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上床之后和系统聊聊天，再看看小说就睡了。
这几天都没有发生太恐怖的事情，于是小羊睡觉时很是放松。
然后。
被鬼压床了。
明明意识很清醒，但身体却像是被定住，无论怎样都用不了力，只能感觉到精神的绝望。
她心里很慌，又跟那次一样，好像跟系统隔绝，根本听不到它的声音。
太奇怪了，为什么系统这种位面之外的力量都不能抵挡这里的鬼怪吗？
但小羊又想到那天鬼打墙的时候，系统明明就在……
她想不明白了，也想不了这么多了，她心里很慌，拼命想清醒，却一点用都没有。
手腕上突然有一丝凉意，随即手腕就被凉意包裹，小羊心里怦怦狂跳，害怕地要命，眼角也渐渐湿润。
不知过了多久，那丝凉意缓缓上升，她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迫张开，一只看不见但散着冷意的手跟她十指相扣。
完了，还是个色鬼。
小羊手凉了，心也凉了，那颗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但小羊没有感觉到眼泪的湿意，难道是因为在梦里？
这色鬼怎么这么厉害，连系统都干不过！
一人一鬼牵着手，小羊感觉到脸上也有了凉意。
另一只手摸上来了！
凉意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
小羊能感觉到嘴巴被轻轻摩挲，唇瓣都凉到有些不适了，但这种触碰中又好像带着好奇，带着摸索，就像是小朋友在摸他心爱的玩具。
是小朋友吗？小羊想。
但随即又想到还跟自己牵着的大手，那只手明显就比自己大，不是小朋友。
那或许只是一个发育太好的小朋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现在的小孩子好像都长得很快。
可能是因为这样的想法，让小羊觉得它是无害的，她在放松中又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小羊起床去上课时发现了手腕上的青色印记，那是一个手印。
小羊还没说什么，倒是把系统给吓得半死，“昨天晚上，又有东西来了？？”
小羊将昨晚的事情大概描述了一下，小蝴蝶就开始哭了，“一定是我太菜了，所以连鬼怪都斗不过，下个位面我一定去好好打工！呜呜呜呜……”
两道水柱从小蝴蝶眼角落下。
小羊：……
“好啦，没什么大事啦，我也没出什么事，昨晚上也不是很害怕，它好像对我没什么恶意。”
小蝴蝶抽抽噎噎的，“是、是吗？”
“它可能只是单纯好奇？”
系统也不知道，它哭了一会，随即又给小羊下了保证，才安静下来。
小羊脑海中没了它的哭声，舒了口气。
感受到身旁墨千临的视线，小羊也转头看他，“怎么啦？又看我。”
墨千临目光转到她手腕上，指指上面的青色印记，“会难受吗？”
小羊把手腕藏了藏，但因为穿着短袖，怎么也藏不住，就只好作罢。
刚想回答他的问题，突然觉得很奇怪。
他都不好奇的吗，手上突然多了个这么大的手印，他的问话怎么感觉这么自然？自然到好像，知道什么一样……
似乎是感觉到了小羊的疑问，他又问，“是怎么弄的，这样的印记，会不会难受。”
小羊脑袋瓜子不太聪明，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最后还是回答：“没什么感觉。”
“哦。”墨千临得到答案，又开始专注地盯着她。
小羊随着他看。
……
下课后，小羊特意关注的关梦娜出门了。
不久，手机上几人的侦探小群里就有了消息。
迟润：【关梦娜说没想到什么，时间太紧，下午我们去咖啡店再仔细聊。】
梨小羊：【她提议的？】
迟润：【嗯，她说咖啡店放松一点，可能会想得起来。】
梨小羊：【好吧，那我们就等你的消息。】
迟润：【好的。】
小羊回复完之后就跟墨千临说，墨千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下一节课课间，盛驰走过来敲了敲小羊的课桌，将一瓶纯牛奶放在她桌上：“那我们下午就不用去天台了？”
小羊将牛奶推开，“嗯，等明天再去吧，看看迟润有什么消息。”
盛驰点点头，“行，他们去天台也从来不收拾，下次我让他们去之前收拾一下。”
他们那群人也是天台的常客，每次喝酒吃零食都在上面，垃圾也不打扫，昨天小羊他们去的时候，上面就有不少垃圾。
小羊嗯了一声，又将重新推过来的牛奶递给他，“我不要，你拿走吧。”
盛驰望着小羊这明显营养不良的身体，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不健康。
“一天一瓶，长高的，你看看你这小个子。”
小羊瞪他一眼，“我不要你的东西！”
盛驰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将那瓶牛奶放在桌上就走了，“你不喝那你扔掉。”
小羊皱眉看着他的背影，拿这瓶牛奶不知道怎么办，她不想喝，但扔了也不好，浪费，可能是从小形成的观念，浪费东西她心里总是会过意不去。
没等她想太多，身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伸过来拿走了那瓶牛奶。
墨千临问她，“我好渴，我可以喝吗？”
小羊点头后，他咕噜咕噜一口喝完了，将纸盒子捏成片片投入垃圾箱。
到下个课间，墨千临从抽屉里拿出一瓶一模一样的牛奶，“给你喝，我刚刚喝了你的，这是还给你的，一天一瓶，长高的。”
小羊狐疑看了眼他的抽屉，“有牛奶怎么刚刚还问我要那瓶？”
墨千临笑容不变，“我刚刚新买的。”
“可是你都没出门。”
墨千临顿了下，换了个说辞，“是我突然发现的，可能是我买了，但是我忘记了。”
说完将牛奶的盖子都打开了递过来，神情有点像递东西给主人的小狗，眼神亮晶晶的。
小羊喝了一口，嘟囔了句，“奇奇怪怪的。”
而前面的盛驰看完了全程，手中的书页被捏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