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
“你与我大战之后，双双重伤，而你是一个变故，从你来到这片大地，与将臣、女娲相遇，本就超出我的所料。”
“从远古时期，我就一直观察你，直到秦时大战，我幡然醒悟，你和将臣不一样。”
“或者说......”
“你比将臣对我的威胁，大很多。”
“为了防止你破坏我的计划，所以我才不惜一切代价，将你送至另一个空间。”
说完。
何有求喘着粗气，看着姜小年与将臣，眼神中更是充满畏惧，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继续折磨自己。
反观姜小年与将臣，听完何有求的自述之后，两个人都陷入沉默当中。将臣更是目光看向姜小年，似乎是在向对方求证这件事的真实性。
可...
姜小年自己也不太确定，毕竟记忆存在断层，秦朝时期的记忆，也只是自己看到的那一段，往前一直到女娲造人，甚至更早的记忆，姜小年却一无所知。
“那个世界，是真实，还是虚拟？”姜小年微微皱眉，朝着何有求反问。
毕竟相对于现在这个僵尸世界来说，姜小年对前世的世界记忆稍微深刻一些......
模糊的蹒跚学步，小学、中学、高中、大学，甚至到毕业之后的工作，回忆不曾有过断层。
“虚拟的。”何有求目光看着姜小年沉默片刻后，最终开口回答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提前为你模拟完毕，你就如同根据我所拟定的未来去做了一场梦......”
“也就是说，我记得的那个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你为我所拟定的。”姜小年皱眉看向对方。
姜小年还是有些怀疑，或者说不是不愿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毕竟那段记忆无比真实，不论是来自五官的感觉亦或者是心理感受，那都是一段无比真实的记忆。
前世当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件发生在人生中的大事，都让姜小年记忆犹新......
“是的。”
事已至此，何有求似乎也不想隐瞒，或者说不敢隐瞒。
“呵呵，我可还没有能力，将你真正的彻底送到另一个时空。”
姜小年皱眉沉默着，可如若前世的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大梦一场，那为什么天书还要将现如今所发生的事情，通过电视剧的方式让自己提前知道？
可对方却真真实实地说，这只是一场梦......
“你说，我的出现是你未料到的。”
“看来，你对我的出现很是惊讶，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我暂时与这个世界分离。”
“还有，既然是大梦一场，为什么我没有之前的记忆，与你大战之前的所有记忆。”
姜小年看着何有求，心中充满疑问，此时的他当然不会因为天书的一面之词就否定自己所存在过的那个世界是虚假的。
不论是记忆中的种种无比真实的回忆，还是那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录，姜小年都不敢将其否定。
从对方口中打探这些，无非也只是抱有一丝希望......
希望......
自己是属于哪一个世界，来到这里也不过是碰巧夺舍真正的血月，或者说......
这里才是大梦一场？
“不错。”
“你的出现，的确让我始料未及。”
“原本我派下女娲造人，其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属于我的势力，属于我的人，属于我的子民。”
“身为盘古战神的将臣，之所以会出现在世间，这一点不是我与盘古一族的商议，而是盘古故意将其留在人间，监视女娲。”
“可盘古又怎会想到，堂堂盘古战神，居然会爱上我所创造出来的女娲；可我又怎会想到，女娲会因为将臣从而选择背叛我！”
说到这，何有求话音中带着浓郁地不甘与愤怒。
“而后，女娲造人时祈求上苍降下首领带领子民生存，盘古一族便将人王伏羲降下，同时还让瑶池圣母辅佐。”
“堂堂人界，除了一帮由女娲创造出来的人之外，居然存在盘古一族四位真神，这是我所不能忍的。”
“所以我利用嫦娥，将人王伏羲和瑶池圣母离间。”
“也曾用过计，让将臣和女娲离间但并未成功，甚至对你也使用过离间计，也并未成功。”
“并且，是你，两次破坏了我原本应该成功的计谋。”
“这些事情，我不是很感兴趣。”姜小年微微皱眉，目光看着对方。“最后确认一遍。”
“你记忆中的那个世界，当中只是虚拟？”
面对姜小年的再三询问，何有求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目光看着对方沉默几秒后直接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血月啊血月，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你对那个世界无比留恋？”
“怎么？”
“你想回去？”
“我可以帮你啊，只要你开口，我随时让你回去！”
“怎么样？”
“要不要去？”
“我可以让你永远待在那个世界，永远不受打扰！”
对于那个世界来说，姜小年的确有着心中一点执念，那就是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养母。
也就是孤儿院院长，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当然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其他，同样命运悲惨的孤儿。
见到陷入沉思的姜小年，将臣出言道。
“血月。”
“别被他扰乱心智。”
“不论哪个世界是真是假，我相信假以时日，你自己也可以找到，再次去往那个世界的办法。”
说完。
将臣目光看向何有求，皱眉道。
“我且问你，是你将血月送至那个世界，那去往那个世界之前的记忆，如何恢复？”
“哈哈哈哈。”何有求再次大笑。“放了我。”
