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蓝晶晶想了想，她跟程莱的感情有到这么深吗？蓝晶晶假装反思一会：“我确实记不清有关他以前的事情，如果你们想通过我想起以前关于他的事情，我帮不了你。”
“不需要你帮我，蓝晶晶，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原本不该告诉你是怕你会有危险，可是我也担心如果他在我不在的时候找到你，如果你对他有一些私人感情，他会让你有危险。”
“他从一开始就怕我有危险的话，现在怎么又让我危险呢？”
“现在的他跟以前不一样。”
“无论他以前是怎样的我也记不清了，如果他找我，我会告诉你的。”蓝晶晶拍拍黄善的肩膀：“有没有可能其实走在大街上我也认不出他。”
“我的事情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该你了。”黄善坐在蓝晶晶面前：“寂羽说的再见到陈敏月是什么意思？”
“原来跟我说那么多，是为了套我话。”蓝晶晶翻个身，钻到被子里：“太晚了，睡觉了。”
“给你几分钟时间好好回忆回忆，我先洗澡。”黄善随手捡了两件衣服走进浴室。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蓝晶晶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怎么也想起程莱的样子，自从寂羽来了之后，她那空白了的十年，她记得的只剩下一些快乐的与爱情无关的事情，比如大学兼职，比如社团活动，比如她高中时期待过在大学被实现过的经历。
是寂羽删掉了她那十年里有陈敏月影子的记忆吧，才能让她轻松的从丹宁离开，开始新的生活。所以黄善再提起程莱的名字时，她几乎也不记得她当初是有多痛苦才会选择站在那座桥上往下跳。
从那一刻起就已经画上句号的关系，在蓝晶晶心里起不了一点涟漪。
黄善从浴室里出来，蓝晶晶绻着身子窝在被子里。又装睡。黄善无奈笑笑钻进被子里，把蓝晶晶搂在怀里：“不高兴的事情，不想说就不说了。”
蓝晶晶关掉灯，在黄善怀里挤了挤，调整舒服的姿势，直到听着黄善的呼吸平静下来，她才悄悄睁开眼睛，在黄善的脖间说：“蓝晶晶从桥上跳下来没有一丝求生的欲望，我见过太多自杀的人跳下来后有一心求死的，也有反悔求救的，但是她不一样，我听到她的意识里有两个人的声音，所以她是可以容得下我的存在的。”
“我听到她的第一个声音是陈敏月的，进了她的身体才知道，她的痛苦都是来自陈敏月的，我求她救我，驱使她救我的是蓝晶晶，不是陈敏月，所以上了岸之后，我让她的记忆从跳下桥的那一刻起逆演到陈敏月死的那天，见到她记忆中的陈敏月，让她跟陈敏月做了最后的告别，把她替陈敏月过的那些记忆从结束到开始重新经历一遍后删掉了，所以程莱的记忆是陈敏月的，不是蓝晶晶的。”
“蓝晶晶忌水，她以为是因为我，其实是她害怕再回到水里，我没什么惧怕的，只是不想辜负她在绝望的时候还接纳了我，你们人类寿命就这么些年，我想让她活下去。”
“黄善，我愿意只做蓝晶晶的附属品，在她的有生之年里封印在她的意识里，我再也不会变成她或者代替她，我会成为她的另一种能力，只存在在她的意识里。”
“黄善，这次的承诺没有交易，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和蓝晶晶做的决定，这是我跟蓝晶晶共存最好的方式。”
“黄善，我爱你。”
黄善轻轻地把寂羽翻了身，后背靠在他的胸前，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低沉地说：“寂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