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超级学校]第四百七十三章 九转玄功
------------
卡里拉帕亚荼，一门兼具印度自古留传下来的乌利齐尔以及阿育吠陀等油压医疗技巧的“医武同源”的武术。可能是世上现存最古老的一门武术。如今，在印度的喀拉拉省(kerala)境内仍有许多人在练习这项武术。
卡拉里帕亚荼(kalaripayattu)一词源自于印度喀拉拉省境内所使用的马来亚拉姆语(malayalam)，意为“锻炼战场技能”。这项武术一开始仅为喀拉拉地区的战士所传习，其目的在于磨炼自身的战斗技能。在古代，印度贵族之间的纷争也会藉由一场卡拉里帕亚荼比赛来解决。
这项古代武术被称为“一切武术之母”，就连出自著名少林寺的中国少林拳，其起源也可以追溯至一名兼具卡拉里帕亚荼高手身份的印度佛僧——“菩提达摩”(bodhidharma)。
也正是因为据说少林拳即源自于卡拉里帕亚荼，由达摩大师传入中国，形成少林绝技，后因“天下武功出少林”的说法逐渐享誉世界，卡里拉帕亚荼才被世人冠以内家武术的始祖，源流之拳的称号。
卡拉里帕亚荼的练习是在卡拉里(kalari)，即是一种类似于道场的竞技场中进行。而且卡拉里帕亚荼因为信仰的教派不同，衍生的信念不同，发展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形式，一种是以原始印度婆罗门教为信仰，瑜伽功为基准的北卡拉里帕亚荼(vadakkankalarippayattu)，另一种则是以大乘佛教为信仰，达摩大师所创的古少林拳法为基准的南卡拉里帕亚荼(thekkenkalarippayattu)。北卡拉里帕亚荼的特点在于复杂但优美的肢体动作，而南卡拉里帕亚荼的特点则在于快速、简练却十分有力的动作。
为了获得完美的神经肌肉协调性，卡拉里帕亚荼的练习者必须先透过严格的套路练习，完成基本的体能训练。接着，练习者必须依序接受长棍、短剑和刀盾的器械训练。最后，练习者必须接受徒手搏斗训练，包括如何攻击敌人的身体要害、擒拿以及锁臂。
一名真正的卡拉里帕亚荼斗士还必须接受医药训练，并学习如何使用传统草药治疗身体上的伤害。练习者在熟练所有领域的知识及技能之后，便成为一名全能的大师，称为gurukkal。
程恺是不是gurukkal尚不清楚，但观他的拳术中，佛门意境的拳意更多，显然是属于南卡莉达帕亚荼的流派，而且其意境之深，已然达到了与抱丹坐胯，气血汇集一点成圆的金丹大道同级境界。
不过方子星敏锐地感觉到程恺的拳意虽然禅意十足，可内心明显不是丹道那处处成圆的意境，反而有一种天地万物盛衰有节，花有盛衰，木有枯荣，有常无常，双种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的道理将生机逆转，使其隐匿于全身各处经脉窍穴之中。
虽然同样是以高深的凝聚气血，蕴藏生机的手段，但却是不同于内家拳术感悟先天混元的金丹大道，而是需感悟世间万物种种盛衰变换，枯荣更替，生死轮回总总无常之像后顿悟禅机，进而达到一种可逆转生机，入非枯非荣，不生不死的空明之境。
这一境界虽然在爆发力和包容性上不如金丹大道，但生机蕴藏，韧劲极强，甚至将法灵希那般可怕的掌劲化解为原本无形的天地灵气，就如冬天的大树，任凭风雪摧残，我自泰然不动，更能化冰雪为甘泉，滋润自身的同时，回馈自然。
这种修炼的境界，瑜伽中称为定慧静态，佛门中称为涅槃枯禅。
此刻，连续大放狠招的程恺，退到一边，摆出了一个古怪的瑜伽姿势，开始恢复自己的体力。
而法灵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脸茫然，似乎还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已经被人硬生生击倒的状况。
众人的心思也随着这短暂的寂静，回味无穷地品尝着刚才那一连串精彩无比的较量。
？？
？？？
怎么回事？
天空？为什么看得见天空？
是因为我在仰视啊。
可我为什么在仰视？
哦，是因为我躺在地上啊。
等等……我怎么会躺在地上？
那个家伙……应该在我面前，现在怎么离得那么远？
怎么了……
到底……发生了什……
“啊啊啊啊啊……！”一声尖利到尖叫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回了战场。
