的高光时刻,又将在寨上重新上演。
最终,在人们的焦虑不安中,今天宴会主角,魏良来了。
“让大家久等了,”因为自己迟到了,他显得很不好意思,向人们解释迟到的原因:“一点事没外理好,所以来迟了,”
“魏寨主这么忙,是否该考虑少承担一些责任?一个人精力有限,管理这么多事,除了自己累之外,也很难把事做好。让我们每人都承担一点,毕竟大家都是来做事的。看到有人一天忙到晚,有人一天无所事事,太不公平了。”
雷松开了第一炮,目标直指魏良,罪名是管的太多,应当将手里的权放一放。
魏良用眼睛斜视了一眼雷松:“是我的手伸的太长,还是足下管的太宽?我的权利,可是老寨主赋予的,当时大家都点头认可了的。”
“可是那是特殊情况下的任命,是为了渡过危机而对现实的一种妥协,是临时过渡行为。现在,雷云已经回来了,你就得把位子让出来,把权力还给他。”
“我不是已经还给了他吗?我现在只是副寨主。”
“正副寨主只是称呼上的不同,其手中掌握的权力才最能说明问题,”雷松说,“交还了寨主权利,只是一个障眼法,其实你现在手里的权力一点也不少。”
“你们要我做什么?”
“彻底放下手中的权力,全部还给雷家。”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在寨里,一点事也不做最好。”
“别把自己看的这么重要,你干事情的同时,别人也没闲着,同样都在忙碌。你能干的事,别人也能干,而且干的更好。”
“你们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卷铺盖走人。你在这儿是不受欢迎的。”
终于摊牌了。
“如果我不按你们说的去做呢?”
“对不起,我们会用商定好的方法,去处理你的。”
他一摆手,一屋子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大家都把手伸向怀里,对魏良怒目而视。
这些人,都是武夫,都曾数次参加过对外战争,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同时也是雷氏集团的坚定支持者。被雷松发现,并接受邀请,来共同向魏良发难的。
魏云一看,也站了起来,并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以表示自己的强硬态度,决不屈服于众人的威胁。
虽然在气势上不输对方,但身后左右却没有支持的,这处境使他显得很尴尬。
真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大勇气,竟然敢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
“既然魏先生不配合我们,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雷松冷冷地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
“很简单,解除你的武装,关起来,接受审查。”
“罪名呢?”
“有的是。比如在代理寨主之间,不作为,有通外敌之嫌疑。总之,任何一个罪名,都可以置你于死地。”
“为了对付我,你们也是费了不少心思。那么,你们这样干,雷云知道吗?他又在哪里?”
“他当然知道,我们所做的这一切,没有他的授权,我们能干吗?他现在正在书房等着我们的消息呢。过一会,我们会向寨里的全体公民,宣布一个决定,就是你被寨上除名了。你要为自己的不识时务,付出沉重的代价。”
“想不到我会输,”魏良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那好吧,看看究竟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他把喝干的杯子,愤怒地向地上摔去。
大家只以为他只是在发泄不满,谁知杯子刚落地,门便被推开了,进来了一大群人。
其中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一个个板着脸,冲进了屋,把这些人都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