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钟秘书的询问，张熙瑶心里默默假装吸了一口气：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虽然有些提前，但并不是毫无准备。
“联系上了。”
“嗯？”
钟絮原本只是在看邮件，两个女团的第一站都放在金陵，场馆已经申请好了，girl darknee在十二月二十五号，lol放在十二月三十号，场馆都放在奥体中心。
后面的话两队就要分开了，lol毕竟是在星城出道的，所以第二站会在星城，正好是出道一周年纪念日。
而girl darkness就不一样了，得去大都市鹏城，然后辗转曼谷，然后韩国，日本，最终结束。
lol的名气只是在国内比较大，韩国还可以，所以第三站釜山就直接结束。
其他就是宣传的事情了。
钟絮的心思大部分还是放在演唱会的安排上，听到张熙瑶的回答，稍微愣了一下才回过神。
“是怎么联系上的？”
张熙瑶也是愣住了，按照钟秘平时的做事风格，应该问：谈拢了吗？
只问结果不问过程，而这次怎么就问上过程了。
好在张熙瑶一直在编织一个谎言，为此昨天一晚上睡觉都没睡好，就连她站姐的工作都放下了，姜政捆绑上官方之后，粉丝群里已经闹翻了天，就等这个站姐大手一挥，大家就要开始铺天盖地的去帮忙宣传。
可这个站姐还在编辑着她的逻辑。
“也是通过其他站姐联系上的。”
“见过面了吗？”
钟絮的视线已经脱离了电脑，目光锁定在她身上，仿佛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的样子。
“没有，不过她把群都转给了我。”
“连号都转给了我。”
“而且还是免费。”
张熙瑶觉得钟絮再这么问下去，自己才想了一半的谎言可能就编不下去了，索性直接就把结果说了出来。
“哦？”
没想到钟秘书更加感兴趣了：“这也奇怪了，据我所知，站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不仅手上要有资金，还得有人脉，这两者缺一不可。”
“没有钱，没有人脉，就没办法第一时间获得偶像的动态，拿不到一手资料，也没办法组织各种应援活动。”
“虽然班长活动很少，但要是没有大量的时间金钱，也很难成为站姐。”
“而且站姐还得会拍照，会p图，会写文案，还有一定的号召力，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做的。”
说到这里，钟絮顿了顿，看了对面有些紧张地学妹一眼：“我可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我就是想说，做一个偶像的站姐是很不容易的，前期投入的金钱和精力很多，对方舍得无缘无故地让给你？”
“当然，我也不是怀疑你说谎，只是这样的事情，太让人怀疑了。”
“而且很让人费解。”
“我一直相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张熙瑶这个时候好想拍下自己的脑袋，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总觉得这个结果哪里有破绽，原来破绽在这。
很多站姐可是把明星当做摇钱树来着，有的站姐一年能赚上百万的钱，这些群可都是赤裸裸的资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免费就给别人。
唉。
也不知道是该怪自己社会经验不足还是怪自己脑子不好。
现在完了，该怎么圆。
“呃，或许因为我是华兴娱乐的总裁秘书助理，对方也是纯正的生姜粉，所以她就直接给我们了？”
张熙瑶只能把一切都推给真爱。
“是吗？”
钟絮眼睛微微眯着，这副神态像极了姜政在考虑事情时候的样子，身体微微向后靠着，两只手放在小腹前，两只大拇指不停地转圈。
“嗯呢。”
钟絮笑了笑，要是真的是这样，那这个世界得有多美好，既然双方没有见面，那肯定都是文字，或者是电话，这些都会有相应的记录，如果真的想要去调查，按照现在这个情况，估计这个张熙瑶也是拿不出来的。
“行吧，那就这样吧，既然你对这行业也比较了解，那这个群就由你暂时代管吧。”
“不过，万一你要是离职的话，这个站姐你就得交出来。”
张熙瑶刚喘了口气，一颗心还没完全放下，最后一句差点没把她干晕，钟秘书这意思就是自己和华兴必须捆绑在一起。
要是自己离开的话，这个粉丝团就得交出来，而且是免费，并且在这之前，自己还得帮忙维护。
天啊。
简直就是白嫖，还好张熙瑶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要离职的心思，在这边上班其实也是挺不错的，自己家境也马马虎虎，并不需要太拼命。
而且干这一行也是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谎都已经撒完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同意。
钟絮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要是张熙瑶自己真的说出自己是站姐，那华兴肯定会花钱买下来，也不会白嫖。
但是对方撒了个谎，虽然也不是恶意的，甚至有点犯迷糊，不过不管对方是什么心思，总之现在公司是白嫖。
待会让法务再签个合同，把这件事情给定死。
当然也不能亏待了她。
“最近工作还习惯吗？”
张熙瑶点点头，工作还是比较习惯的，就是累了点，但是很充实，比很多同学都觉得有目标。
钟絮点点头：“其实我这边工作虽然比较多，但很多时候班长，呃，也就是老板经常要出差，有的时候我可能也会比较忙。”
“如果我没办法跟过去，你就需要协同一起出差。”
“相反，如果我跟过去了，你就要在公司留守。”
“所以这个职责还是很大的。”
“下个月开始你的工资会调整为3200，虽然工资上涨幅度不是很大，不过当初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只要你好好干，以后你也不仅仅会局限制是秘书助理这一块。”
工资上涨虽然不多，但是张熙瑶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干劲，因为自己得到了肯定。
“我会努力的。”
钟絮抿嘴笑了笑，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样子。
大学生很好骗
“加油，下午把粉丝团的事情交接一下，法务会给你签合同的。”
“然后下午三点，财经大学会有记者招待会，你替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