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小红头笑笑，坐上后座。
随着车缓缓前行，白瓷才想起来问冷筏若正事，“阿若，你来的方向不是咨询室，是不是又去查什么了？”
冷筏若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小红头，见对方同样一脸好奇，心中措辞后淡淡道。
“去了医院。”
“你去找杨悠悠了？”
当白瓷惊讶出声时，冷筏若见小红头的神色变了变，她并未急着回应白瓷，而是主动搭话小红头。
“我记得这位朋友不是和杨雷认识么？想必也认识他的女儿吧？”
小红头嗯了一声，“雷哥让我照顾他女儿，只是没想到他没过多久就进去了，也不知道究竟犯了什么事。”
“你没去看过他？”
“我去了，但是雷哥不见我，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这时，察觉到冷筏若套话的意图，白瓷配合看向小红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真觉得他是个好人？就不怕他骗你？”
“怎么会！雷哥对我那么好，还给我钱，当然是好人了！”
小红头肯定的语气令白瓷皱眉，“杨雷是瘾君子和赌徒，这事你知道吗？还有，他让他的女儿帮他运送违禁品，你都没发现？”
小红头神情错愕，缓了许久都反应不过来。
白瓷叹了口气，“估计他让你照顾杨悠悠，恐怕也是因为觉得麻烦，所以才找你这个冤大头去吧。”
小红头低下头，纠结的扣着指甲，“可是我真觉得雷哥不是那样的人……”冷筏若虽没有多说，但却一直观察着小红头的表情。
当他说出最后一句时，明显眼神躲闪，有几分心虚，这足以证明他自己都未必信自己说的话。
“你和杨悠悠关系好吗？”
小红头看了眼问话的冷筏若，神色自然许多，继而点点头。
“挺好的，悠悠是个好孩子，成绩也不错，就是和雷哥不太亲近，大概是还在生雷哥的气吧。”
“生气？为什么？”
“你们不知道？当年悠悠母亲去世是雷哥造成的，从那时候开始，悠悠和雷哥就生分了。”
冷筏若和白瓷对视一眼，心下生出许多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杨悠悠很可能非常痛恨杨雷。
但她之前的行为却表现的很关心杨雷，甚至隐瞒杨雷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冷筏若脑海中产生疑惑，却无法解答。
看来杨家的事情想要结束，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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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路无话，将小红头送到他住的地方，冷筏若想将白瓷送回白家，白瓷却摇头。
“去你的咨询室吧，我想你今天肯定收集到了新的信息，难道不打算和我分享吗？”
白瓷平时大大咧咧，但心思细腻，也很聪明，不必冷筏若多说，她在很多事实上也能猜到七八分。
对上她期待的目光，冷筏若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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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咨询室时，陈果正在整理文件，见二人走进来，眼神充满亮光。
“师父，每次我看着你和师娘都得忍不住感叹一句，你们两个太般配了！”
白瓷对这样暧昧的词汇并没有多想，只笑着扬扬下巴，“那可不，这世界上也就只有我能配得上阿若了。”
冷筏若无奈扶额，褪下外套挂起，走到沙发旁坐下，“要我说，你们两个都是话痨，想必更般配。”
“那不行，我怎么能抢了师娘的位置呢？”陈果嘿嘿一笑，“师父，我去给你倒杯咖啡，师娘喝什么呢？”
白瓷颇为受用的摆了摆手，“我和阿若一样就行。”
陈果捂嘴笑了笑，转身前往准备，前脚刚走，后脚白瓷便迫不及待贴上冷筏若。
“阿若，你到底查到什么了？”
“查了下三一七服毒案。”
白瓷意外，仔细想过后，眼珠子一转，顿时灵光乍现，“你是觉得三一七服毒案和那些自杀案有关系？”
“不错，而且调查之后我发现这个案子比其他案子更为特殊，也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受害者的女儿李丹丹，再比如和李丹丹关系较好的老师，他们应该都有问题，只是我还没发现而已。”
冷筏若冷静分析着，白瓷的眉眼却染上愁容，“阿若，你说这些我听的云里雾里，要不你详细和我说一遍？”
冷筏若了解白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只好将经过仔细复述一遍，听完，白瓷猛拍大腿。
“我也觉得有问题，李丹丹的不幸都是父亲母亲造成的，为什么父母死后她会受刺激性情大变？要我说，她就应该心里觉得痛快，从而展开新的生活。”
“你想到了关键的地方，但现在李丹丹不知所踪，刘国华撒谎，这个案子想要继续查下去，必须得找到一个突破口。”
冷筏若话音刚落，正巧陈果的咖啡端过来，她接过淡淡抿了口，又继续道，“但这个突破口必须让那两个人都感到慌乱。”
“慌乱？”白瓷疑惑，“什么意思？”
“我心里有个猜测，但目前还没到得到证实，等真被证实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白瓷眨眨眼，“我们校长说赵德行进去了，对学校影响不太好，所以打算放我们一个月的假期，重新整顿，阿若，之后你不管去哪儿都得带着我了。”
这段时间以来，冷筏若和白瓷几乎形影不离，她也早已经习惯这样的模式，只不过她更在意的是赵德行。
冷筏若盯着热气缭绕的咖啡面，心底生出一丝异样。
“赵德行认罪了？”
“认了，他还说方龙海嘴巴里的硝酸甘油片是他喂的。”
冷筏若抿唇，他分明没有杀方龙海，为什么要当替罪羊？
顷刻间，她的眼前仿佛浮现那一晚和海德拉见面时的场景，心里得出答案。
可是，那些人以前明明只管杀人，为什么突然又会开始找替罪羊？难道和她猜测的没错，那个组织的确出现了问题，所以海德拉和美杜莎才会分别来找她。
他们两个人的目的可未必相同。
既然如此，那么杨悠悠会不会也是？她或许……已经和那些人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