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抽一抽的，季晏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
正想着N博士的事，盛楠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晏哥哥，你真的这么想去禁地吗？”
他的语气忐忑，貌似还在因为刚刚犯的错而心虚不已。
季晏不忍，但还是坚定道，“我必须去。”
盛楠有些失落，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答案。
感受到季晏的决心，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做出了决定，“那我帮你吧。”
季晏颇感意外，“可你不是说，N博士不准你去。”
盛楠一脸纠结，天真的小脸皱成一团，“可是晏哥哥想去。”
季晏呆呆地凝视着盛楠，因为他的缘故，盛楠将N博士对他的的嘱咐抛之脑后。
季晏心下感动，但还是有些担忧，“使者，其实你大可不必为了我，去违背自己的心意。”
盛楠笑了笑，“也不算违背心意。晏哥哥，我就是想帮你。”
“只不过，那个地方，没有权限是进不去的。”
他想帮季晏，又害怕自己帮不上。
“我知道。”季晏灵光一闪，与其他去威胁哄骗杨飞，还不如直接让盛楠对他精神控制。
盛楠看着季晏唇边的笑意，猜测道，“你有办法了？什么办法？”
“让杨飞带我进去！”
盛楠皱了皱眉，“他会带我们进去吗？”
“只要你想，没有人可以拒绝使者！”季晏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我试试！”
……
每天，杨飞都要去给顾琛问安。
说是问安，其实也就是去劝说他配合N博士的研究。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去，可这是幽影给他的任务，他必须完成。
这么多天过去，顾琛对他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即便他看多了世态炎凉，也还是受不了顾琛对那他来自灵魂的审视。
每一次见面，都会让他想起那不堪的过去。
明明他已经丢弃了所有自尊和良知，变成了冷漠的杀人机器。
可不知为何，这几天，那些自尊和良知又好像回来了。
愧疚，软弱，恐惧的情绪时刻侵蚀着他的情绪。
连晚上睡觉，都会梦见这些年他杀死的人，过来向他索命。
真是见了鬼了！
不知不觉，他去那里问安的时间，又快来了。
只是今天，在他宿舍门口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
季晏蒙着头套，他看不见脸。
但盛楠他认得。
“使者？”杨飞胆寒，真特么倒霉，遇见这个变态！
“杨飞，我们又见面了。”盛楠愣愣地盯着杨飞的白衬衣发呆。
直觉这白衬衣穿在他的晏哥哥身上，更合适。
这个黑心肝的家伙穿白衣，实在是暴殄天物！
杨飞不愿意与他有交集，转身就跑。
季宴上前一步，直接拦住了他。
“你去哪？”
杨飞阴狠地看着季晏，咬牙切齿道，“让开！”
季晏分毫不让。
杨飞恼怒，瞬间掏出匕首，他扬手一挥，朝着季晏的脖子划去。
他下了死手，这么多年，与他作对的人，他都是这么招呼的。
且从来没有失手过。
然而鲜血喷洒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一只纤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他挣扎着甩了甩，不仅挣脱不开，反而越收越紧。
手腕骨头仿佛被捏碎，一阵剧痛传来，握在手里的匕首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差点刺穿他的脚掌。
杨飞痛呼，“放手！放手！”
季晏可不管他，要不是还要留他的命带他们去实验室，他今天一定打死他。“使者还在这里，你去哪里！”
杨飞扭头看向盛楠，“使者，你答应过领主，不会杀我！”
盛楠蹙眉，“谁说我要杀你？”
杨飞被季晏捏痛，动也不敢动一下。
“那让你的人放开我！”
盛楠看向季晏，“晏哥哥，放开他吧。”
杨飞松了口气，恶狠狠地看向季晏，“你听到了吧！还不放开！”
季晏白了这杨飞一眼，果然是一只会仗人势的狗！
放开可以，不过，季晏在放开的时候，直接捏碎了他的手腕。
“啊！”惨叫声响起，杨飞眼底溢出杀气，却因为忌惮一边的盛楠，只能咬牙低吼，“你，好得很呢！”
季晏轻嗤一声，“我知道我好得很，不用你告诉我。”
杨飞气得想吐血。
盛楠对杨飞那赤裸裸暴露出来的恶意十分不满。
他刚刚差点抹了晏哥哥的脖子，可晏哥哥还只是断了他一只手。
晏哥哥太善良了！
“哼！你再瞪着晏哥哥，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杨飞很是能屈能伸，立即低下了头颅。
这个使者邪门得很，他可不想自己动手把自己的眼睛挖了！
盛楠看警告起效，立即邀功似的看向季晏。
季晏无奈提醒道，“别忘了正事！”
“哦，对！杨飞！”盛楠大喝一声。
杨飞猛然一惊，“干嘛？”
“带我们去实验室。”盛楠不客气地命令道。
“什么？不……”杨飞下意识地想拒绝。
可话没说完，他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好像听见自己立即改口，机械僵硬地回了一个字，“……好！”
一旁的季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
虽然早就知道盛楠觉醒本源之后手段逆天，但他还是被狠狠地惊艳了。
羡慕啊！
啧啧！
“晏哥哥，我们走吧！”
盛楠兴致勃勃地挽起季晏的手臂。
他们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个满眼惊恐的人。
实验楼前。
守门的黑衣人拦住了季晏和盛楠。
不过盛楠一句话，他们还是顺利的走了进去。
季晏已经麻了。
羡慕的……
三人站在大厅里，两个电梯正对着他们。
大厅两侧分别装了门，拉了电子锁，电源灯一闪一闪，不知道门后通往何处。
“晏哥哥，你想往哪边走？”
季晏转眸看向杨飞，“这得问他了。”
杨飞心里一紧，想骂娘但是骂不出口。
“晏哥哥问你话呢，你还不快说！”
“这里只对我开放了一个权限。”杨飞不情愿地说道。
季晏挑眉，“那更好，我就去那个地方。带路吧！”
杨飞不愿意，可盛楠一个眼神，他的腿就不听使唤了。
他径直走向电梯，电梯门前侧机关灯扫过。
“验证通过！”
门开了，三人走了进去。
“叮！”
“开放地下十八层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