“怎么会这样啊……！”随着回忆的片段不断涌现，法灵希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
我被打倒了吗？
是我吗？
我吗？
我？
随着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然后一次次被铁一般的事实残酷地证实，法灵希原本俊逸的面容变得越来越难看，更不断增添着扭曲，狰狞，怨毒，以及……疯狂。
是的，自己夸下海口，却被现在无法回避的事实狠狠掴了一耳光，更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逼得他快要疯了。
一时间，他似乎觉得自己从小认识的，不认识的，每每用羡慕，崇敬，欣赏，阿谀，讨好，谄媚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所有的人，这一刻都跨过时空，向他投来无数的冷眼嘲笑，狞心高气傲的他难受得刻骨铭心，心丧若狂！！
眼看独孤英眼里的那一抹轻笑，法灵希的嘴唇有些发抖，因为他记起了刚才自己所打赌的誓言。
他记得。独孤英也一定记的，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说过倘若自己打赌输了。就放下一切尊容权位，来我帐下效力，对吗？
怎么可能？怎么办？
法灵希气的咬牙切齿。对他这种死要面子的公子哥来说，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看。自己可是法元皇族的一份子啊！怎么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在这种跨界的场合作出有损家族荣誉的事情来。那样的话就算别人不说什么，自己也无法再见人了！
法灵希的看了一眼独孤英，又看了一眼唯一可以为自己解围的人。
原本希望法心月能够站出来替自己说上一句好话。谁知，法心月用冰冷的眼神告诉他：“身为法元皇室的成员，千金一诺，说的话就得算数，要么就什么都别说。一口吐沫，一个钉。你记牢了！”
众人显然都明白了三人之间的眼神交流，都用目光注视这法灵希，此时法灵希只的自己像剥光了衣服一样，赤裸裸的呈现在人们面前，无比的屈辱和无尽的怒火不断在心中升腾。
最终，法灵希微颤颤地站起，他动作缓慢，肢体僵硬，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法元男儿，顶天立地，纵然受挫，亦绝不轻贱自己的铮铮傲骨！”
法灵希怒吼一声，内力贯通，声传四方，向八荒**传达自己的意志！
“独孤将军，新兵法灵希，请求入伍！”
霎时，众人皆是感到法灵希身上似乎又什么类似枷锁的东西破碎了，一股敦厚如地，至柔如水、炽烈如火、呼啸如风、莫测如云、澄澈如雨，飘渺如雾，凛冽如雪，霸道如雷的无涛气劲，已开始以法灵希为核心向四周无尽蔓延扩散，仿佛可以充斥乾坤，成为天地的唯一主宰。
众人齐齐变色，程恺的那一击杀招，法灵希虽被击倒，却竟然分毫无损！
“新兵法灵希，我独孤英再此以法元帝国后将军的身份交个你第一个任务。”随着无涛气浪的翻涌，独孤英已然上前一步，说道：“打败他们！”
“遵命！”法灵希脸上神色数变，最终归于郑重。
这一幕，让方子星也不禁产生了一丝危险。
不是来自开始洗练心性，脱胎换骨的法灵希，而是来自身边的法心月。
“让你们见识一下，天庭第一战神，英烈昭惠显圣仁佑王三眼二郎真君的真传——九转玄功！”
话音刚落，法灵希身上就闪现出奇异的光芒，光芒中焕然演化着渐升的晨曦，随后光焰又逐渐纯化，化为一团纯粹无比的光与热，金黄光华璀璨壮丽，犹如旭日东升，越来越是雄浑磅礴铺天盖地，让法灵希的身影一时间天神下凡。
接着，更多的光芒出现，光芒的种类越来越多，随着随着每多一种光芒的投入，法灵希周身就会多演化出一种自然现象，或风云涌动，或雷火缭绕，或大地开裂，雾雪纷飞，越来越多，直到数以百计，布满了法灵希周身三丈的各处，让人眼花缭乱的同时，将天道自然的变化极为繁复又无比自然的方式各自演化出来。
这门功夫别的不说，单是这心分百用，将内力细化到如此地步，模拟推演无数意象的功能，已经将内力的细微运用发挥到前所未有的极致，确实已经超越了“武功”所能触及的范畴，达到了所谓“玄功”的层次。
