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傻地呆坐了一会儿，身体还在被冻得颤抖，手有些麻痹。看了下腕子上的表，已是凌晨四点半了。我把风铃收藏好，放进了抽屉里。
上床脱了衣服，挽起秋裤一看，膝盖处已是青肿了，并无大碍，钻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抚摸着菊子睡过的地方，恍惚中似乎还可闻到她的幽香气味。我在承受着万蚁噬心之痛，远比肉体之痛更为强烈些。
我的泪就没有干过！
“咣咣... ...”
这时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是菊子！
我惊喜地擦了擦泪痕，急忙披衣下床，穿上拖鞋去开门。
“菊... ...怎么会是你？”
我瞬间怔住了，不是去而复返的菊子，而是不请自来的玉玲珑。
“不欢迎还是失望？”
“这么早你就... ...”
“人家想你了嘛！”她娇嗔地瞟了我一眼，走进了屋。
我没多想，发现自己只是穿着内衣，就转身上床又钻进了被窝里。在她面前我没有了那些礼节上的约束，显然她也没注意到我走路的姿势，我也没心情向她诉说所受的伤。
“还亮着灯，你没金屋藏娇吧？”她像在搞侦查一样，四下看了看。
“在你的监督下，使我不敢！”她这突然袭击的出现，让我身上顿时吓出了虚汗，幸亏菊子不辞而别了，不然会被逮个正着，那样捉奸在床，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也怕这里会留下女人的蛛丝马迹被发现。
那样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风流韵事！
“我总感觉到这屋里有女人味？”玉玲珑用鼻子四处嗅了嗅，像是嗅觉灵敏的猎狗在空气中捕捉到了猎物的气息，在搜索目标。有时让自己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验的。我心里未免有些紧张，但表面上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闻到了自己。”
“我在外面的雪地上看到了模糊不清的脚印，怎么像是有男人的和女人的，而且又像是从这里出去的，你要如实招来？”
“不是你眼珠子错环儿了吧？无可奉告。捉贼要赃，捉奸要双，无凭无据，疑心太重，对自己对别人都不好。我刚出去看了下雪景，你总不能把我的脚印也当成是女人的来怀疑吧？这里有别的住户，大概会是别人吧！”
她发现了书桌上的稿纸和那支派克钢笔。
“这是什么？”
“难道连纸笔都不认得了吗？我可不希望自己将来的老婆是个二百五。”我后悔没收藏起来了。
“那这上面的字... ...很深情哦。”
“是我在小说里构思的一段情节。”
“可这字体却不是你的，像是女人的？”
“我在练习书法，权当模仿了。”
“怎么还有年月日和名字？”
“灵感所至。”我巧言善辩，希望能够搪塞过去。
“怎么名字是菊子？”
“因为她算是我的初恋，一时想起，有感而发，就随手写了，字体也是模仿她的。”
果然她不再深究什么了，大概是再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可疑之处。女人嘛，虽说疑心很重，但属耗子的，摞下爪儿就忘。
她摘掉手套，脱去外衣挂在衣架上，走到床前把手伸给我。我依然是有些魂不守舍，可感觉得到她的手有丝冰凉，握着她细腻修长的小手，放在嘴边哈了些热气问：“这么早出来干什么？天这么冷，又下着雪，天还没亮呢。”
“我在家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你。”说着，她把脸儿紧挨在了我的脸上。
她的脸比手更凉。
看着她，我心里就有了几分爱怜，用手去抚摸那俊俏的面颊，希望用自己的热度尽快把那冰冷驱逐。路途虽不算远，但在这冰天雪地里走来也会寒冷的。
“你还在想着她？”
“你希望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吗？”
“想可以，但别动邪念头。”
“有了你之后，我的心就会变小了，只容得下你。”
她对我妩媚地一笑，转身脱掉了鞋子，就钻进了被窝，躺在了我身旁。
我一惊非小。“请别展示你的诱惑魅力了，我已忘了那不良习惯。”
“我相信你对爱情的忠诚。”
她的话让我羞愧得要哭，寒菊子的不辞而别，这又让我无法向她表明真相了，怯懦地没有了勇气。说出来，怕是会落得个鸡飞蛋打！
被子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脱衣服。
“你在做什么？”我诧异道。
“你不想要我吗？”
“你忘了我的话了吗？”想起数天前的话，我加强了自己的定力。
她翻身趴在床上，以胳膊肘支撑着，手掌托腮，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一张俊脸是羞红的。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在想着寒菊子。
我的头突然被扳转，甚是惊愕不已。
她的嘴贴上前来，狂烈地一吻后，舌头迅捷地探入了我的口腔里搅拌机一样地旋转着，一张粉脸如朝霞般灿烂，杏眼含春，宛如蚀骨的娇柔妩媚，在刺激我的欲念膨胀。只觉得浑身滚烫发热，丹田里燃烧起了不可熄灭的熊熊烈火。
我俩渐渐地有了默契地配合。
她的嘴放开了我的，娇喘吁吁地说：“火羽，你是我一直在等的人，一个值得我献身的男人，为你保留了二十二年的清白女儿身，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了。爱我，全心全意地爱我，现在我就是你的人了。”
这个时候的我还能说什么，还能把发生的事说出口吗？寒菊子的毅然而去，就是不想拆散我们。
她裸露的白皙细腻的胴体如同祭坛上摆放的供品，在熠熠生辉中给人以恭敬的圣洁感觉，而我却要对它加以亵渎和侵犯。
她的表情是羞涩而紧张的，微闭起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煽动。我努力振作精神，驱逐着浑身疲惫。
我像是要证明给她看，所以抖擞精神，证明我的力气没有消耗在别的女人身上，同时要验证一下，我的身上有打不完的生命子弹。
当一阵狂风暴雨的激情过后，我检查了那胜利的果实，床单上那色彩缤纷的斑斑落红，并且用一块干净的手帕来擦拭，手帕染色成了梅花状，那是据说能证明女人贞操的东西。看着这可谓是珍贵的初次血迹，我有着振奋的喜悦。听说这也是很容易做假欺骗傻瓜男人的，但我在此时刻却深信不疑：她是个处女！
“我要把它珍藏起来。”
“成了你自豪的事情？”
“那是当然，你不怕怀孕吗？”
“我服了避孕药，我是你的女人了，要好好爱我，千万不要辜负我。”她的眼圈发红，脸上还留有因疼痛而留下的泪痕，白藕般的胳膊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
“你放心，我会的。”我抚摸着她的光滑肌肤，承诺是最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