“我就告诉你们，如何恢复那段记忆或者说那段记忆在哪里。”
“甚至。”
“我可以让你们，让女娲、驱魔龙族马家，让你们身边的所有人，都和你们一起去往那个平凡的世界，去往那个真正的永恒国度，那里没有战乱，没有霍乱。”
“有的。”
“只是你们一直所期待的，平凡的生活。”
被天书所夺舍的何有求，笑容逐渐变得有些狰狞且放肆起来，每字每句里都充满了诱惑，充满了试探。
真正的永恒国度，没有战乱，没有霍乱，有的只是你们一直所期待的，平凡生活。
这句话。
无异于让将臣也陷入沉默当中，毕竟平平淡淡的柴米油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正是将臣一直所期待，所渴望的生活？
如若这能到达那个世界，又有何不可......？
这个念头响起的同时，将臣顿时猛然一惊，随后目光看向何有求，眉头深锁。
“你。”
“在蛊惑我和血月的心智。”
“告知我们，找回那段消失记忆的办法，否则我让你从今往后，每日都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当中。”
将臣话音落下，何有求只是冷冷一笑，目光看着将臣，似乎对对方的威胁毫不在意。
“哼。”
“那又何妨？”
“断肢之苦，虽然疼痛，但尝试多了也就习惯。”
“哈哈哈哈。”
“不过，你们这一生都别想知道，血月的那段记忆到底身在何处！”
“你刚才说...真正的永恒国度？”就在何有求沉浸在喜悦当中时，姜小年缓缓开口道。
“你口中的那个世界。”
“是我盘古主和一族所在之地。”
“名为永恒国度。”
“是也不是。”
姜小年话音落下，何有求神情变得有些许紧张起来，目光看着对方。
毕竟。
永恒国度这个词，姜小年并不陌生，虽然对此并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这到底是何东西。
永恒国度。
盘古主和一派，离开盘古圣地之后，自己所开辟出的新世界；完颜不破心心念念之人，岳银瓶师父在劫所在之地。
同时也是未来不久之后，那单牙僵尸和完颜无泪即将前往之处。
当然。
现如今的完颜无泪，已经获得永生，或许已经不需要去那个世界。
但先前天书说过，他还没有能把姜小年送到另外一个时空的本事，但自己又确确实实消失过一段时间，甚至自己无比清晰的那些记忆，记忆中的那些过往绝不像是大梦一场。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
那就是当年，天书将自己送往了永恒国度，可为什么会有从小到大的重新生长，姜小年也不得而知。
“你将我送至的那个世界，就是永恒国度。”
“是否。”
“哼。”何有求眉头紧锁，直接撇开目光不看二人。“是也不是，你们自己去寻找。”
“恕在下失礼，断肢之痛，让我疲惫不堪。”
“现在。”
“我要歇息了。”
“二位大能，请回吧。”
说完。
何有求直接转过身便一头躺下，紧闭双眼，大有一副送客之象。
面对何有求的反应，将臣微微皱眉看向姜小年，正想说什么时，姜小年直接阻止对方，随后再次看了一眼何有求后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见状。
将臣也同样下意识看了一眼何有求后，便跟上姜小年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
......
度假岛。
海边，沙滩。
姜小年与将臣二人离开古堡之后，便径直来到海边高处礁石，面朝茫茫大海，耳边不断传来海水拍打岸边之声，海风吹动着两人衣摆，伴随着不时传来的海鸥鸣啼，倒别有一番意境。
“小年。”
“你觉得，天书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将臣此刻，有些担心姜小年，担心对方会被天书那三言两语所蛊惑；毕竟将臣一直都知道，姜小年对于自己那份丢失的记忆很在意，同时似乎对记忆中的世界流连忘返。
将臣担心......
身为盘古太子的姜小年，此刻会被天书蛊惑从而失去斗志，甚至......
满盘皆输。
“他说，他没有能力将我送至另一个时空，也就是说，我记忆中让我重新长大的那个世界，其实就是这个世界。”
“只不过......”
“并不是你我脚下的这片世界。”
“真正的永恒国度......”
姜小年下意识抬头望向天空，沉默片刻后，继续说道。
“看来，我记忆中的那个世界......”
“就是离开咱们盘古圣地，创建永恒国度的族人，所创建的世界。”
“嗯...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将臣皱眉赞同地点头道。“不过。”
“天书为什么可以将你送至永恒国度，虽然那一脉的族人爱好和平，但好歹也是盘古一族，为什么会和天书串通一气？”
“不知。”姜小年摇摇头。“我也只是猜测。”
“不过。”
“很强烈......”
“我感觉，真正的答案，就是这个。”
“否则得意忘形的何有求，不会突然脸色巨变，中断话题。”
“刚才若是让我强行逼问，或许何有求还会继续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将臣似乎有些懊恼。
闻言。
姜小年只是轻轻摇摇头。
“不必。”
“何有求，不会在继续说下去。”
“除非放其自由。”
说到这，姜小年朝着将臣浅浅一笑。
“罢了。”
“不管如何，不管真假，不管那边真，那边假，对我来说都是无比真实的感受过。”
“大梦一场也好，记忆丢失也罢。”
“我。”
“不想再去纠结了。”
累了。
知道越多，姜小年的内心反而越发纠结......
不论何有求所言真假，不论是否是那传说中的永恒国度，也不论是否是大梦一场，不论之前那段记忆真实发生还是周公一梦。
至少......
现在所身处的世界，也带给姜小年无比真实的感受。
“好。”见到似乎走出阴霾的姜小年，将臣扬头看向高空。“当所有之事尘埃落定。”
“我。”
“陪你一同，寻回你丢失的那份记忆，或者...”
“陪你踏上永恒国度，寻找你记忆中的那个世界。”
“总之。”
“不论今后你身在何处，所为何事。”
“我将臣。”
“一定与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