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完新家，齐大鹏说带菲姐尝尝吉城特色菜。
吃饭的时候，徐芳菲讲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她准备在吉城熟悉个两三天就开始工作。
因为月子中心现在处于0的阶段，包括人员招聘、服务套餐的制定、场地的布置、设备的采买等等相当于都要从零起步。
徐芳菲想先了解一下吉城这个市场的情况，她说想先进行一次调研，看一下市场的接受度，以及可以承受的消费金额。
范晓蓉赞同：“还真是，我们一直都是拍脑门决定，觉得有市场，觉得可以做，这么想来还是太冲动了。”
齐大鹏赶紧解释：“可不是啊，我当时给你的那个方案就是基于我们的调研来的，只不过调研的样本数量比较少，时间也比较匆忙。”
“所以还得是菲姐，一下子就提出了关键问题。”范晓蓉总是担心徐芳菲不适应，总想维护她。
徐芳菲解释道：“我主要是想详细了解一下吉城这边对月子中心的接受程度，咱们后面的招聘、房间布置这些都得根据顾客的情况来定，不能说弄一通下来好几年也收不回成本，那不就是白费这劲了吗？”
两人赶紧表态：“支持，运营的大权交给你，我们不会多干涉的。”
徐芳菲说准备请专业的调研公司来操作这次调研。
他们这目标群体非常明确，调研范围也不大，费用不会很高。
徐芳菲说：“把吉城这几个医院的妇产科守住就够了。”
范晓蓉问调研公司是吉城当地的吗，徐芳菲说她跟博城的一家合作过，效果还不错，如果吉城没有合适的，她就准备联系博城这家。
范晓蓉对调研这块没什么了解，好奇地问：“那他们得派多少人出差啊，这工作团队岂不是得很庞大？”
徐芳菲给她解释：“不会。他们会从博城派几位工作人员过来，在线下调研采访这块，会在吉城这边雇人来完成，通常是找在校大学生来兼职，工作质量高，费用相对还低。”
范晓蓉听到这儿就问是不是可以建议调研公司雇一些宝妈来做这个工作。
徐芳菲说可能不太合适，调研公司不会把大量的精力用在招调研员上，大学生集中，也比较好培训，比起理解能力、执行能力都不太统一的社会人员来说，还是招兼职大学生比较省时省力。
范晓蓉没再多说，三人边吃边聊了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
徐芳菲觉得这两位老板人很好，都很亲切，就没见外地问他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范晓蓉说不着急，先享受谈恋爱的感觉。
徐芳菲笑着说：“真是，我就是结婚太早了，我记忆里两人都没有甜蜜的时光，就结婚生子了。”
她说自己结婚特别早，20岁就结婚了，不过两人只是办了酒席没领证。21岁她就生了孩子，孩子不到一岁的时候两人就分了，甚至连结婚证都没来得及领。
徐芳菲感慨：“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把婚姻当儿戏了。稀里糊涂的，生命里就多了个孩子。”
范晓蓉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后悔要这孩子不？”
徐芳菲苦笑一下：“一阵一阵的。以前特别穷的时候，带着孩子吃苦，就后悔生这孩子，感觉对不起他。后来慢慢熬过来了，经济上宽裕了一些，就觉得还行。不过后悔也只是后悔生孩子这件事，不后悔生了我儿子。”
说完，她自己先笑了：“是不是把你绕晕了？”
范晓蓉也笑：“没绕晕没绕晕，听懂了，哈哈。你的意思是生的这个孩子你很爱，但是有时候会后悔，觉得不应该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吧？”
“对，是这个意思。”
齐大鹏在旁边给两位女士倒饮料，没说话，也不知道说啥，他确实不太理解女人对孩子的这种情感。
聊了一会儿，齐大鹏出去接了个电话，包间里就剩范晓蓉和徐芳菲。
徐芳菲看向范晓蓉：“晓蓉，上次咱们见面的时候，你也跟我说了开这个月子中心想多安排一些职位给宝妈们。”
范晓蓉点头：“是的，现在我也是这样想的。”
徐芳菲耐心说道：“嗯，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想说，咱们这是在开店做生意，不是在做慈善，这是两件事，有不同的做事标准。如果是做慈善，你直接给需要钱的、经济困难的宝妈捐钱就可以了。”
她看着范晓蓉接着说：“咱们做生意，可以招一些符合条件的宝妈们，但是前提是她们需要产生价值，这个价值也是按市场的标准来衡量，不能感情用事，不然最后咱们可能就是白忙活一场，只留下骂名。”
范晓蓉问：“会这么严重吗？我倒没有想着得到什么夸奖和美名，只是想帮帮那些急需挣钱养活自己和孩子的宝妈。”
徐芳菲给她举例：“会。我自己也经历过艰难的阶段，后来我开始带团队的时候，就有一个员工是刚离了婚的宝妈，我很照顾她。”
“她每次跟我请假我都毫不迟疑就批假，而且从来不扣工资。最开始她是请假带孩子去医院，后来可能也发现了我对她的照顾，她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恨不得隔两天孩子就得去一次医院。我还问她孩子是生了什么病，用不用休一段时间带孩子好好看看病，她说不用。”
“但是她请假请得实在是太频繁了，和她搭档的员工也开始有意见，等她再请假的时候，我就问她到底是什么病，给我看下孩子的病历。”
“她就各种扯谎，什么忘拿了，改天再带过来之类的。病历没见着，但是仍旧不耽误她请假，还是隔几天就请一次。后来我说因为请得太频繁了，后面就按公司的考勤制度来吧，请事假得扣工资。你猜怎么着？”徐芳菲问范晓蓉。
范晓蓉想了想：“她就不请假了？”
徐芳菲摇摇头：“她骂了我一顿。说我不近人情，说我狼心狗肺，真是什么难听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