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山低着头。
看着手里豌豆大小的东西。
形状随意，好似一颗冰糖一样。
慢慢慢慢的摩擦。
脸上有某种复杂难明的意味。
导购秋小玉的角度看不到的眼神中有某种火热。
“这就是能晶，不如...不如....叫做叫做灵晶好了！”
“帅哥，呃，阁下，你不要生气，那人是王公子，商盟一个大佬的儿子，平常就是这副模样。”
看着那个王公子已经走远。
秋小玉又低声道：
“帅哥，王公子就是那性格，实际上....”
同时又打量顾寒山手中的能晶。
“真漂亮，这一颗，起码值五百通用点吧！”
“为什么不打我的脸啊！”
顾寒山没有在意它值多少通用点。
而是感受着这能晶之中某种东西，当能晶接触到自己身体的时候，下丹田之中的灵机变得活跃无比，蠢蠢欲动。
眼中闪过某种光亮。
果然。
两个世界，总有很多互补的东西。
随着自己实力的提高，能够接触的东西更多，得到的机会也更多。
眼神恢复平静。
不动声色的收起这能晶。
看着已经走开的某个身影，也没说什么。
“都包起来，顺便给我叫个车！”
原本还想好好逛逛。
此刻也没有了心情。
离开大荒商行的时候。
顾寒山又“暴发户”的打赏了一下，引得其他导购都忍不住对这秋小玉投射来嫉妒的眼光。
回到家中。
顾寒山直接进入修炼室。
盘腿坐下。
导引术运转，不是去引导这世界那混乱的气机，而是引导手中这豌豆米般的能晶。
一阵之后。
这能晶肉眼可见的变得灰扑。
顾寒山睁开眼睛。
虚室之中光亮一闪。
脸上的无声笑容充满了惊喜。
“这能晶，或许应该叫做灵晶！”
“没想到主世界这种外界天地混乱浑浊的气机之中，竟然还有诞生这种纯粹的无属性灵机灵能聚合体...倒也...”
“倒也符合阴阳变化之道，清浊对立相生相克之说！”
“原本以为主世界没有导引灵机的可能，没想到，机缘巧合还有这种事，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深邃啊，倒也要多谢那个纨绔，否则我可能一直都不会去接触兑换，也不会想到其中还有这个东西。”
“这一切的发展，比我想象的更好。”
顾寒山站了起来。
“神勇之路已经是一片坦途，没想到同时又找到了导引灵机的‘方便之门’，也算好事成双！”
在修炼室之中背着手，走出几步。
“服食之术，充裕丹药物资，助力武道进步。”
“兑换能晶，提升导引术和神通秘法，这就是我现在的道路。”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今日最大的收获不是这书籍丹药，而是这能晶，如果只靠我普普通通的资质，哪怕有武道提升带来的精神意志优势，要慢慢单纯靠自己修行法道之路，前期入门还好，后期不知道需要多少岁月和经历才能大成以及圆满。”
“所以一直以来，我不过是把导引术当做提升灵感反应和助力摄魂术发出一击的辅助手段。”
“我也不过是把摄魂术入门，简单的用一用那镇魂一击。”
“还有担山神通，到了千斤浮轻之后，就算有相对完整的传承，但是也感觉修行艰难，又因为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分配给它，所以要突破到万斤浮轻以及后面的境界，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
“还有服食之术...”
顾寒山眼神闪了闪。
“不知道有足够浑厚的灵能灵机补充蕴养，能不能利用两个世界的优势互补，稍微更进一步呢，不说圆满，更进一步就好。”
眼眸之中流转千思百转。
走出演武室。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能够兑换那能晶，确定兑换的能晶真的是某种纯粹的灵机聚合体，而不是偶然的一颗有这种感觉。”
“要是真的和我想象的一样，那么武道之路暂时也通畅，法道神通之路也有了源泉！”
“能晶？要是真如所料，对于我的价值是这些，那么它对于别人的价值呢？”
顾寒山知道。
要想搞清楚这些，就要继续的成长。
........