无穷的天地自然奥妙在其中不断流淌，无尽衍化，交相激荡，各自融合。各种光芒渐渐因无穷的意象之念而变得通体炽烈如焚，又因一股股玄妙智慧而使得表面充满了跳跃的耀眼电火花，而法灵希本人的身体似乎也因此不断受到淬炼，净化杂质，纯化机体，连结缝隙，强化己身……
那种“玄功”散发的气势威压越来越盛，越来越趋于高不可测，隐隐中仿佛与亘古永存某种道理结合为一。
其中蕴含的武学智慧与境界也在不断地充实、提升，越来越是莫测高深……
体内内气流转不息，渐渐形诸于外。
一开始呈现的是一望无际迷茫云雾，浓稠得几乎就如同是在奔涌流泻的天河，白色飘渺的云雾化作一道道匹练也似的巨浪，沸腾翻滚在茫茫云海间，令人观之心旷神怡，仿佛向前一步就可腾云登仙。
紧接着紧接着光华又自实化，化为连绵细雨，细雨如丝，宛如一条条的银线，然而乍一看将一切披上轻纱，使之变得朦朦胧胧的细雨，仔细一看却又仿佛联成一体，一片纯净无边的光华，皎洁清冷，犹如无尽虚空，深邃无边，让整片天地都是一派玉宇澄清，万象入眸。
借着寒气渐露，白雾渺渺，映着天地间的各种光辉，到处泛着七彩的彤光，绚丽而神秘，如梦似幻。
寒气渐胜，成漫天霜雪，一时漫天飘雪，覆霜冰至，飘絮纷纷，无定无踪，无尽萧肃。
寒气越盛，漫天风雪渐渐虚空凝结，围绕着法灵希化为一块万载寒冰，至寒而至坚，至坚而无情，但其中阴极阳生，无尽冰寒之中，一股土黄色的气机，将一片封冻的大地，孕育在冰川之中，正如“壁立干仞，无欲则刚”，那终年不冻的土层，仿佛可以亘古永存下去。
渐渐的，大地自上奇热萌发，寒冰开始消融龟裂，最终崩溃粉碎。而后，只见冰雪消融，水滴土穿，百川汇集，化为洪涛滚滚，激流澎湃，巨浪滔滔，潮汐翻涌，暗流潜生，又见惊涛拍岸，碎玉漫天，浪卷千层。
随即又见，大水流尽，水过火起，地缝之中岩浆漫出，奔腾咆哮！一时天火燎原，地火焚天，火海熊熊，炽炎飞腾，万物不燃，无物不毁。
狂热的火焰之气扶摇直上九万里，霎时间，风响如雷，被风扬起的火星纷纷洒洒，漫天飞舞，变幻无方，泛着璀璨夺目的辉光，更显绚烂。
风势越盛越激，蕴含的能量越来越是狂暴猛烈，顿时又见风中电芒闪烁，雷光耀眼，霹雳震怒，雷鸣裂空！
不久，充斥一切的雷霆光华逐渐化雷为水，转为蒸腾水汽，然后化云直上，一时云海无际，云波诡谲，飘渺无相，衍化万千气象。
须臾间风起云涌，狂风呼啸驰骋，恣意，席卷乾坤，又如天马行空，风过无痕，无影无踪。
意象九转间，仿佛自然轮回……
随着玄妙智慧与玄功境界不断提升，法灵希的九转意象越来越是完美，内气流转，竟然衍化出“云、雨、雾、雪、地、水、火、风，雷”九种苍茫博大的天地自然之意象。
另一方面，法灵希一人孤绝其中，在云生云灭的轮回循环之中，直冲云霄，置身其中，尽瞰苍茫大地，一览莽莽天际，大有君临天下，主宰沉浮之势。
如此有利于修心养性的意象，更增其雄心霸念！
易转化物，九变九转，演化自然无穷，我自超脱其中，永世永生，不死不灭，是为九转玄功！
之前正是这种玄功在危急关头自动护体，法灵希才能在程恺的杀招之下毫发不损。
不过，这种威势也就唬唬不知底细的人还可以，同样对天道自然变化颇有领悟的方子星，凭借敏锐的灵犀指早已观测到，这种功法确实极为强横，但法灵希显然还远远不能称得上完功。除非法灵希能将这九种意象完全融汇归一，形成一种几可包罗万象的混元状态，否则不可能真正达到不死不灭的境界。
而同样灵觉敏锐，并且知道底细的法心月更能凭着自己对《九转玄功》的了解发现法灵希如今只是成功演化出了九种意象，并不能融汇统一，而且其中只有“云、雨、雾、雪”这四种天象意境渐趋融合，“地、水、火、风”四种地象全不理想，而最后的雷霆意象更是以功力强催，虽然勉强凑成循环，但已经偏离了混元之道，落了下乘，比之理论中的完美状态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一时的突破，成就终究是有限的。
随着法灵希的功力越聚越酣，玄功越凝越强，玄功造成的气场扩展范围越来越大，不但充斥了整个岛屿，而且还渐渐如水银泻地般渗入每一块土木、砖石、沙砾的缝隙中去，无孔不入，无微不至……
此刻天色已渐渐入夜，空中风云变幻，乌云密布，忽而雷电交加，大雨倾盆，一派天愁地惨之像，隆隆的雷声与细密的雨声中，隐隐传来一连串响动，仿佛真神降临。
（书友星春的大力支持，小七在此由衷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