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几声惨叫响起,以蓝立即转身朝着叫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其他人紧跟其后。
“怎么了?”
还没到跟前,以蓝的声音就传过去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受伤了?”
以蓝看到是什么伤到他们之后,松了口气。
这不是上次他们遇到的绿色小剑吗?还以为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还好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
虽然这样说,但是被绿色小箭射中以后人还是非常痛苦的,
“这是一种植物的自我保护方式,前方不远处就有一种长的像是菠萝的植物,这种刺就是为了保护它。那种菠萝植物吃起来还不错。”说着掂了掂手中的绿色小剑,“这个剥开了以后,里边的白色果肉也可以吃,非常香甜。”
战士们看着手中沾染着鲜血的植物,一时有点不敢相信,即使食物非常珍贵,也觉的自己无法下口。
“好了,接下来你们都小心点。”
战士们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看这里没什么事情,以蓝三人就回去了。
接下来的一天以蓝他们都跟着战士们一起劳作,一方面是为了如果发生突发事件他们也好立马伸出援手,让大家心中不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天他们只是匆匆来匆匆去,并没有好好观察此处的动植物,也是为了来深入了解才加入探索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是晚上。
虽然地下有灯光照射没有影响,但是从这些外星生物的表现来看已经是晚上。
为了不影响地下的生物环境,以蓝熄灭了照明的灯。
几秒钟的时间,战士们眼前一花,就转身处在了星光的世界。
也不知道这些外星植物是怎么感知到地上的白天与黑夜的,只能感叹神奇。
战士们在如梦如幻的世界中很快进入了梦乡。
而,以蓝,维恩还有白子都三人则是整装待发。
他们要去找到那个神秘人。
他们来到了夜叉洞穴,此时这里的夜叉活动频繁,三人小心地在洞穴的掩护下快速前进。
再找了很长时间,打算放弃明天再来的时候,以蓝的神识扫描到了一个体型非常小的一个生物,比体型最小的夜叉还要小。
再仔细看他的身形,就可以判断出来他就是三人要找的那个人。
以蓝对着维恩和白子都打了一个手势,两人精神一震,点点头。
然后一起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那个生物仿佛感受到了危险,急忙洞穴里跑出来,混入夜叉的群体中。
如果是遇到普通人的话,他这种方法可以蒙混过关,但是他遇到的是三个修行者。
所以当他被三个人围困在一个巢穴里的时候,他露出来不可置信的目光。
龇着牙朝着他们示威,四肢不安地在地上踱来踱去。
好像在找他们的漏洞,在一举跑出去。
以蓝他们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白子都在第一时间就布置了一个阵法,把这个巢穴围了起来。
夜叉在外边经过,只会看到一面土墙,别的什么都没有。
当那个类人生物,看到白子都布置阵法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在阵法和白子都之间来回看了好几次。
最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以蓝和维恩一直在观察着这个“人”,当看到他脸上出现不一样的神情时,两人对这个“人”身份的好奇程度达到了最高峰。
“你会说话吗?”以蓝盯着他问。
“人”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还在地上不停地踱步,想要找到机会逃跑。
以蓝转身给维恩使眼色,维恩接收到以蓝的指示之后一个上前,就制住了想要逃跑的“人”,从他嘴里发出像野兽一般的怒吼声。
即使他使尽全身力气也无法逃脱维恩的铁钳。
正当以蓝打算上前仔细查看时,“等一下。”
以蓝转头看向突然出声的白子都,“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
“我要仔细看看才知道。”说着白子都一脸严肃地走上前。
维恩发现随着白子都的走近,“人”的挣扎越来越小,直到白子都到了跟前,“人”把头偏向了一边不敢直视白子都。
以蓝和白子都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眼中都充满了疑惑。
白子都仔细地观察着这个现在还能看出人样的“人”。
突然他看到这个“人”手臂上有一大块烫伤。
他突然愣住,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这个“人”,脱口而出:“师兄?!”
那个“人”听到白子都喊出师兄两个字之后,整个人僵住了,再也没有挣扎。
反而颓废地低下了头颅。
维恩看到白子都点头之后,放开了这个“人”,到边上好好地洗了洗自己的手。
白子都蹲下看着这个已经快要认不出来的“人”,说:“我是白子都啊,你还记得我吗?你是我的师兄,我记得你手臂上的这个烫伤。”
“我记得小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开水壶,是你救我时烫伤的。”
“人”只是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师兄,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师傅呢?”
“人”听到白子都说道师傅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一震,再也克制不住,全身颤抖着开始呜呜地哭泣。
白子都小心伸手放到“人”的身上,轻拍了他几下,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下。
二十年了。
师父和师兄离开他已经二十年了,那个时候他才刚刚八岁,已经记事了。
他们二人一直认为石林里边正是因为阵法才被白雾包围着,他们只要搞懂了其中的奥秘,就可以把基地保护起来,再也不受夜叉的袭击。
决定之后,师徒二人告别年幼的他,踏上了探险之路。
没想到再次见面,师父不见了,师兄却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
他心中一直记挂着师兄和师父,想着只要自己没有见到他们的尸首,他们就一定还活在某个角落。
现实却打了他一个巴掌。
师兄是还活着,只是已经不是曾经的师兄了。
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师兄......”他不知道问什么。
问,你这些年过得好吗?这不是明摆着的过得不好吗?
问,师父去哪儿了?看师兄的样子就知道师父已经不在了。
问,你要跟我回去吗?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了。
他不知道从何问起,不知道该如何关怀。
终于趴在地上的“人”,恢复了平静。
抬起光秃秃充满斑痕的头,眼白占了绝大部分的浑浊眼睛努力聚焦地看着白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