“帮主，前方就是那海城！”
“帮主，我们先行的人马已经等在那边！”
顾寒山坐在一个豪华马车之中。
透过帘幕微微点头。
然后又闭上眼睛修行。
普通帮众倒也没其他感觉，帮主向来如此天威难测。
只是几个马车之后的供奉神情不定。
不知道何故。
他们本能好像感觉到有无穷的灵机在那马车中盘旋，或者是在那个无敌之人身上盘旋。
只是。
不应该啊！
感应四周天地，这里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也没有传说中的什么聚灵阵法，四周的灵机流动万物气机也很正常。
堪门二老对视一眼。
内心很有一种用法眼观看的冲动。
只不过想到曾经受到的反噬，也只能把这种冲动藏在心中。
一阵之后。
顾寒山在马车之中睁开眼睛。
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能晶真的是一个好东西！”
平常修行，要从虚无的四周进行感应引导，好像普通人想用一个石碾子从大豆中榨出油一样艰难，就像干渴的人在沙漠中靠清晨的一点露水滋润，或者高山之巅从薄薄的雾气中打湿毛巾拧出水来。
而现在。
完全不一样了，有情泉从岩壁上不停的?出，有水龙头直接出水。
这比普通人慢慢感应四周，效率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
身躯直接接受充沛的灵机灌溉，或者都不能说是灵机，更像是某种浓郁的灵气灵能。
一股股的灵能从能晶之中被导引之术引导而出。
然后注入身躯，在身躯之中滚荡洗练一阵，然后在下丹田之中汇聚。
丹田之中的一道灵机越发的壮大凝练，好似变得有了生命，不停的游走。
要是没有导引之术的修行法诀。
就算有人能够引动能晶之中的无形能量，最多也就洗练一下身体，让让感觉神清气爽，最终那灵能还是散于虚空。
顾寒山不知道主世界有没有人能够利用灵能，也不知道他们利用灵能拿来干什么。
但是顾寒山自己，导引术之下，灵能不停的凝练。
现在要是有画符的秘籍，顾寒山估计自己，灵感灵能绝对可以画符通灵。
不止如此，他还能感觉到，随着灵机的凝结，那道本来略显虚无的丹田灵机好似在变成实体。
本能感觉要是如此修行，要不了多久，那道灵机就会变化，或许就达到那长生观弟子所说的养身培身的阶段，让法道之人都有这个世界化劲武者的身躯强度。
导引之术，分为五步五境。
导引运气——画符——养身培神——出窍——阴神
第一步，学习导引，聚合丹田灵机，运气增强灵感。
第二步，然后灵机壮大足以画符通灵。
第三步，再然后就是灵机凝练质变，从虚幻灵机之气变成好似有了活性生命一般，这时候，它会辐射全身，滋养肉身和蕴养本源精神，那长生观曾经的观主就是这一个境界。
顾寒山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就是处于第二步到第三步之间，只要保持这种灵机摄取效率，第三步很快就会到来。
而第四步，顾寒山回想那供奉传授导引术所说。
肉身滋养到一点地步，本源精神意志滋养到一定地步，根据导引术的法诀指引，一股独立的意识可以从身体之内冲出，阴暗之时，足以盘旋四周，穿透物品，观察一切。
而且就算意识不出，自身灵感也会惊人，本能反应能察敌于远方。
第五步，意识继续成长，通过法诀不停的锻造，最终好似化为虚幻人影脱离肉身而出，是为灵魂阴神之体。
可化为异形，夜叉明王，夜晚和阴天出游，脱离肉色桎梏横渡方圆百里。
原本导引之术。
顾寒山虽然知道这些神异，但是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导引之术是其他秘法神通的根基，他也就入门之后，例行工作一般的修行，堆积一点灵机，增强反应和为其他神通秘法提供“燃料”而已。
后面的各种境界，基本上没有想过，太难了。
.......
而现在。
发现主世界的能晶，没想到这基本没有赋予太多想法的导引之术，同样也有了明确可行的向上之路。
而且这导引术作为其他符法秘法的根基。
只要灵机越发壮大，导引效果越发增强，可以更好的导引灵机与野性之气结合，测量担山神窍，增强担山神通。
还有等到了导引术第三步滋养本源意识之后，那时候担山神通后面的气脉摧峰，或许才会更容易成就，
还有摄魂秘法，导引术的进步也可以助力摄魂术的进展。
让摄魂之术，有了更好的本身根基，就不再是只有一点威震威慑意识心灵的作用。
顾寒山回想另两个供奉传来的摄魂秘术。
摄魂入门——镇魂摄心——迷魂乱意——乱魂化畜——灭魄法咒——分魂降念！
导引术是基础，这摄魂术担山神通等等好似立足在这一基础上的工具。
即使没有导引术，它们也能慢慢成长，但是太慢了，导引术补全之下，更加神异。
比如摄魂之术，就可以让没有武道依凭但是导引高深的法道之士，在阴神巡游境界之前或者大日之下也有除了符法之外的神异手段可用。
“或许，我还真能有一念让人鬼打墙，一念点化牲畜，一念隔空咒杀，一念降下意志的一天...”
“这，需要导引术的成长，其他神通秘法也会跟着进步，包括服食之术，总会有正向的作用吧。”
顾寒山总结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服食之术加丹药物资现在是自己武道的助力和根基，导引之术加能晶，是自己秘法神通的根基。
“现在武法两道都完全理清楚了，也都找到了明确的前进方向。”
“接下来，就是不停的练，武道，法道....”
顾寒山坐在马车之中。
看着外面大道的灰尘起伏。
还有大道两旁一些灰头土脸的行人，偶尔光鲜的个体，大道不远处是一些低矮起伏的一片片的建筑，还有远方隐隐约约可见的楼房，滚滚的黑烟，耳边还能听到远处一些汽笛的鸣叫，鼻子中有污浊的气息，还有海边吹来的大海之气。
杂乱无序，又充满某种规则和乐章。
污染堕落，又有某种勃勃生机。
比起瑞城，这里更有前世民国风情的既视感。
看了一会。
收回心思。
脸上浮现苦笑。
“时间真的很紧啊！”
“武道法道修炼，主世界还有炼那五脏丹...”
接着苦笑消失，眼眸之中又有某种无上的明亮之光。
“但是，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不用迷惑，只需要修炼就有前路，这就是武者最大的期待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