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猎杀神明
显然，这样的情况同样出乎了对方的意料。
透过由全息影像构成的画面，那名有着一头短发的少女略微迟疑了片刻，不久便将目光落在了同样一脸困惑的雪风身上，有些无奈的扬起了嘴角。
注视着屏幕中，那个与雪风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短暂的震惊过后，重新恢复理智的顾凡强压着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随即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你是谁？”
面对这个委婉的提问，眼前的少女并没有急于给出回答，望着屏幕前的二人，她先是如释重负的叹出一口气来，随后一脸轻松的发出了感叹。
“看来他们真的成功了......”
这话令顾凡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等他再次开口，紧接着就只听那少女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对了，那么火种计划又如何了呢？远征军有返回地球重建家园么？”
对方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兴奋，像是打算刨根问底，接二连三的问题实在是令顾凡有些不知应该如何应对，无奈下他也只好将那个残酷的事实说了出来。
“地球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短短的几个字像是一盆冷水，瞬间便浇灭了少女的热情，透过屏幕顾凡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的光芒不见了。
随着场面再度平静下来，注视着屏幕中那张熟悉的脸孔，一时间大量的疑问开始占据了顾凡的脑海，不过作为情报交换的条件，在那之前他还是率先将自己所了解的一些情况优先告知了对方。
从地球的毁灭，到人类帝国的消亡，以及这一路至今的所见所闻，整个过程中那少女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只是她的眼神正随着顾凡的讲述而逐渐变得愈发绝望。
不久，当顾凡提到不久前于虚境中所见的那支人类舰队以后，对方这才终于再一次开了口。
“你是说，山阵号依旧在虚境之中？”
她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忧伤，而此时的顾凡只想要了解真相。
“我想知道在我进入休眠舱的那段时间，人类帝国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些人到底去了哪里？枯萎病的真相是什么？除了你和我以外，还有其他人类的存在么.......”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那酷似雪风的短发少女先是笑了笑。
“这些问题想要全部回答的话可就说来话长了，即便是以我当初所拥有的权限来说，很多事情也是无法接触到的，总之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不过在回答这些问题以前，我需要向你阐明一个事实，也许你一时间无法接受，但这片宇宙是真的存在有神明这一概念的，那是一种无法用科学去解明的特殊存在，而枯萎病就是一种源自于根源的诅咒，一种由神泼洒下的瘟疫。”
神？诅咒？神之瘟疫？这一瞬间，顾凡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片刻，在微微叹出一口气后，只听那少女继续说道。
“起初我们以为这只是一种针对基因的特制病毒，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实证明是我们错了，那些居住在另一个世界中的特殊存在将人类的灵魂当作了祭品，而一旦灵魂被抽走，肉体也就自然而然的会发生崩坏，这就是枯萎病产生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理由，但为了防止人类种族因此而消亡，帝国政府几乎抽调了全部的精锐力量组织起了规模庞大的远征军，而后利用被破解的古圣科技将那支舰队强行送入了虚境。”
“他们的目的正是为了消灭枯萎病的源头，猎杀那些所谓的神明，而那支舰队的旗舰正是山阵号，既然如今的你并没有受到枯萎病的困扰，那也就足以证明他们的行动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虽然听起来十分的不可思议，可这似乎也成功解开了一个困扰顾凡许久的问题，为何曾经如此强大的人类帝国竟会倒在一群叛徒的手里，原因竟然是这样。
而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看，似乎同样也能够对银河内发生的灵能枯萎现象做出解释，毕竟灵能本身就是来自于虚境的力量。
紧接着，在略微沉默了片刻以后，只听对方继续说道。
“因为这样的计划实在过于疯狂，为了防止最糟糕的情况发生，就在远征军进入虚境的同一时间帝国政府同时还开启了火种计划。”
“他们将一部分人送入了休眠舱，交予了那些合成人AI进行照顾，而另一部分主动选择留下的人则依旧在探寻着对抗枯萎病和保存文明的办法，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选择了坚守。”
说到这里，那少女缓缓低下了头。
“也有一小部分人结成了船队，选择逃离这片宇宙向着银河外进行迁移，不过据我所知这些队伍大多都失败了，只有一小部分人幸运的被哨兵们发现，并接纳进了其中。”
不出意外的话，少女所提到的那些幸存者应该就是指其所在的船队了，虽然从对方的描述来看，那些幸存者的人数并不会太多，可这至少证明了人类尚且拥有延续的希望。
既然如今枯萎病的问题暂时已经得到了解决，略微思索片刻以后，抱着心中的期望，顾凡随即朝向眼前的少女提出了邀请，希望其与其所代表的人类能够同自己一同重建属于人类的家园。
然而在听到邀请的瞬间，对方先是愣了一下，随着话音落下场上的气氛便再次沉默了下去。
“抱歉，请恕我无法答应您的请求......”
说话间，只看那名少女缓缓抬起了手臂，在将袖口向下褪去以后，位于她那洁白光滑的小臂上，一行熟悉的编号代码很快便引起了顾凡的注意，那是一串与雪风有着相同格式的生产代码。
“那些被我所侍奉的主人早已离去，如今的我只是一座用以延续他们意志的代替品罢了。”
屏幕前的少女只是一个与雪风型号相同的合成人......
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刻，那种复杂的心情再次填满了顾凡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