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姜明远叹息一声，背过身去，似乎有所不忍。
姜明华则是一脸的悲伤，看着江寒欲言又止。
江寒脸色一沉，看着两人做作的表情心，中已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姜明华一点悲痛的，开口说出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你母亲，在你们两兄弟离开以后，因感染恶疾，心力交瘁之下，于一年前去世。”
江寒脸色一白，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妇人，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给他们两兄弟太多的……
虽然只是记忆，但那一幕幕仿佛是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那我爹呢？”
“他在哪儿？”
姜明远再次叹息一声一语不发，背对着江寒，仿佛是强压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悲伤，不想让人看见。
姜明华也是一副悲伤的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
“明空老弟……他在两天前……他已经不幸……走了。”
听闻这两个不幸的消息，江寒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的低着头。
而姜明远和姜明华，同样是低头不语。
气氛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半晌后，江寒悠悠的叹息一声。
“我爹……他是怎么死的？尸体在哪儿？”
……
“……城外，姚家村，他去那边收租，却被妖物偷袭，不幸……”
姜明华说的悲伤，但江寒却脸色阴沉。
“胡说！天南城附近怎么可能有妖物？”
“我爹虽然修为不高，但也是武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死了！”
“你们在撒谎！”
江寒大喝一声，拍案而起。
姜明远两人脸色一变，刚想说些什么却只听外面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
“徒儿勿恼，此事，为师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人未到，声先至。
姜明远两人，闻言脸色一喜，默默低头。
江寒循声看去，只见一面容俊秀的公子，走到门前，推门而入。
那面荣俊秀的公子哥，扫了一眼在场的三人，对姜明远、姜明华二人说道：
“你们两位先退下吧，我们师徒之间，有些话……”
……
姜明远和姜明华就这么退走了，走之前还把门给带上了。
整个内堂里面，现在就只剩下了江寒和这面容俊秀的公子哥。
江寒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年轻的公子哥，也是装作一副神情复杂的模样看着江寒，说道：
“江寒，你可是在怨恨我？”
“哼!我哪里敢怨恨师傅啊，毕竟是您给了我成长的机会，要不是您，我也不可能成长的这么快，获得了如今的修为。”
“修为？”
陆明空愣了一下，略微感知之后，神情一变。
“法相境！”
“怎么可能？”
江寒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陆明空，冷笑一声。
“没什么不可能的，人在将死之际，是会爆发潜力的。”
陆明空失去的表情管理，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之色，半响说不出话。
要知道，他也不过法相境，而且这还是由白莲教的资源堆砌出来的。
江寒他有什么？
要资源，没资源。
要功法，他一个靠山宗的外门杂役弟子，能有什么好的功法……
……
陆明空自我调整了一番后，看着坐在原地，望着他冷笑的江寒，气不打一出来。
他这是在嘲笑我吗？
索性，他也不装了，直接开口直入主题。
“江寒，我问你，肖长老他们呢？他们跟你一起进山，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江寒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陆明空，身体向后一仰，翘着二郎腿，像看只猴子一样的看着他。
“不知道，也许是死了吧。”
“死了？”
陆明空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是听到江寒这么说，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可是元丹境的强者，还有六名法相境的弟子，放在外面都是足以镇守一城的存在，就这么死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
江寒一脸的无所谓，以前他还对这位师尊有所敬畏。
但此刻，他却发现这家伙也不过也是法相境。
“镇妖司出动了六名元丹境，你觉得，肖长老师怎么死的？”
江寒一脸不屑的反问道，他对这个白莲教的隐脉长老，怨气很大。
发现自己和对方实力差不多后，就更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了，说话也是丝毫不客气。
陆明空并未在意江寒的态度，而是注意到了他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
“六名元丹？”
“藏的好深……该死的！”
陆明空气恼了一阵，然后又盯向江寒。
“肖长老都死了，你怎么没死？”
“你怎么活下来的？”
陆明空眼中杀机尽现，一股强大的威压，直逼江寒而来。
“我怎么活下来的？”
“你说我怎么活下来的？”
江寒丝毫不怵，运气周身气息，与之正面相抗！
哗啦啦……
两股强大的气息在房间内碰撞，四周的桌椅板凳都在威压下吱呀作响……
茶杯、茶壶、花盆这些小东西，更是直接被碾碎。
“你说我怎么活下来的？”
“你竟然还有脸问？”
江寒大吼道：
“你把我送进靠山宗之时，是怎么跟我承诺的？”
“你还记得吗？”
江寒似乎有些情绪激动，猛的向前跨出一步，体内的法力开始高速运转，房间内的温度开始逐步降低，他的脚下甚至开始出现寒霜。
陆明空脸色一变，虽然同为法相境，但江寒似乎比他还要强势！
受到压力，他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赶忙运气法力抵抗。
但，江寒却是得势不饶人，得寸进尺，再次往前踏出一步。
“你把我送进靠山宗，你有没有想过，把我接回来啊？”
“啊！”
“说话！”
江寒脸色狰狞，这么多年受到的委屈，都是拜眼前这人所赐，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委曲求全……
多次向人下跪，不断的出卖尊严，才能活下来。
如果不是出卖尊严，他早就在李福图手上就死掉了，就更别说……
为了活着，他还吞下了镇妖司的食心虫。
那虫子，可现在还在他体内呢！
“陆明空！”
“我让你说话，你聋了吗！”
江寒大吼一声，陆明空终于是坚持不住，在这场威压的比拼中，他败了。
似乎是有些恼羞成怒，他低吼一声，法力透体而出，一只金狮法相出现在他头顶，强行破开了江寒的威压力场。
“够了！”
“江寒，我可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