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煊王府后,钦诺一路到了丞相府。
如果周玄胤已经在为夺权做好准备的话,那么她也应该做点什么了。
钦诺只希望煊王的登基能将剧情的崩坏进度再拉高一点,毕竟皇位一旦有人,凭借着律宗那与世无争的性子,定然不会与其争抢什么。
律宗的事业心歇下后,崩剧情就只剩下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了。
丞相府。
自从谢家大公子被揭发后,丞相大人逐渐看到了谢云锡在各个方面展露的才能,来他院子里的次数也勤了不少。
一直挨到傍晚才从谢云锡的院子里离开。
钦诺也等到了这个时候。
吧嗒。
从墙头跳下来以后,钦诺抬头便看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钦诺的眸中是掩不住的惊讶。
“心有灵犀。”谢云锡努力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长臂一揽,搂着人进了屋。
摆子在心里冷哼一声,悠悠地开口:「宿主,其实是你发呆的那会他看到你的裙摆了。」
「原来是这样。」
钦诺说完,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原惜今天,怎么主动跟她讲这些了?再结合之前的反常,钦诺心里地怀疑更深。
但钦诺再怎么想,现在也得不到答案,索性将注意力集中在小世界发生的事情上。
谢云锡的声音依旧轻柔温润,脸上的笑意伴着夕阳都镀上一层柔光,他不厌其烦地跟钦诺讲述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钦诺一边听一边附和着笑,进屋后,她这才依偎进男人的怀里。
“你不问问我这段时间去干嘛了吗?或者问问我今天留下吗?待多久?”
谢云锡莞尔一笑,“我在等你开口,我想等你主动说。”
他深知小猫妖的性子,所以,他哪怕好奇也不会问出口。
钦诺是真的很喜欢和谢云锡相处时的感觉,很舒服,很自在,不会有任何的束缚感。
只不过面对这样的感情,自己却没有办法给他回应,说起来还有些愧疚和惋惜。
然而这样的情绪也就持续了几秒。
快穿局都没有能留住她的人,更别提小世界了。
她本就不需要在小世界过一生,在小世界短短的十天半个月,最多几年,在她数万年的漫漫人生里不过沧海一粟。
许是演过太多情绪,对于各种场面应该作出的最佳反应,现在的她总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来。
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
“想你了,所以过来抱抱你,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等会就得走。”
谢云锡不自觉地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手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钦诺的后背。
“好,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需要。”
钦诺的这句话让谢云锡有些意外,但意外过后,是莫大的高兴,因为自己能帮上她的忙了。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钦诺轻抚了下他的脸颊。
“煊王顶多再过半月便会登基,我需要你,支持他。”
谢云锡不由得一愣。
煊王…
那天附身于阿胜身上的奇怪王爷。
那个聪明绝顶但身上灵异事件不断的王爷。
那个,看着诺诺的眼神,不太对劲的王爷。
谢云锡眼睫颤了颤,“好,我会尽力的。”
丞相这两天过来已经见识过他的本事了,并且隐隐有交权的趋势,方才甚至提出了让谢云锡陪他一起上朝。
原本犹疑不定要不要去的,谢云锡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谢谢你,云锡。”
面对钦诺的笑容,谢云锡只恨自己不争气,这么轻易就被她哄好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那我要是想提要求,你会答应吗?”
看似提要求,其实还是在征求钦诺的意见。
面对这样的人,钦诺又怎么忍心拒绝?
“你说。”
“就是…你把这个戴上,可以吗?”
钦诺顺着他的视线垂眸看去,是一个编织的手绳,上面缀有晶莹圆润的白玉石。
谢云锡神色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会不会得到她的喜欢。
白皙的小手不知何时伸到了他的眼前。
“还不帮我戴上?”
闻言,谢云锡呼吸骤然一促,声音都隐隐透着几分颤抖。
“好…”
钦诺满意地看着手腕上的白色手链,指尖轻轻抚了上去,越看越喜欢。
“很漂亮。”
谢云锡心里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你喜欢就好。”
钦诺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柔声道:“你是最特别的一个,让我想偏心的一个。”
谢云锡喉咙一紧,尤其是感受到耳垂被人轻啄了一下,随后便是脖子、锁骨。
熟悉地触感让他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个夜晚。
“诺诺…”
钦诺见好就收,她捏了捏男人的脸,“谢公子,等我。”
“好。”谢云锡的神色明显有些怅然若失。
钦诺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随后便离开了。
*
“小猫,又被我抓到了吧?”
刚走出丞相府没多远,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宁骞。
“你到底要做什么?怎么我去哪儿都能看到你?”
钦诺对他已经没有了什么耐心,不过现在她还没想好去哪儿,还是不自觉地放慢了步伐。
「原惜惜,律宗在哪里?」
「在满洛州城找你。」
「带路。」
钦诺一边敷衍着宁骞,一边向律宗所在的方向走去。
“小猫,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我昨天都见到了狐妖她们,都没看到你,你不和她们一起吗?”
“你刚刚去丞相府做什么了?”
…
一连串的问话吵得钦诺耳朵疼,如果不是宁骞长相和声音都挺好,而且这是在大街上,她一定一拳打过去。
她对好看的事物都有一定的容忍度,毕竟遇上一个让她觉得顺眼的样貌不容易,这是对美的欣赏,不含其他的情绪。
宁骞正说着,突然感觉到一阵掌风袭来,他下意识地抱着钦诺躲开,但肩膀还是被打中了。
“嘶~”
宁骞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抱我干嘛,我们非亲非故的,不应该先保护好自己吗?”钦诺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她不喜欢这种牺牲自我来保全他人的做法,尤其是,别人不需要这份牺牲的时候。
被保护的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欠了别人一份情,这何尝不是一种道德绑架?
“放心,我的伤是我自己受的,跟你没关系。”
宁骞没有看钦诺,而是紧盯着不远处一身素白色袈裟的和尚,薄唇发出一声冷嗤:
“律宗大师,你倒是…偏爱妖。”
——
眠眠:昨天白天写车耽误太久了呜呜呜,所以这么晚才写完。
这本书数据一直在走低了老婆们,推推书荒叭,这是最后一个世界了。