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狠了！”想到那些腐烂的味道，渃曦就又想吐，“哕...”
阵湙泫及时松开了她，塞了一颗药丸到她嘴里，“含在嘴里有缓解作用。”
渃曦不想含，被阵湙泫捏住嘴巴，“乖，一会儿就好。”
渃曦瞪着他，神情复杂。
直到药丸完全在在嘴里化开，阵湙泫才松开她的嘴巴，再次抱进了怀里，“我不狠，不会是现在的湙少。”
渃曦：“你只是在巩固自己的地位。”
“我的地位不需要巩固，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狠有些高度到不了。渃曦，你真的不会以为，我和和气气，循规蹈矩的对待每一个人就能到达现在的高度吧？”
“所以，你不择手段地让所有人由心到身的恐惧你？”
“没有不择手段。”
“在我看来，无望渊的存在，不是警醒坏人，是让所有人，无论好坏老少，皆发自内心的惧怕奕玄国，忌惮你。他们不敢有其他想法，不敢说不，因为无望渊会把他们吃的骨头渣都不剩。那些真正的坏人，根本就不敢惹无望渊，你所谓的震慑本就是无稽之谈！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无望渊凌驾于所有之上，而你的主宰地位无可撼动！”
阵湙泫松开她颤抖的身体，邪魅一笑，“不愧是我的女人，就是聪明！震慑没用，所有人都恐惧才是明策。”
“看着别人一个个怕你怕的要死，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渃曦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别人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你怕不怕？”
“既然是要所有人都畏惧，当然包括我。”说完她再次往床角移去，被阵湙泫一把拽住。
“渃曦，这个人不包括你。”他又把她拥进怀里。
“嗜血手段一定公平公正吗？”渃曦盯着他修长的脖子，突然想到祁澜对她说的话，这世间没有阵湙泫讨厌的人。
“你是觉得我不公平对待他们？”
“试试才知道。”
“嗯？”
阵湙泫刚发出疑问，渃曦已经咔吃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很大。
阵湙泫脸色微变，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却没敢动，只能默默承受脖颈传来的痛感。
渃曦像是怕他躲开一样，还用手死死圈住他的脖子。
咬的越用力，他脖颈传来的跳动越明显。
渃曦最终松了口，看到他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红牙印，呼吸都跟着快了几分。
“咬完了？满意吗？要不再咬咬其他地方？”他突然把脸凑了过去。
渃曦下意识的就往后躲，被他一把按住后脑勺逼近。
彼此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亲上...
渃曦来了一句，“你可以把我送无望渊。”
“就因为你咬我？”阵湙泫清冽的气息打在她脸上。
“我袭击你。”
“呵～”阵湙泫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不过是爱的咬痕，这点小事，我咬回来就是。”说完向她脖子咬去...
渃曦瞳孔扩大，一时竟忘了反抗...
对比她的用力，阵湙泫下口可轻柔多了，他本来是有些生气的，但是咬上的瞬间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弄疼她。
轻咬变成了亲吻，让渃曦浑身不舒服，只想推开他、离开他。
“阵湙泫放开我！你这是强迫！强迫！我不愿意！”渃曦一直推搡他，她无法在见到那些血腥之后，还坦然的面对他。
她母后教授她的那些，不是让她做一个冰冷嗜血暴虐的人。
很显然她身边这个，就是那样的人。
不管他是巩固自身还是巩固地位，她都接受不了。
一个成立无望渊，百般折磨别人肉身，摧残别人意志，要求手下每一个都冷血残暴的人，他的血和心都是冷的，这样的人，他有同理心吗？他能感受别人的痛苦苦难吗？这样的人，却是天下的主宰，不觉得可笑至极吗？
阵湙泫捏着她下巴，“你不愿意什么？你全身上下，由心到身，都是我的，我对你还不够纵容吗？”
“我不是，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附庸，不是你自以为是的感觉。”渃曦带着恐惧压抑低嗓开口。
“自以为是的感觉？呵！泠渃曦，你还真是没有心！”她总是能精准戳他心口。
“我没有心，所以你放我离开吧。”
“你休想！你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哪都去不了！”
“所以我是什么？你的囚宠吗？”
“囚宠？你比囚宠可高贵多了。”他给她的可是少夫人。
“那是你以为的高贵，我不想要！”她曾经所有的幻想、想象全都覆灭。
“泠渃曦，激怒我对你没好处。”不想要？那她想要什么？
“那就请湙少送我去无望渊，听闻进了那里面的人，此生都别想出来了！任何城邦、国度、岛屿的法度，也没有说哪个人做了错事，此生都没有悔改的余地了，当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我请问，他们究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非要折磨摧残至死！？一层已是恐怖如斯，上面呢？无望渊是集天下极恶于此吗？”
“你不接受无望渊，连同我也不接受？”
“是！”渃曦眼中含泪，他可是无望渊的缔造者。
“无望渊已是既成事实，你想我怎么做？我把那些人都放出来，我改机制？那无望渊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总得有一样支柱的存在能震慑所有，我移去了无望渊，就会有深望渊、绝望渊、其他渊，这道理你不懂？”他伸手给她拭泪。
她懂，可她不想懂。
“渃曦，你体谅体谅我，好不好？”他将她拥进怀里，心痛难医。
他是湙少，至少现在是，他没办法两全，他要为奕玄国的以后考虑。
“...好，那你也体谅体谅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待会。”她在下逐客令。
阵湙泫抱着她久久不愿意松手，“...好，你早点休息。”他给她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转身进了隔壁房间的阵湙泫，直接打开了渃曦这边的视讯，这是他第一次全程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他一离开，渃曦就把被子踹开了，她转了个身，蜷缩成一团，明明床那么大，她却显得如此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