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时光总是短暂，与之相反，等待度秒如年。
隔几分钟，程御风打开手机看一次时间，期待凌晨十二点到来。
放在平日九点入睡，今晚兴奋到合不上眼，在狭小的单身公寓来回踱步。
甚至有好几次程御风大嘴巴子往脸上呼，只为让疼痛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九点，十点，十一点。
终于凌晨十二点如期而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急促敲门声。
程御风难掩兴奋，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
“你可算来……”话没说完程御风看清了屋外孙圣的模样，皮衣破了好几个洞，金色短发上隐隐沾着血迹。
“你没打过钞票精？”
说话间程御风拉孙圣进屋，从电视柜取出一个饼干盒。
做过一阵子夜场保安的他时常会面临一些醉酒大人的客人，养成了在家里准备绷带酒精碘伏的习惯。
“开玩笑，我能打不过区区一个钞票精？”孙圣炸毛道。
孙圣眼中，说自己打不过，这简直是赤裸裸说自己不行啊。
“那你这伤怎么搞的，总不能来的路上摔的吧？”程御风从饼干盒取出碘伏帮孙圣消毒，半开玩笑道。
“别提了，我一路循着妖气追过去，寻到一处山洞，逮到钞票精，又找到个暗门，是个藏宝库，收缴战利品时不小心触动机关，整个宝库炸了，好在是有惊无险。”
说着，孙圣不知道从哪摸出个锦囊摔在茶几上。
“临走前我带了不少宝贝，也多亏了你提供情报，这份是你的。”
程御风细心替孙圣包扎好伤口，迫不及待抓起锦囊。
锦囊入手，丝绸般柔滑的质感传来，内里放着一块黑色玉佩一颗大蜜丸，玉佩放在手中通体发寒，像是握了块冰。大蜜丸表面光滑，散发一股腥臭味，形状略扁。
“嘿嘿！别的东西凡人用不了，我先替你保管。”说着孙圣介绍起了两样宝物。
先是接过黑色玉佩在程御风眼前晃悠。
“这块玄玉从阴寒之地采出，通体发寒，带在身上可当移动空调，其上刻有符文三道，有‘静心’，‘驱邪’，‘提运’之效，最重要的是对人体无害。”
将黑色玉佩放回茶几，孙圣双指夹着大蜜丸介绍道：“这枚丹药就更不得了了，可惜我是只猴，不然都舍不得给你。此丹药世间已无炼制之法，非凡人不可服用，服之延寿三百载。”
“兄弟，我够意思吧。”孙圣一把搂过程御风。
程御风很想说一句，就这？
两样东西皆是宝物，世俗罕有，只是比起他内心的期待，相差甚远。
孙圣不用读心术，都能看出程御风在想什么，将两样东西放回锦囊塞到程御风手里，故意咳嗽一声。
“这两样是查抄藏宝库分你的一份，我答应你的，还在后头。”
伸手，孙圣从裤子口袋取出三只小盒。
最大的是一只小木盒，最小的红色金属质感，大概率是红铜，两盒中间的却是一个雕有精美花纹的石盒。
最小的金属盒与火柴盒同等大小，最大的也不过半只手掌大。
“我倒是不看网络小说，上网搜了搜都市网络小说男主角都什么样。”孙圣神秘兮兮的将三只盒子推到茶几中央。“三选一。”
“木盒里的东西可以给你绝世医术，不说医死人肉白骨，凡是有口气都能从鬼门关直接抢人。”
“石盒里的东西，是一件信物，持此信物你可以继承一个隐于城市的古武门派，以及附属于门派的各种产业，反对你的我还可以找人帮你解决掉。”
“最后，铜盒里有一枚仙骨丹，可让凡骨化仙骨，助你踏上仙路，还有九成几率觉醒一项天赋神通。
如果你选择仙骨丹我还可以额外赠你一本功法，当然，肯定不是什么绝世功法，烂大街的地摊货而已。
不是兄弟我扣，功法大部分对境界有要求。低境界高品质的功法我倒有几本，不过这是门派传承，不可轻视于人。”
“至于系统那种东西，我就无能为力了，要是有那种东西，我哪用在这乖乖受罚，早逆了天了。”
“选吧，少年。”
孙圣一把将三只盒子推到茶几边缘，离程御风双手只有一尺之隔。
原本孙圣打算抓到钞票精，随便给点好处糊弄糊弄程御风，萍水相逢又空口白牙的，程御风能将他怎样。
此一去收获颇丰，相当于凡人白捡一千万，而且一千万的主人已经签好财产转让合同了，孙圣心情大好这才精心准备。
三只盒子代表三种不同流派的都市小说男主。
神医流，战神流，修真流。
相信大多数男生都会拥有共同的选择。
白衣飘飘，一剑绝尘，美酒佳人，快意恩仇，哪个男生还没个江湖大侠梦，何况还是江湖梦的升级版仙侠梦。
心中已有选择，程御风还是问道：“就不能三个都给吗？”
孙圣没想到程御风由此一问，愣了半秒，拍拍后者肩膀。“贪多嚼不烂，说好的三选一，就三选一。”
“我选这个。”
程御风一手拿起铜盒，毫不犹豫将其余两只盒子推向孙圣。
打开铜盒，一粒‘黄色巧克力豆’躺在盒中。
画风完全不对啊，喂！程御风内心疯狂吐槽。
孙圣像是看出程御风心中所想出言提醒：“修炼一途最忌讳以貌取人，华而不实大有人在，其貌不扬常有可能。”
“服下丹药会陷入短暂昏迷，这是一种保护手段，凡骨变仙骨其中之疼痛无异于敲碎骨头重组，先说说你要什么功法，给完你功法，我该走了，惩罚已受我要回仙界了。”
怕程御风听不懂，孙圣又补充一句：“功法分属性，这一点跟小说一样。不用有负担功法后期可以转修，不是说选了火以后就只能用火。”
“雷，有雷属性吗？”程御风万场老狗熊，雷电多帅啊。
孙圣摇头：“雷属性较为稀有，我手里的最低也要化气期方可修炼。”
“化气期？修炼不应该是炼气筑基金丹吗？化气是什么境界。”
“那是很久之前的体系了，如今，天道残缺，灵气稀薄，很多传承断了，很多东西革新了。当今修士境界划分，由弱到强是，凝血，炼精，化气，孕灵，天合。天合往上便是仙，天合渡劫成功飞升仙界，往上于你而言太过遥远。”
程御风作为网文爱好者，什么境界设定没听过，轻松理解。
“行了，快选吧。”孙圣催促，一年多没回去看道侣了，他不想再耽搁一分一秒。
“那就风。”
孙圣微微点头，从皮衣内兜取出一个‘小麻袋’翻找，颜值差了些却是实打实的乾坤袋，即便仙界也不是人人都有。
“你小子倒是运气好，这本风属性功法，放在尘世小门派里都能当宗主传承了，我手里没有境界要求的功法这本当属第一。”孙圣掏出一卷竹简扔向程御风。
竹简离手的瞬间孙圣原地消失。
程御风一把接过竹简，对空气叫了几声，见没人回应，猜到孙圣离开，激动的展开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